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快說！」酋長急忙問道。
「等會兒……你說兩天？他們不是才失蹤十個小時嗎？」科學家立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李陽搖頭道：「不不不，是因為一旦致盲某個對象，使用者自己也會失明。當然，失明並不影響對這件收容物的使用。哪怕是個瞎子，也能藉助這根針，在別人的視野中看到光明。」
白歌接過那根針，將其送入了腦洞。
「這就好，那麼你問出了什麼？迪拜塔內的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被它共享視野不可以超過三次，否則就會失明。理論上，迪拜酋長能用該收容物，將所有國家領導人致盲。這也算是個威懾武器，不過迪拜酋長並沒有這麼做，他很克制地用它獲取一些情報，但並不對同一個人共享超過三次，不，他甚至連兩次都不超過。」
白歌正是等著這個時候，一言不發地開始轉移記憶。
「嘿，你說是不是外星人的試驗？他們將人類作為小白鼠，連人帶大廈都關到封閉空間里，然後看看人類的反應。結果人類的反應讓外星人失望了吧？直接自相殘殺起來了。說實話，我都忍不住寫個劇本了！那就是外星人被人類的兇殘嚇倒，直接逃離了地球。」
怎樣回應媒體，怎樣回應民眾，這是個大問題，他需要定個基調出來。
他很快解釋清楚了，無非是那三萬多人一個不落的找到了，其中不少精神失常，還有兩千多人已經死去。
「比如一個靠近地球的異度空間……雖然科學上沒法證實它的存在，但我們也只能用這種不能證偽的說法，www.hetubook.com.com來穩住秩序了。」
然而不僅如此，旁邊的護衛也全都成了藍白社超越者，張口就是漢語了。
全球理事會的視頻會議里，很多國家代表旁邊都有科學顧問在。
「視感差異會被強行抹掉。」
就見那威廉一翻白眼，彷彿遭到重擊，直接身體軟了下來。
酋長說道：「為了防止被那些記者亂傳，你先跟我說。」
大約十幾分鐘后，酋長就恭敬道：「社長，使徒軍團百夫長李陽參上。」
「其實你不用避諱的，我採訪了一百多個人，就有十二個殺了人，還有九十多個想殺人！在那種鬼地方待了十三天，任誰也受不了。這簡直是我採訪到最驚人的新聞，標題我都想好了！就叫三萬人的異次元殺陣！」
在一輛加長的豪車裡，保鏢檢查了白歌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武器，便放心地讓酋長靠近他。
他靠近過去，威廉也跟著走，不停地在耳邊聒噪。
白歌笑道：「這酋長還挺不錯的。」
白歌被兩人左右夾著，笑看著酋長坐在他對面。
三萬多人，包括一些記者，都被帶到了一處軍事基地內。
迪拜塔消失后十個小時過去，迪拜酋長應付各個部門的問詢，遲遲沒有回應。
酋長本來準備趕走白歌，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問道：「你知道？」
正在沒有人能下定一個決斷時，曼丹闖入會議室，沖酋長說道。
威廉好奇道：「你要幹什麼？」
「至少也有三萬人吧？在哪找到的？」
「三萬人的證詞，這根本是無法掩蓋的，不如大大方方地讓媒體去曝光，而我們引https://m.hetubook.com.com導一下猜想方向就是了。」
單手拖住威廉，白歌心中暗道：「鈴鐺，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曼丹說道：「在光柱降臨后，他們依舊在迪拜塔內，不過外界被不明的物質完全封閉。同時地心引力消失，建築內所有物質都處於失重狀態。」
聽完曼丹的詳細描述，各國已經知道該怎麼回應民眾了。
「什麼！」
白歌混在人群里，假裝自己也是個失蹤者，把自己變成了本地人的樣子，故意被前來處理的阿聯酋收容局給帶走了。
白歌一笑道：「你的收容物是什麼？」
白歌不理他，轉而看向不遠處一夥兒人，為首的正是迪拜酋長。
「也就是說，不存在共享視野后，看不懂的情況。如果你共享了一個高維生物的視野，那就會強行以一個三維人類的大腦，適應掉無法描述的高維視野。」
白歌一愣道：「定海神珍鐵？」
三萬多人，不可能同時詢問，分成了數百波分別安置。
官方的說法是：大家必須先進行體檢和防疫措施，並配合回答大量的事件調查問題，審核之後才能釋放。
酋長並不認識白歌，見他走來，立刻就有幾名彪形大漢攔住白歌。
「他們都還活著嗎？」
「嘿，我是英格蘭泰晤士報的記者威廉，你在那個空間里經歷了什麼，能和我簡單說說嘛？」一個記者纏著白歌問道。
「這個劇本你會賠死的！外星人如果發現人類的兇殘，不會逃跑，反而會滅掉人類。」白歌忍不住說道。
「我們的人已經迅速前往現場控制住局面，不過我們到之前，就已經有英格蘭ｗwｗ•ｈetuｂｏok•cｏm.ｃｏm的記者先一步到現場了。」曼丹說道。
……
威廉在耳邊嗶嗶著，白歌恨不得一拳錘死他。
