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曼苦了臉。「付總，這種事兒誰知道啊？人大提案年年都有那麼多的，好多都是急需要制定和頒布的，可每年最終能有多少被提交上去、又有多少可以進入到制定階段，那比例低的很可憐吶……」
「如果向上面提交關於互聯網管制和處罰的提案，大概多久才能頒布？」
唯知商城的伺服器被迫終止工作九個小時，這在付正義看來，自然還是遠海集團美女董事長辛欣針對他所發起的又一輪打擊和報復。
再說了，再過個幾年、亂七八糟的管制條例會一窩蜂的頒布出來，稍有不慎那就是關門大吉了，自己還是別找事兒了。
「直白點的說，那就是現在就算是知道千度網在搞鬼，我們也沒辦法？」
將鄭雲曼打發出去，付正義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給莫爾恰林去了電話，詢問他有什麼發現？
「怎麼會呢？不是說證據都是可以被固定的嗎？」
付正義的要求讓牟芷瑩愣住了，想了想才道。「付總，你想幹ｗwｗ•ｈeｔｕbooｋ•ｃｏｍ.coｍ什麼呀？」
「那就讓負責調查的團隊繼續，能挖出來多少、就挖出來多少來！即便是沒辦法起訴、但也一定要清楚知道哪些網站是被黑了、哪些網站是主動配合的，如果能將IP地址也查清楚、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哎呀，駭客也是人、也要吃飯也要購買設備、也要消費的啊，這種最基本的DDOS攻擊模式、其實只要學過幾年駭客知識的就能發起的，只不過日本的這個駭客組織所發起的DDOS攻擊、普通防火牆是擋不住的……」
付正義轉向了牟芷瑩。「技術部繼續調查這事兒是不是很麻煩？」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是得罪的對方，更不清楚當他要求監察部的曹運江繼續跟蹤這事兒的時候、化名為辛欣的木欣欣已經將目標從唯知商城的主伺服器變成了將木馬植入唯知技術的住伺服器，所以也就不可能知道被曹運江安插過去的「反間」趙明華，竟會與ｗｗw.hetｕbook.ｃｏｍ.com這個任務失之交臂。
「應該是來自於日本的駭客團伙乾的！他們最喜歡在實施DDOS攻擊的時候留下『八歧』的縮寫了，只不過想要找到這些混蛋、實在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我頂多可以針對他們所編寫的攻擊腳本搞一個追蹤程式出來，讓他們在發起攻擊之後更容易被捉住……」
自己管轄的領域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牟芷瑩本就心虛的很，哪裡還敢再多嘴？吶吶的應下來便趕緊離開。
莫爾恰林一疊聲的叫起了苦。「BOSS啊，你也太著急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啊？單是將伺服器日誌的數據進行排查就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啊！我只是沙皇、我不是上帝啊……」
想要在網路上將一夥兒來自於日本駭客組織給挖出來，付正義真不認為莫爾恰林有這個能力，不過莫爾恰林的發現倒是讓他警醒了，互聯網的發展讓距離不再是問題，可相應的也就讓「千日防賊」變成了事實。
見付正
和_圖_書義將疑惑的目光轉了過來、牟芷瑩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付總，案發時在我們的伺服器中確實是曾經出現過來自於千度網的大量非正常訪問，也可以確認就是因此而導致我們的網路伺服器宕機。可大量非正常的訪問、並非全部來自千度網，而是包括國內外眾多中小型網站和個人家用電腦……」
將技術部門所提交的情況那份報告拿了起來，付正義看了看便道。「技術部不是說了，通過大量的肉雞和對植入遠程操控程序的網站進行引導、最終導致DDOS攻擊的產生，這本身就是網路攻擊的最基本模式之一，只需要追蹤到攻擊命令發布的源頭、也就可以確定攻擊實施者的身份，進而對其發起訴訟的嗎？」
見就剩下自己了、鄭雲曼便問還有什麼事兒？
「付總，問題是千度網搜索框的源代碼系html格式文件，與其他網站之間是明碼傳輸的，所以如果對方無恥點的話、那就只需要在法庭上聲稱在這種數據和*圖*書傳輸過程中、他人亦可以修改千度網搜索框的源代碼。如此一來就可以排除掉我們所固定下來的那些證據。要知道如果既不能證明千度網實施了涉案的攻擊行為、也不能排除他人的截流、修改千度網搜索框源代碼的可能性，那想要證明千度網實施了網路攻擊、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付正義將臉一板。「這一次沒讓對方得逞、可不意味著公司的伺服器就是安全的！該怎麼處理相關的責任人、該如何獎勵相關的責任人，該如何修補漏洞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件，你都是要拿出方案的！」
付正義可不相信有日本駭客會主動對唯知商城發難，當即可就奇怪道。「日本的駭客團伙？難道這種團伙還會接受雇傭嗎？」
牟芷瑩將無奈的目光投向了鄭雲曼，對方苦笑著點了點頭。「付總，目前在國內關於互聯網的立法還沒有跟上，所以即便是能夠抓個現行、都未必可以打贏官司的。更何況千度網關於那什麼html格式文件改為了和圖書明碼傳輸是一個月前就開始的，所以我覺得那邊一定有人也是研究了相關的法律法規之後，這才敢於在DDOS攻擊失敗之後依然試圖攻破防火牆、將木馬植入唯知商城的伺服器……」
付正義道。「可問題是如果這樣的話、難道就只有在千度網實施攻擊的時候，去現場抓個現行才能起訴嘍？」
「別廢話！到底現在有什麼發現？」
國內目前對互聯網管制的法律法規還不成熟，難不成自己還非要給唯知技術加上個緊箍咒才甘心？
唯知技術的安全防禦，顯然是需要繼續加強了……
「這個倒不會。負責網路安全的技術人員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能進行驗證呢！」
鄭雲曼再一次的點頭。「基本上是這樣的……」
付正義咂了咂嘴，意識到自己也是腦子進水了。
時間到了到了下午，法務部的鄭雲曼這才隨著首席技術官牟芷瑩一起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直截了當的說若是想要控告千度網，以目前收集到的證據而言、勝訴的概率不會超過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