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四萬多G……」零殺忍不住說道。
「作為一個高等文明，我們當然也是有理語言，甚至比你們還要豐富。」零殺有些自傲。
不過這並不夠，白歌還要他去了解所有漢字的典故、出處、古義、今義……
就是要他敢於說：彼可取而代之。
「哇塞，你現在說話就像是個地球人。」白歌笑道。
白歌也知道，對方的文化整體上來說遠勝於地球，他們不會因為地球上某種美妙的文字而驚嘆，因為他們有更美妙的文字。
之後是所有成語、所有俗語、所有經、典。
就算他當了皇帝，也僅僅是皇帝換了一個人而已，哪怕將地球所有平等思想都灌輸給他，他也不會改變這項制度。
所以，零殺只會吸收在自己核心價值觀框架下的思想，而把完全相悖的思想當做糟粕。
可是，這過程很可能被有一定智能的晶元發現。
……
獵戶帝國每一個人腦中，都有一個智慧晶元，記載著大量的知識，它同時也是個身份認證。
說白了它是個不佔用腦容量的m.hetubook.com.com知識存儲設備，零延遲的思維百度。
「知道了。」零殺拿白歌沒辦法，反正他也已經被污染了，污一點是污，污更多也是污，為了能回歸帝國，他也只能聽白歌的。
零殺說道：「我永遠是帝國人，就算你妄圖改變我的思想，也僅僅只是能影響而已。哪怕我當了皇帝，帝國也不會變，我依舊會尊崇於終極指令，依舊會延續這項制度。無論什麼法令，無論什麼國策，無論什麼取捨……只要是為了帝國，任何人也不可以阻擋它們的實行。不需要像你們一樣，還要去蠱惑人心，說服大眾，那是低效率的，有隱患的。集權即正義，一代人不理解，那就無視一代人，只要會接受就好。法令會寫在智慧晶元中，下一代從出生開始，就會學到這些，繼而成為法令的擁護者。」
「當然，話說這種事情，在你們技術沒有高到一定程度時，也是無法避免的吧？」白歌說道。
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可能，帝國總有無數的方法，預和*圖*書防這種事情。
「篡改公理認知，可以短暫性地令帝國監控系統失效，這可以為我們的行動爭取時間，唯一的難題是，該如何令對方主動取下智慧晶元。我對你們的收容物雖然略知一二，但終究沒有你們更了解。」零殺說道。
實在是有夠無語的，誰讓人家文化底蘊深厚呢，白歌都教了對方這麼多了，依舊只能圍繞著對方的核心價值觀，藉助慾望這種東西來改變對方。
「來來來，這是所有造反案例，你好好學習一下。」白歌說道。
零殺的奪舍方法說起來簡單，殺死原主人，佔據對方身體，自動繼承對方智慧晶元。
這也是零殺說，自己就算僅僅替代主體也是概率極低的事情的原因。
白歌問道：「是么？你們的語言也是這樣？」
這也正好，白歌就是要他集權，就是要激發他的慾望。
「很不錯的語言，在文字的演變中能看出文化的演變歷程，它能隨著任何一種時代而變化，永遠不會被歷史所淘汰，緊隨著科技的腳步所前進，這是典型和-圖-書的有理語言。」零殺說道。
「應該是有的，不過都被歷史分割了……通過科學法篩選，大量的文化糟粕被打掉，為了保障種族的價值觀一統，有些歷史僅僅記載在智慧終端中，而永遠不會進行傳播。隨著一代代人從出生開始就被直接授予知識，很多源自前星際時代的古老文化都不會被人知道。畢竟時代在進步，當歷史跨度以萬年計后，不是什麼文化都得留下去的。」零殺說道。
「那偉人說了什麼？」
也不會被仙樂般的旋律所打動，因為他們有更驚艷的旋律。
鈴鐺道：「你最好別知道，主宰，你的價值觀會被衝擊的。雖然沒有直接面對飛天麵條神時San值狂降那麼嚴重，可至少也會改變你的心性，你就是你，千萬不要被帝國污染了。」
如果自己沒有好好去記，若是智慧晶元的知識被刪除，則一個博學多識的人很可能會立刻成為無知之人。
造反並不違背零殺的核心價值觀，因為他並不是為了改變制度而成為皇帝的，僅僅只是為了慾望。
「這ｍ•he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oｍ偉人到底說了什麼？算了算了……還好我不是強迫症。」
零殺的核心價值觀很顯然，就是為了帝國，集權的本質不可變。圍繞這個體系下的思想，他才會有接受的可能。
除非，智慧晶元先被取下，但這東西是不會被外人取下的，只有植入者自己才能取下，其他任何非正規程序，外力破壞性地取下，都會導致智慧晶元自毀。
該說不愧是高等文明，僅僅十五分鐘，在漢語上他已經可以日常使用了。
漢語是地球上使用人口最多，也是包含文化底蘊最高的語言文字，無論是字形，還是組詞造句，都與文化息息相關。
如果不是知道地球有各種收容物，零殺也不會覺得白歌能幫他。
但對方一句千古名言，就可能改變他的性格。
白歌點點頭，萬事由簡入繁，又由繁化簡，最終趨於一統。
當時零殺不想過多地接觸地球文化，所以只學了相對邏輯性更低的英語。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現在，你先給我學會漢語。」白歌說道。
「這……」白歌糾結了和*圖*書一下，才好不容易算了。
白歌和鈴鐺，就是超大的知識庫，開始瘋狂地為零殺灌輸文化。
粗糙地殺死對方，然後將記憶輸入對方腦中覆蓋掉，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植入者的死亡會導致智慧晶元銷毀。
現在在白歌的要求下，直接開始研究漢語言文學。
「我們的文明有一句名言，那是一位偉人所說……嗶——」
他現在是自由人，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做不做得到另說。相比起來，其他帝國人是想做，也沒法做。
零殺說道：「禁止造反，就像是你們文明中的色情，某些國家不正是在反覆禁絕么？可卻屢禁不止，儘管有些因素是你們的人權問題，但歸根結底，還是生產力不足。如果你們有帝國的技術，想讓世間再無A片，僅僅只需要五分鐘。」
當然，零殺本身的文化也極為不俗。
而知識是知識，記憶是記憶。
這樣一來，零殺就不得不去擴展自己的課程，了解歷史、了解人文思想。
白歌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鈴鐺翻譯後面的話，反而是嗶……得各種屏蔽音和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