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拿到話筒的鄒宏偉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付董事長，那依著你的意思、那就是只要有人先做了，那其他人就最好選擇不會發生競爭的行業。那我想請問一下，這是不是唯知技術的經營邏輯，是不是意味著唯知技術會對同類型的企業打壓和封殺？」
中間隔著個唯知技術的CEO蘇菲亞，所以大衛乾脆從後面探過身說。「付！我們需要聊聊！」
「既然你又跳出來了，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一點，互聯網行業並非是法外之地，不要覺得在原始積累的階段就可以放棄良知、肆意踐踏法律！更不可以通過損人利己去換取企業的發展和壯大，」說到這裏付正義見鄒宏偉似乎想要反駁、當即便提高了些聲量。「更不要因為國內在對互聯網行業管理方面的法律、法規制定的嚴重滯后，覺得可以通過那些不道德的手段迅速發展起來就是正確的！」
嘩……
付正義點了點頭道。「語言是溝通的橋樑，掌和_圖_書握一門外語、可以避免許多的麻煩……」
主持人等了片刻，見付正義似乎真的就沒有下文了、不由得愕然。「付董事長，這就沒有了嗎？」
整個會場安靜了下來。
主辦方的發言人怪叫了起來。「付董事長，您這是當著組織的面兒在挖組織的人才啊，不合適吧？」
沒聽懂的人大多皺起了眉頭，而聽懂了的則陷入了沉默，進而開始了思索。
「呃……我會進一步強化管理、降低成本，努力提高產品的品質、提升服務的水平，最終以質優而價廉的方式去主動參与競爭！」
主席台上的那些個領導們都有些尷尬，官方發言人的臉上更是陣青陣白的，唯有那主持人眼珠一轉卻大笑了起來道。「好吧，首富先生的第一個真知灼見、就是先削了我們主辦方的面子，雖然有些尷尬，不過本次峰會的主旨不就是開放性的行業探討嗎？來來來，讓我們為付董事長的精彩發言鼓起掌來……wwｗ.het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
「成功絕非偶然，實力鑄就非凡！」主持人振臂高呼。「首富的頭銜相信足以秒殺所有的質疑！同意這一觀點的請舉起你們的手來……」
「那我請你吃飯吧……」
嘩……
掌聲從稀疏到密集，主辦方的領導們臉色也終於恢復了正常，台下有人拿到了話筒、就互聯網發展的方向開始提問。
發言人道。「付董事長，您對人力資源部門的員工是不是太嚴苛了？」
掌聲再次響了起來，聽眾們大多在點頭，覺得這樣的回答相當有水準。
主持人佯怒的調侃，讓匯聚到他身上的聚光燈終於不再刺眼了，台下的人們也隨之而發出了善意的鬨笑聲，不知道誰湊趣般的竟然吹起了口哨，令整個會場里笑聲、掌聲、口哨聲竟漸漸有了節奏。
「沒什麼不合適的！人才的流動本就是正常的，我在公司成立之初就說過，若是公司變成了互聯網行業里的黃埔軍校，那人力資源和-圖-書部門就需要解散了！」
「這不是嚴苛，而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付正義轉向了台下、放緩了語氣。「以人為本，可以說是企業發展的根本。一個老員工、一個熟練工所具有的效率，是企業穩定和發展必要基礎。企業提供平台，員工就是平台穩定的一塊塊基石！」
如潮般的掌聲，在會場里響了起來。
主持人察覺到會場里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趕緊笑了起來。「付董事長說的是生意經、可怎麼覺得其中還有著哲學的意味啊？您是學外語的吧？」
察覺到這個話題似乎對自己不利，鄒宏偉眼珠一轉便換了個話題。「付董事長，唯知技術所發起的打擊盜版光碟企業已經投入了兩個多億，不但導致無辜的打工仔被判刑進了監獄，還逼迫消費者不得不購買外資企業的高價碟片、導致滾石公司大發橫財，請問您是不是以犧牲內地消費者的權益為方式、成為了台資企業的內地買辦……」
齊刷刷舉起的手https://m.hetubook.com.com臂、讓付正義有些無語了，他衝著主持人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你有沒有興趣換個體制外的工作？」
「對啊。越是簡單的、就越是容易被記住，世界知名導演斯皮爾伯格能夠站到行業的巔峰，就因為他從不參加內容冗長且無趣的會議……」
大衛很是鬆了口氣，還想要說兩句、卻見他扭過臉打開了話筒，只好無奈的重新坐好、等待著他的發言。
「那我來問你，如果有人搞了個企業、賺了錢，而你完全有能力搞個類似的企業出來、並賺到不比對方少的利潤，那你會怎麼做？」
付正義抬起手向下壓了壓。「好吧，那我說個關於猶太人的生意經吧。一個小鎮剛剛成立，第一個來到小鎮的猶太人發現這裏沒有加油站，於是就建了個加油站、非常的賺錢，而第二個猶太人看到了就在加油站旁邊建了小超市，同樣也很賺錢。而第三個猶太人來了之後則是建起了飯館，第四個猶太人來了、卻建了個酒吧，而第五和_圖_書個過來的則是建了個小旅館……」
「嗨！嗨！嗨！燈光師！咱不能因為喜歡就一起來湊熱鬧吧？這麼亮、動手術都嫌晃眼了吧……」
有人提問。「付董事長，能說說您對目前國內互聯網行業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現象的具體看法嗎？」
「不好意思，今天凌晨才回國，所以都沒有時間倒時差，若是接下來說的有什麼不妥的，還請大家包涵，」付正義說著便指了指台上的主持人。「原本沒有安排我發言，所以也就什麼都沒有準備……」
摘掉了茶色墨鏡，付正義坐到了主席台上那屬於他的位置，刺眼的聚光燈讓他眼前的一切都白花花的，也讓他不得抬起手予以遮擋。
「美國納斯達克市場正處於崩潰的階段，網路科技股的泡沫正在被擠破，但這並不意味著互聯網行業沒有希望，更不像某些媒體所宣揚的那樣沒有了前途，」說到這裏付正義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道。「不過互聯網的冬天真的要來了，請大家做好貓冬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