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拍了拍腦袋：「想來地中海那邊這個問題比咱們這邊還嚴重。」
「就小民所知……」
這商會代表一口氣就說了幾十條，這很顯然就是大唐皇帝李世民廣開言路的善舉，小民倒是什麼事都敢說。
這兩邊代表倒是只為一件事，就是種牛痘，他們兩族的國土上因為天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柳木聽到這話就明白了，身份文書由舶司發放的，就是受過訓育的交人、受舶司管理的扶桑族，新羅族。
「民意就這麼多？」柳木有些不相信了。
柳木對天花了解度不高，只知道這種病的死亡率很恐怖。
長安周邊的都直接往長安城民意廳送，有其他州府的，縣裡都自行先處理一部分。但凡需要再往上請示的，就每五天打一次包，將沒處理過的往府衙送，州府處理不了就往各道大總管府送，然後再送到長安來。
作為各商會目的很簡單，他們不是衝著牛痘來的，而是為了他們各httｐs://wｗw•hｅtｕbｏok.ｃom.coｍ自商會下工坊的穩定生產環境。
「沒錯，非常的嚴重，許多貴族都因此病都丟了性命，僥倖活下，若是年輕的女子，怕是此生……」李世民沒再形容下去，他自己想想都感覺很恐怖。
「駙馬，被拒絕的工匠身份文書全是舶司發放的，長安府不管。」
「可怕？」
「你說。」
「對。」
一位老者在得到允許之後上前：「西市木器商會、葯工商會、小器皿商會聯名上書。」
阿拉伯人戰敗了，講和了，被抓了阿拉伯商人只要沒有違反過大唐律法的，基本上都無罪釋放。
次日，百姓派代表來見柳木。
商會的老者講完，柳木大概就明白了。
「叫天花了合適，確實是如此。根據奧斯卡巴迪的形容，染病的人臉上全是坑坑窪窪，一塊又一塊的痕迹，用花來委婉的指倒也是挺合適的，古舊之時都認為這是上天降災，以後此ｈｔｔｐs://wwｗ•hｅtuｂｏoｋ.com.ｃoｍ病就名天花。」
有驛兵上書，建議在某處增加一座橋樑……
「謝駙馬。」
「老人家請講。」
眾商會藉機提出不少事情，也有想代理痘苗的，也有申訴某個行業稅收太高的，還有一部分是為其他各坊申請免費種牛痘的等等。
長期不公平的待遇，而且差距過大的情況下，讓外籍低身份的人群已經產生了不滿。
這時又有幾位代表上前。
李世民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在幾十年前，有軍隊攻打阿拉伯人，當年的阿拉伯人還沒有建立薩拉桑王國，敵軍人數不少，還沒有攻到城下全軍覆滅。」
是這些人發現柳木回來了，柳木是總舶司使，所以組團過來請願。
怪不得說商會老者不敢說自己的大事，因為各地送來的都至少是州府處理不了的事情，要不就牽扯到撥款，要不就是與律法衝突卻各乎人情等等。
百姓的代表卻不全是因為牛痘的事情，有牛和圖書痘的事情也有其他的事情。
特別是，長安城買房貸款、醫療減免、免費蒙學、基本衣料補貼、毛線補貼、冬天的青菜補貼等等。
這事就不是與牛痘有關的。
柳木脫口而出的名字就是天花。
柳木側身打聽了身邊的人。
「駙馬，按長安令劃分的區域，永和、永平兩坊也在其中，但長安府卻拒絕了坊內許多居民種牛痘的資格，依長安令的公告，只要自願就可種下牛痘，但我們三個商會所屬工匠，卻被拒絕在外。」
李世民知道柳木是下意識的說出了天花的名字，天花這個名字來源是什麼估計柳木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李世民還是幫著柳木圓了這個詞：
「尊貴的親王殿下，我們為牛痘而來……」
李世民又對柳木說道：「奧斯卡巴迪來見過為兄，他告訴為兄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往小了講，有百姓上書，某某兩村為爭水打架，這非是不遵唐律，而是有百年恩怨等等……
往大了講，有士子和*圖*書上書，茂陵失修……
柳木聽完很不理解：「這事你們應該向長安府申訴才對。」
獨孤蘭若也說道：「根據醫典記載，三百年前痘瘡肆虐近五十年，中原大地死亡無數，傳染性極強。許多州縣得病者死亡近一成，有嚴重的死亡近三成。」
倒是那位年長的商會代表上前說道：「駙馬，小民倒是知道一二。」
波斯人與阿拉伯人前來就是希望得到這種神葯。
「此事我收下了，我會親自上書給內閣，請回去安撫各工坊工匠，會有一個結果。」
柳木一一作了解答之後這才召見波斯人與阿拉伯人的代表。
身邊的護衛說道：「回郎君的話，內閣有一個名為民意廳的地方，不僅是有長安的，每天還會有來自天下各州縣送來的一些上書，確實是堆積如山。」
除了長安百姓之外，在長安的波斯人、阿拉伯人也來了一大批，羅馬人一個也沒有人，他們已經得到了文書司的傳話，這幾天就種痘之事會專門和他們談，大唐ｈtｔｐs://ｍ•hｅｔuboｏk•ｃoｍ•coｍ與羅馬本身就是盟友。
似乎歷史上因為天花死了幾億人，好象美洲的印第安人死亡率達到九成。
柳木回城的時候，請願的人無數。
這讓外籍工匠的生活成本與普通唐人工匠的近一倍，所以他們借這次種牛痘福利不給他們，而給各工坊主施壓，工坊主們又到了商會，商會又相互聯合開會。
「回駙馬的話，我們已經三次遞書，這事非一個衙門口就能作主的，原本計劃依大唐律向尚書省與內閣的半年民議遞書，但民議上書已經堆積如山，小民不敢自認我們這些事就是大事，也不敢去遞太極殿民書。」
百姓代表紛紛給柳木上書，然後是波斯與阿拉伯人。
「這事，長安府不管、戶部不管？」
「這個就不知道了。」護衛又沒有看過民意廳的內容。
「我們要求同工同酬，否則那些工匠會怠工，甚至會停工。所以長安百姓有的福利，我們所屬的工匠也應該有。」
「因為天花。」
眼下有談的機會，商會就派人請來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