一個中東人種，突然張口就是漢語，還有個華夏名字，卻是相當違和。
這一路過來，白歌看到他到處採訪失蹤者，已經問了一百多個人了，基本上把那裡面的情況了解清楚了，之所以還問白歌，純屬是希望能多挖一點獨家消息。
「什麼？記者先到了？」眾人大驚。
鈴鐺說道：「確實是這樣，不過它最厲害的地方，不是致盲和視野，而是它能讓人適應一切詭異的視覺感官體驗。」
酋長見他不繼續說了，為了保密，竟然主動讓人帶著白歌上車。
白歌板著臉，也不回話。
「總之我們定下基調：第一，它是自然的。第二，該空間只是無意間掠過地球，並非任何『群體』、『個體』惡意地投放。第三，它可能還會再度光臨地球，但這種事不會頻繁，並提出各國會想盡辦法避免再次發生。」
酋長大驚，此刻他正在進行視頻會議，一時間全球理事會的成員都聽到了。
那威廉記者反倒一臉瞭然的樣子說道：「可憐的傢伙，看來你在裏面過得並不好……那個，你是不是殺了人？」
李陽將手伸進耳朵中，拿出了一根針。
那兩千多具屍體，沒有一個是餓死渴死的，而是人為謀殺。
……
曼丹立刻說道：「就在剛才，一列運輸車隊來迪拜時，直接在城外發現了數萬人躺在沙漠中……」
直接先控制住這些失蹤者，了解到真實情況，然後再想辦法潤色一下回應社會。
鈴鐺道：「這根針的特性中，使用者一
https://www.hetubook.com.com定會適應被共享者的視野，哪怕共享的是螞蟻的視野，那種詭異的二維信息素世界，一樣能用人類可以理解的方式，在共享狀態下，強行理解。」
曼丹急忙說道：「不過放心，他們也被我控制住了，暫時他們了解到的情況還沒有公開出去。」
「父親，失蹤者都找到了……」
科學家們興奮道：「有視頻就好！這比什麼描述都清晰。」
「把他帶走。」
曼丹點頭道：「是這樣沒錯，總之那個空間里，完全沒有外來光源，活動空間只有迪拜塔內部，大廈外四周則是堅不可摧的超光滑壁壘。因為有很多觀光客被困，所以進入初期的兩天里，他們拍攝了大量的視頻，我現在就可以發給各位研究。」
白歌點頭道：「是的……」
「嘭！」白歌快速地在威廉後頸神經集中處按了一下，僅僅是一個指頭輕點的程度，就立刻把手收回來了。
「我已經能想象到全球媒體的狂歡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湧現多少以這次事件為原型的藝術作品。」
鈴鐺得令，直接利用靈性物質，附著在威廉體表，操控著昏迷的威廉身體，朝著遠處走去。
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威廉邁著有點奇怪的步伐，閉著眼睛走遠。
「感官體驗？」白歌一愣。
李陽搖頭道：「不是，這是個共享之眼。作用很簡單，能共享到任何生物的視野。共享的前提條件是，知道目標的真名與常規形象。」
「失蹤者？是迪拜塔內的失蹤者嗎？」
立刻就有個美利堅科學家說道：「迪拜塔在一瞬間遠離了地球？甚至可能離開了太陽系引力場，處於一個完全未知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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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擺擺手，湊到了酋長的附近，隨後說道：「知道了，你不要跟著我。」
僵持的局面一下子被打破了，在迪拜塔消失時，處於內部的親身經歷者，他們既然被找到了，那大家也不用編瞎話了。
五大收容國聯合其他國家進行緊急會議，務必要商討出一個章程。
「怎樣解釋這個空間，還得多多依賴各國的學者了。」
這不是拘押，而是涉及兩千多人死亡的大事件，所必要的強制配合調查的程序。
迪拜塔內的物資還是不少的，以最低生存保障的話，足夠三萬人吃喝兩個月左右。
曼丹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所有倖存者都在那個空間里待了漫長的十幾天，具體十幾天眾說紛紜，實在是後來大家都精神失常了，又長期處於黑暗中，手機等物也沒電了，所以時間感不準。有的人甚至說自己待了一年……總之，最值得相信的數字是，十三天左右。」
可這個基調，涉及方方面面，不是他能夠定下來的。
送走這個煩人的傢伙，白歌大步地走向酋長。
威廉見白歌理他，急忙道：「我知道，但劇情好不好無所謂，問題在於賣點！你知道嗎？光是這次事件，就可以養活無數的人！相信我，再垃圾的劇本，都會有無數對這次事件感興趣的觀眾買單！絕對賣座！」
但值得高興的是，三萬餘人活著，除了脫水和營養不良外，並沒什麼問題。
白歌笑道：「我覺得你有必要親自審問我，你難道不好奇，這三萬人是怎麼回到地球的嗎？」
「當一些電子產品的電量徹底耗盡，內部一片黑暗，食物和水……乃至氧氣又緊缺時，殘酷的自相殘殺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