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沒一個人舉手，鄒宏偉光火了。「付正義！你又在偷換概念……」
稀稀拉拉有二三十個人舉起了手來，數量不多、但顯然能夠受邀請來到這裏的、都應該算是國內目前知名的殺毒軟體公司，付正義跟著可就將鄒宏偉的可虎殺毒軟體的功能簡單的介紹一番，於是會場里便徹底炸了鍋！
「偷換概念？我花錢拉進家的網線、我花錢買回來的電腦，你怎麼就敢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之下硬往我的電腦里塞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誰給你的自信？！」
與會者們大笑，又有人站起來問道。「付董事長，聽說唯知技術不但工資待遇高、而且還有分房子的福利，這是不是跟中央大力提倡的住房市場化相悖？」
付正義一瞪眼。「我樂意這麼干！你不服氣？」
「你、你血口噴人……」
有人問。「唯知技術錄入部門的員工、好像全都是女性，而且都長的特別漂亮，是不是真的？」
付正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和圖書道了，轉過臉便衝著鄒宏偉道。「你啊，你啊，你真的很有才啊，可惜你沒用在正道兒上！可虎殺毒是你的最新力作，國內目前的法律確實還沒有對『流氓軟體』進行定義，所以你現在又進了殺毒軟體行業、想要通過不正當的方式搶佔市場，你怎麼就能這麼壞呢？」
「我認可什麼？我什麼都不認可！誰能搶到用戶、誰就是贏家！我所研發的軟體系統是優秀的技術成果、是具有著偉大意義的技術成果！沒本事維護自己的市場，那註定是會被這個行業所淘汰的！互聯網行業是個新興行業，自然也是遵守著優勝劣汰法則的，別說你們在坐的有哪一個不願意自己的公司用戶數量激增、收益成倍數增加的，」反正已經是撕破臉了，主席台上坐著的也只是主管部門不懂行的領導、並非是法律、法規的制定者們，因此鄒宏偉也就索性將話挑明了，指著那些殺毒軟體公司的代表們冷笑了起來。「你！你！你！你們都和_圖_書是這個行業里的佼佼者，你們已經將市場給瓜分了，採用新技術的公司想要發展，你們能藉助於你們的市場地位來封殺可虎殺毒軟體呢？你們有這個能力、有這個信心現在就回答我嗎？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所研發的這種技術、你們有哪一個不想擁有的？」
主持人也並非是完全不懂互聯網生態，他意識到鄒宏偉的可虎殺毒很可能會導致國內殺毒軟體行業出大事、可也就指著他道。「付董事長的這些指控，你認可嗎？」
「是！也就是在國內我敢要求人事這部門這樣干，若是在國外、分分鐘會被以性別歧視等罪名告上法庭的……」
付正義見他還想要反駁，拍了拍話筒便問道。「在座的全都是搞互聯網的，那我想問大家一個私人問題，你們有誰、允許別人不經過你本人的同意、就往你家裡倒垃圾的？同意的請舉手！」
異樣的沉默、讓會場里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凝滯和沉重，坐在付正義身邊的蘇菲亞和_圖_書拿著話筒站了起來。「你的這種程序近乎於是病毒！如果在美國、你會被判入獄的……」
「哈哈哈！這裡是中國！是中國啊！這裡是互聯網企業剛剛開始起步發展的中國啊！只要我不去美國發展，你們美國的法律是制裁不到我的啊……」
能夠以病毒傳播的方式快速獲得用戶，這簡直是每一個殺毒軟體公司的終極夢想，被鄒宏偉所點到的那些公司的代表們、雖說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下點頭、承認他說的正確，但也都開始思索他所說的這種軟體會帶來何等龐大的收益！
蘇菲亞將手機取了出來，看完了簡訊就湊到付正義的耳邊道。「BOSS，技術部發簡訊過來說，可虎殺毒軟體也具有著流氓軟體的特徵，一旦安裝就無法被正常卸載，還會不定時的破壞電腦里原本安裝的殺毒軟體的正常功能，還會收集用戶的使用習慣並自動上傳，最討厭的就是每次升級的時候還會以『靜默安裝』的方式往電腦里塞亂七八糟的程序……」
鄒宏和圖書偉張狂的笑聲，讓許多人皺起了眉頭，有些想要站起來反駁、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站起來。
嘩……
付正義不再理會鄒宏偉了，面向台下問道。「在座的，有沒有搞殺毒軟體的公司？請舉起手來……」
類似於這樣的軟體，在座的可真沒幾個人敢打包票能夠應付的了的，甚至就連那些殺毒軟體公司代表認真思索之後，也發現在國內市場上想要跟這種具有著流氓性質的公司相抗衡，似乎非常的困難！
滴、滴滴……
「這是因為……」
掌聲再度瘋狂了起來。
「怎麼？都不吭聲了？都明白我所開創的技術具有著何等的優勢了？」鄒宏偉環顧四周，將眾人的表情看在了眼裡，他突然間意識到現在該輪到他來掌控局面了，衝著付正義不屑的搖了搖頭便高舉起了他的胸卡。「我是鄒宏偉！可虎殺毒軟體公司的技術總監！想要跟我和我的公司開展合作的，請在會後與我聯繫！殺毒軟體行業的大洗牌、即將開始了，誰要是掉了隊、那是會被淘和_圖_書汰的……」
手裡還拿著話筒的鄒宏偉是坐也不好、繼續站著就跟個木樁子一樣傻，正糾結著怎麼辦呢、一直留意著他情況的付正義卻是又轉向了他。「鄒宏偉，你是上網助手的創始人，你有技術、有才氣、有能力也有眼光，可你搞出來的流氓軟體危害到底有多大，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琢磨明白嗎？」
知道問題在哪是一回事兒，解決問題可就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鄒宏偉一愣，他怎麼會知道上網助手曾經收集過用戶使用習慣和文檔資料的？
「什麼是流氓軟體？上網助手是為了簡化網民們的操作、是為了讓那些不懂電腦的初學者們能夠儘快上手而開發設計出來的優秀軟體……」
「偷東西被抓住的時候，一般的賊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也不排除其中真的有那是餓極了、實在沒辦法的，可你的上網助手不但往別人的電腦里塞東西、你還竊取別人電腦里所使用的軟體名錄、查看這些電腦里運行過的程序、文檔，請問這不叫竊取、那該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