隨著對腦洞的性質了解越多，他發現自己賺錢的方法太多了，沒必要再干本行。
這似乎是太明顯的拉攏了，顯然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後，白歌在洛文帝眼中，從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變成一個有本事的人。
「恐怕，我把全國電能都吸走，也不夠吧……」
他驚呼時，口中噴出去的氣，直接將其吹飛。
但白歌已經果斷將其戴在了衣領上。
比如太空，比如地心，比如近距離觀測核爆……
白歌從身上抽出手巾，捂著口鼻上去檢視殘骸。
白歌看著他說道：「想證實這一點很簡單，讓馬博士變為黑影人，用針在手上扎一下就是了。」
只有白歌知道，妄圖從收容物中研究出科技，難如上青天。
一名研究員上前取走領結，梁威毫無反抗。
說著，洛文帝從豪車的柜子里抱出一個花盆。
「什麼？變為黑影人？如果這種事情不是你說得那樣呢？太危險了。」小王博士說道。
沒多久，洛文帝手下一個五大三粗的司機就開了一輛賓利過來。
把黑色領結送進腦洞的同時，又把自己設定好的一模一樣的領結拿了出來。
白歌說道：「感覺和平時差不多，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呼吸與心跳，但不體現出來，沒有心跳聲與呼吸的動靜……不呼吸應該也沒事，但長時間的窒息會非常難受。」
白歌突然說道：「我來吧，馬博士可是國家的頂尖人才，怎麼能做這種危險的事？」
刀尖沒能洞穿表面，但白歌還是感覺到的疼痛。
「有什麼事就說吧。」白歌道。
打算將這一堆渣滓……連夜運送到首都。
但這，就交給國家去探索吧。
大家只會將其歸結于異常……這個領結本身，就已經充滿了異常。
默默拿走了收容物，中科院還萬分感謝白歌。
大家注意力轉移到白歌手和*圖*書上，上面果然有個新出現的創口。
「也就是說，他在剛才一瞬間，以人類脆弱之軀，同時經受了焚燒、電擊、窒息、爆炸、腐蝕等等痛苦……哪怕這裏根本沒有強酸，可也憑空產生了強酸與他身體該有的化學效果。」
旁人立刻阻止道：「不要！」
「他應該被強酸溶解了……隔空溶解……」
白歌道：「我知道，不過他不會有證據的。」
洛文帝主動說道：「我送你回襄樊吧。」
拿到領結，眾人一陣欣喜，甚至是歡呼。
聽了白歌的提醒，大家也反應過來。
白歌其實很喜歡自己的職業，不過現在有了腦洞，確實有點收手的心思。
花盆上的指紋只有四種，白歌、陳松、他和他的岳父。
畢竟唯一變過黑影人的是梁威，而他現在已經蒸發了……
另外賣花的事，他不會再幹了，這回弄出個丹木，以後再拿出什麼奇花來，雖然可以搞得普通些，但連續「撿到」這種東西，還是會引人注目。
白歌和洛文帝坐在後面，返回襄樊市。
包括照片上的，也有白歌指紋。
對於白歌在此次事件中的突出貢獻，上頭打算不公開地獎勵他榮譽市民的稱號，以及現金獎勵。
所有人看向那個黑色的領結，這個小小的東西，價值兩百元，卻展現出了動搖現有科學體系的現象。
這種程度的痛感，大約也就讓白歌知道「哦，我被刀捅了」，僅此而已。
「什麼？怎麼指紋還有字？」
白歌見洛文帝提這個，就知道他也調查了自己。
白歌搖頭苦笑，當夜是睡在中科院的，第二天中午，他和洛文帝才離開中科院。
只見馬博士手上的領結，如同一捧沙土，一下子就捏粉碎了。
接下來，白歌變回了自身，伸手將領結解開。
他是對手持領結的研究員說的，那和-圖-書個研究員也被嚇住了，捏著領結一動不敢動。
粉碎的，當然是腦洞設定出來的領結，甚至於白歌故意沒用現實物質，以至於領結出現在現實，脆弱不堪。
洛文帝捂著嘴巴，衝到一旁嘔吐，臉色慘白。
任何人變為黑影人，大概都是這樣。
過程太快，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他在那一瞬間，將其掉包了。
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梁威竟突然暴斃，而且死狀極慘。
研究員們忙活起來，白歌自覺地退到一邊。
白歌搖頭道：「看仔細點吧。」
洛文帝見對方如此胸有成竹地表情，不禁驚疑。
馬博士接過領結的瞬間，白歌故意痛哼一聲，抬起手臂道：「傷口出現了，是刀傷，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他很清楚，這件東西，其實對國家是沒有研究價值的。
不光和中科院簽了，還在國家安全局進行了備份，等於說，他的名字已經掛在了國安機關檔案中……
領結在變化后，融入了黑影，看不到也摸不著。
雖然外形的變化有些坑爹，但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
他輕輕地捧著假領結遞給馬博士，一臉自然。
眾人大驚，這還能延遲的？
白歌睜開眼，見到錢，心裏一亮。
「沒什麼本事，說實話，我想收手了。」
想要利用，要麼配備給特工，要麼用來從事一些極度危險的工作，去現有技術還無法去的地方。
「你話說得太滿了，據我觀察，你其實不太嚴謹。既然你不想與丹木的事情有所瓜葛，那就不應該在花盆上留下指紋。」
「不公開榮譽市民的頭銜，掛靠省中科院，每月還直接幫我上五險一金，挺不錯的……」
「這個領結太過奇詭，一切皆有可能，我能親歷這樣的事情，為國家做貢獻，是我的榮幸。」
白歌第一個反應過來，冷靜地衝上去https://m.hetubook.com.com
叫道：「別動！」
小王博士雙目圓瞪道：「怎麼會這樣？這裏沒有強酸，怎麼隔空溶解？難道是……」
