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冼潭懵了。
鍾冼潭皺起眉頭想了想可就奇怪道。「付先生，我記得【Dream傳媒】亞洲分公司在日本也設立了分公司，還成立了新秀娛樂株式會社在日本發展，若說你是純粹的憤青、可你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去做吧！倫敦市場應該還在交易的，以流通盤的百分之五十為做空的上限！」
托尼迅速拿起了計算器，噼里啪啦的按了一通可就愕然道。「若是能證明這一點的話，索尼公司的股價不但會被打回原形、還會因為其高額的技術研發費用、待售影碟的庫存、技術授權合同等各方面的因素而暴跌兩成以上……」
說到這裏鍾冼潭嘆了口氣。「付先生啊，港台唱片市場目前還處於增長期，但百花齊放的結果就是不具備跟索尼這種大公司議價的能力，青木是索尼公司負責技術推廣的負責人，要是按照索尼公司慣來的態度、港台市場他們本就是可做可不做的，但索尼音樂想要滲透華語樂壇、全面的參与，這才委派青木負責這個事兒，他被你揍了、又當眾丟了臉，他完全可以取消對香港各大唱片公司技術授權的優惠，這麼一來各大唱片公司為了能夠讓盜版商們晚一些推出盜版碟、可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啦……」
帶著鍾冼潭進了自己的套房，付正義坐下來這才問道。「這話怎麼說？」
托尼有些懵了。「BOSS？在上漲的時候做空、可不理智！目前索尼所公布的技
hetubook.com.com術授權所能夠給其公司帶來的超額收益最起碼有十億美元的，現在做空的風險是相當的大……」
「如果現在就開始做空，你覺得多久才能夠完成全面布局？」
「付先生，我不是說這個小鬼子不該揍，而是覺得你今天太衝動了些，為了唱片行業的整體發展、這個小鬼子就算是要揍，也要稍微晚一些才合適……」
見鍾冼潭也轉過了彎兒來，付正義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正準備繼續、鍾冼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可就趕緊去了衛生間，等出來時那張臉陰沉的仿如是結了冰一般。
鍾冼潭說著便站起身拉開了椅子，深深的一鞠躬。
瞄了一眼在認真聽的鍾冼潭，付正義繼續道。「那麼如果索尼防拷貝的影碟製作工藝被證明是騙局，那索尼公司的股價會下跌多少？」
鍾冼潭說著便準備離開，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付正義可就搖著頭道。「得了，你也別糾結了，索尼的這種技術真的就是垃圾，你要是真跟索尼達成了協議、給了錢，要不了多久你肯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將他們的合同拿給我看看再說！」
付正義問。「怎麼了？」
「如果從券商那邊借入索尼公司股票進行拋售做空，那麼最起碼需要兩周以上的時間……」
鍾冼潭渾身一震，愕然瞅著付正義許久才舒了口氣。「哎，到底是年齡大了、有時和-圖-書候會因為這個、那個的顧忌而喪失了血性……你說的對，你說的太對了！我道歉，我誠懇的向你道歉……」
見付正義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鍾冼潭簡直不敢相信這麼重大的決策、他竟然如此輕鬆的就當著自己的面做了出來，站起身便道。「付先生？貿然做空索尼公司的股票是會遭遇索尼公司全力反擊的，索尼公司目前的市值超過了八百億美元……」
掏出煙遞了根過去，付正義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見鍾冼潭似乎並不以為然，這才嘆了口氣。「美國波士頓的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上，銘刻著一位名叫馬丁·尼莫拉的德國牧師的短詩：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不說話；此後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不是工會成員，我繼續不說話；再後來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還是不說話；最後，他們奔我而來，那時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
「吶，小鬼子都是些蔫壞的，鬼子向來是講禮節、不講道德的，就是遇到一條狗、一個乞丐，他也能鞠躬……」
