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奢侈

抱琴這才說道:「郎君喝到半斤就醉了,要讓他知道公主您今天晚上喝了足有一斤半,郎君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柳木還想問獨孤蘭若喝了多少,可卻被謝星兒硬拉著離開。
柳木問完,抱琴趕緊過來打斷:「郎君,公主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是初一,家中必須要有家宴,這是搬到這邊後頭一次正式的家宴,公主明天會非常累的。」
柳木沒想到大唐竟然還有這種職業。
謝星兒又說道:「這種極珍貴不能洗的,從上往下分為極珍宴服、宴服、禮服、行服。以我在謝家而言,也只有宴服這樣的級別才是極珍貴的。禮服都會清洗、用心收藏之後,待用時再取出來。」
「倒也是。」獨孤蘭若心說若是柳木感覺自己的酒量還不如自己的夫人,那會不會心裏不舒服。看來抱琴擋下是對的,明天再說起來,就說自己喝了七兩。
「還有打聽什麼?」
「只穿過一次,沒有明顯hetubook.com.com污漬的按七成至九成收。因為這個不需要清潔,買家直接就可以用。但這樣的幾乎沒有人輕易出手,所以穿過三次的,按最低四成最高六成收。實際的賣價加一成,作為清潔等費用。」
柳木問道:「那麼價格呢?」
「會!」謝星兒給了柳木一個肯定的答覆后解釋道:「就拿我來說,衣服分為五種,一種是居服、一種是宅服、一種行服、一種禮服、一種是宴服。」
「居服是平時穿的最多的,一年至少有三百天穿的是居服。宅服是家中有重要的事情,比如年節各房各屋聚在一起,看情況穿宴服與宅服。若有機會出門玩,那就換行服。如若太極殿夜宴這樣的,絕對是提前很久就特別訂製一套衣服。」
謝星兒沒接話:「夫君,您不問問明天的事情。」
大唐一斤是十六兩,所以半斤就是八兩,七兩是低於半斤的。
柳木吃了一驚,急和_圖_書急問道:「現在那裙子呢?」
「兩個都叫收衣娘。但有區別,也有相同。相同的是她們都擁有清潔、修繕、補色的高超手藝。區別是,一種是幫大戶清潔、收藏上等好衣物,另一種是收購舊衣,而後再拿去修繕、清潔之後賣給窮一點貴族。」
獨孤蘭若笑著對柳木說道:「今天頭一次放開喝,這才發現郎君酒量不行。」
沒錯,這句就是一個屌絲的心態,前世作為一個碼農,若是一件上萬元的衣服只穿幾次就扔掉,這種事情柳木估計會發瘋。
另一邊,柳木在回屋之後,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一個非常屌絲的問題。
字跡清秀格式明了,很顯然是蕭靈兒打好草稿,詳細分類計算之後重新抄錄的。
「是什麼?」
聽謝星兒講完,柳木笑著說道:「大貴族、中貴族、小貴族。」
「原來如此。」
抱琴點頭拿小本記下。
「所有的規劃之中,夫君沒有定案的碼頭、倉https://m.hetubook.com.com庫、工坊區。」
屋內,獨孤蘭若捂著嘴笑了。
提到醉,這會獨孤蘭若已經完全酒醒了。
「公主,其中三位織坊總管事,蕭靈兒建議厚賞再加重。」
「是這個理。」謝星兒又給柳木講了一件與柳木相關,柳木卻不知道的事情。「夫君,當年公主那件長裙,只穿過一次。有長安的豪商加價一倍收購,后公主賞賜給了新羅公主金德曼,金德曼卻將那長裙賣掉,賣了五百貫。」
「去吧。」獨孤蘭若擺了擺手。
能有什麼事?
「在江南一絲綢商人家中,聽過一個傳聞,那商人的夫人與其姐姐打的差一點破了相。那商人卻沒給任何人,他認為那裙子數年後值一千貫,因為那是大唐第一條羊絨長裙。」
柳木倒是明白了,太極殿夜宴太原王氏這樣級別的豪族竟然沒有特製宴服,而是穿舊的,這種事情對於頂級貴族來說,相當的丟臉。
獨孤蘭若接過那小冊和圖書子,翻開來看。
「明天,會有什麼事?」
「哼哼!」柳木冷笑兩聲:「怕是因為沒幾個人穿得上,那裙子四條線都是完全按公主的尺寸定製,金德曼只是更瘦小罷了,若是她身形完全長開也不可能穿得上。想要改套裙子,尋常的織娘沒那種手藝。」
蕭靈兒起身施禮:「妾也去休息了。」
「夫君,長安城還有兩個職業。自長安越發的繁華之後,這兩個職業也水漲船高。」
柳木點點頭表示明白。
「恩,她的建議不錯。長安這邊的紡坊會三坊合一,而後其中兩位帶在年後帶著主要的織女南下慈溪,那麼吩咐下去,願意南下的再多一份賞,慈溪那邊所有的衣食住行,頭一年都會給安排好。」
「恩,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些港的真相,聖人也只知道一小部分。看來這幾天,又要醉好幾次了。」
抱琴又拿出一份不算薄的小冊子遞給獨孤蘭若:「公主,這是蕭兒靈寫的,新年賜賞的詳細明m.hetubook.com.com錄,需要您親自賜賞的有九十七人,其中有十一人,極厚賞。」
柳木實在不明白,明天是大年初一,睡醒了之後擺上幾桌,整些好菜,然後吃餃子。
蕭靈兒說完后,謝星兒又補充了一句:「似乎是聖人詢問過相應的官員,夫君所提及的四大港、九小港以及增加數條運河等,謝氏家中族老已經是人人盡知。」
「那麼,花大價錢作一件衣服只穿幾次就扔掉,會不會很可惜?」
換作以前,謝星兒這樣硬拉柳木的事是想都不敢想,眼下倒是越是感覺象一家人,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
獨孤蘭若也是笑了,示意謝星兒陪柳木回屋。
「不是吧,你喝了多少?」
蕭靈兒甜甜一笑:「我自回長安那天開始,有意無意中打聽這些事的人就很多。夫君以為能找我打聽的能是什麼人,都是家中詩畫作樂的,連路都懶得走幾步的貴族千金。她們肯定懂又有什麼新衣料上市,絕對不懂什麼叫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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