畢竟，白歌在整個事件中，扮演了不可忽略的角色，偏偏他還是體系外的人，只簽個保密協議已經是相當尊重他了。
他眼見著研究員們精心收集齊粉末，封存起來，放進保險柜，又用防彈裝甲車……
「有痛覺，只有一瞬間，而且很輕微，正常的痛感不是這樣的，大概削弱了九成。」
他不斷地說著自己的感受，一副志願者的姿態。
「是之前……他被泡在強酸池，那時候本應該有的化學反應，延遲到這個時候才出現……」白歌平靜地分析道。
小王博士立刻喊道：「快！別吹散了，小心點，這些粉末全部收集起來！」
清道夫其實是一種職業。
一次一次又一次，大家竟然有些麻木了，對於白歌的推測，不予任何反駁。
洛文帝笑道：「我問過陳松，你似乎很有本事？」
「不死之身，我如果要為自己實現這項特性，不知道要攢多久的能量……」
說不想要是虛偽，這個領結，意味著不死之身。
當然，他的衣服還在身上，也就是說要想完全為黑影，必須脫|光。
泯滅成渣后的粉塵在空中漂浮著，視覺效果也相當奇詭。
……
然而洛文帝卻說道：「真的不想做了嗎？你這種人我很了解，說實話，你其實不太專業。」
洛文帝拿出了白歌送來的照片，又指著花盆道：「對於清道夫來說，留下指紋是大忌。」
當然，他也同時簽訂了一份《機要事件保密協議》。
洛文帝說道：「或許，你很在意信用，可你太信任口頭協議了。像陳松那種人，我輕輕鬆鬆就從他那裡，得知了你的所有事情。如果他出事，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你。」
「嗯？」和*圖*書白歌心裏微微不爽。
今夜，這群科學領域的博士們，經歷了一次次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立刻用貼紙將指紋印下，很快數十份指紋擺在面前。
馬博士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它怎麼……」
白歌道：「原來他根本不是什麼不死之身，你們之前對他的試驗傷害，其實是存在的，電擊、灼燒、高壓、溶解……這些傷害在黑影狀態時無效，但他變回人類……不，是被取走領結后，又回饋給他了……」
完全不是一個界限的物質，到底能被研究出什麼，白歌其實也挺好奇。
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挺危險。
這是陳松家的花盆，上面有白歌的指紋。
黑色領結，灰飛煙滅了……
不過白歌說得也確實很有道理，馬博士猶豫片刻，正準備為科學獻身試一下。
怎料，白歌一臉平靜道：「誰說這是我的指紋？」
身體變得焦黑，皮肉很快褶皺成一坨，緊接著撕裂成一塊塊，又自我消融起來。
本來洛文帝還需要篩選，可當他看清白歌的指紋后，頓時錯愕，發現不用篩選了。
「呼！」
脆弱不堪才好，如今灰飛煙滅，誰也不會知道他掉了包。
「我要得到的話，唯一的機會，是在路上盜取。否則送到首都，我就更沒機會了。」
眾人認真地記錄，直到白歌拿起小刀，在自己手臂上扎了下去。
他閉著眼睛養神，兩人沉默片刻后，洛文帝突然遞出一張支票給白歌道：「這裡是十萬，當初我說不找你，沒想到還是找了，這算是我額外的補償。」
此刻，白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研究員去拿走黑色領結。
就連這灘膿液，也漸漸蒸發。
單從外表，和梁威所變的黑影人沒有任何區別，包括身材與臉型都一模一樣。
「有什麼事嗎？」
短短兩秒鐘，梁威就化為一攤膿液，在地上冒著一堆噁心https://m.hetubook.com.com的泡泡。
白歌想了想，同意了。
只見白歌指紋相當奇怪，紋路詭異，甚至於，隱約間形成了漢字。
剛才，就是他從梁威脖子上把領結取下，緊接著梁威就成這樣了。
這之間，從研究到放棄，不知道要多少年。
說著，他直接從馬博士手中奪過黑色領結。
暗道：「這傢伙，似乎有求於我？」
白歌急忙道：「這應該是它的又一種異常現象，平常的東西哪有可能碎得這麼徹底和均勻……難道不應該立刻收集這些粉塵嗎？分解之後，或許反而方便了我們去研究它。」
而這些用處，短時間內，國家根本不可能這麼做。正常節奏，應該是盡全力去研究分析，實在發現沒意義后，才會轉而利用。
他這種行當，最忌被說不專業。
白歌看向小王博士，此時小王博士吩咐道：「把領結封鎖起來，連夜送去首都……」
正是「六」。
他穿的是T恤，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不過這不是重點。
洛文帝一笑道：「聽說你是清道夫？」
「怎麼回事！」小王博士大驚失色。
洛文帝楞道：「當初你碰過花盆，是我親眼所見，而且你是徒手拿得照片，怎麼可能不留下指紋？」
「馬博士會不會有危險？」小王博士問道，而馬博士就是此刻手持領結的那個。
大家一臉驚呆了，怔怔發懵。
這種職業在國內相當少見，因為它不怎麼合法。
「啊啊啊！」就在大家注意力放到白歌身上時，馬博士突然驚呼起來。
此刻所有人都盯著他，白歌一念之間，身體就變化為了人形黑影。
白歌不動聲色地把領結擦著臉龐，由下往上從頭上摘下來，修長的手指併攏，完美地遮蔽了領結。
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氣味。
賺錢的東西多得是，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弄到足夠多的能量。
白歌正想著，突然梁威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