「賺他們的錢有什麼不對？用小鬼子的錢的發展我國的經濟，用他們的錢保護我們國內的環境、資助我們國內的大學生、提高我們國內的工業製造水平，什麼時候從經濟上我們能徹底壓倒他們、令他們嘗到苦頭、徹底服輸了，難道這不也是在報仇嗎？」
和-圖-書「付先生！不能這麼說！小鬼子的技術在某些方面還是非常強大的，雖然接受他們的條件非常的讓我難受，可為了唱片行業的整體發展、我不能感情用事啊……」
「鍾董，我覺得你的認知方面存在問題！」
「哎，索尼公司為了開發這種防拷貝的塗層，據說耗費了不下兩千萬美元的開發成本，他們跟美國RIAA上周剛剛達成了協議、據說是額外獲得了北美市場影碟市場百分之十六的生產配額，目前還有不少的軟體公司也都跟索尼公司洽談相關的合同，按照目前索尼公司公開的數據，單是這個技術授權所簽訂下來的合同總金額就已經超過了六億美元，在年底之前獲得十億美元的技術授權收入是沒什麼問題的……」
鍾冼潭愣住了，眨了眨眼臉色也就沉了下來。「付先生，大局為重這四個字的意思，你該明白吧？」
說到這裏冉穎見除了艾米麗因為聽不懂而有些懵、而付正義跟鍾冼潭都在認真的聽課就放低了聲音。「呃……我還看過一篇分析的文章，說小鬼子原本是崇尚中國文化的，但三綱五常四維八德、只學了一個『禮』回去，把六禮六儀這些個虛禮學了個全乎。所以他們才會重禮儀，守規矩，長幼有序。所以才會在集體殺人的時候也都要排好隊伍，砍人腦袋前，還給對方九十度彎腰鞠個躬。說白了就沒學到『德』、跟中國人弄反了。中國人講心性，而他們則是講禮節……」
「若是現和_圖_書在做空索尼公司的股票，都需要什麼條件？」
「吶，就是因為類似於你這樣的聰明人太多了、所以才會有過去中華民族所承受的那些苦楚！」
付正義笑了起來。「哈！太好了！看來我可以狠狠賺一筆了……」
鍾冼潭愣住了，心想這種話也是你能說出口的？
付正義衝著冉穎豎起了大拇指。「這總結的很不錯！」
付正義冷了臉。「依著你的意思、這種小鬼子是揍不得的？」
見他一臉的愕然、付正義哪裡會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想了下便乾脆打給了紐約的老托尼，詢問索尼公司的股票目前的走勢、市場上的分析結論又是怎樣的？
付正義搖了搖頭。「甭管是怎麼來的，編排的也好、事實也罷，但小鬼子真的沒什麼好可憐的，他們的本性造就了他們是養不熟的，你強大了、他們就甘認是灰孫子，你說跪下他不敢趴在地上的；可若是你弱了、他們可就囂張跋扈了，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不說、連點人性都是沒有的……」
鍾冼潭一臉的狐疑可就吶吶道。「付先生，她說的這些怎麼像是編排出來的啊？」
「太慢了！兩周我可等不起！」
負責記錄的冉穎終於忍不住了。「對對對！我之前也看過一個介紹，說小鬼子啊在殺人之前、他也會給你鞠躬的！還有啊，小鬼子進北平之前許多人說這鬼子不管男人女人都一個個客客氣氣，買東西都要說謝謝，踩你腳了，會說對不起、請原諒什麼的，看到小孩子還會
www.hetubook.com.com散個糖果。當時人們覺得小鬼子是文明人，小鬼子進城了不用逃的，可真等到小鬼子進了城了，人們這才發現這小鬼子搶東西時、也會說聲給你添麻煩了，殺人時也會說聲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這、這、這理論……不錯！說得好！」
「索尼公司兩個月前因為推出了可以防拷貝的影碟製作工藝，這導致他們公司的股價上漲了兩成，目前華爾街對索尼公司的評級也相應的提高了，被認為在半年內起股價還應該能夠上升兩成的……」
付正義坦然受了下來，等鍾冼潭扶著椅子重新坐下來之後這才開口道。「鍾董，我很敬佩你為華語音樂所作出的貢獻，所以才會跟你這樣開誠布公的來說事兒，若是你覺得索尼公司會因為青木被揍了就改變其對華政策，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作廢就作廢了唄！索尼的那防拷貝技術本身就是垃圾……」
托尼一咬牙。「BOSS，那如果是裸做空的話、一天就能夠完成！不過裸做空的風險相當之大，萬一沒有拋售的、到期我們是會被扎空的……」
見鍾冼潭瞬間就黑了臉想要辯解，付正義搖了搖頭便繼續道。「明哲保身、莫管他人瓦上霜是古話，可結果呢？到最後就是民族之恥、全民之殤……」
「這個青木簡直是太混賬了！他竟然以我在場卻沒有幫他的忙為由，推翻了跟滾石技術授權的所有條款！說想要簽合同的話必須按照索尼公司的要求來執行，之前談好的全都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