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定了！」
李謙撇撇嘴，「那不廢話，《執著》和《野花》雖然是輕搖滾，是有點偏流行的，但骨子裡還不是搖滾的底子？我為什麼不能做搖滾？」
廖遼興奮地一副難以自抑的模樣，猛地拍了一下巴掌。
頓了頓，似乎是怕李謙覺得自己不用心，又特意加上一句，「我喜歡民謠！」
廖遼這才點點頭，心滿意足地回去坐好，卻渾不知自己剛才那隨意地一個動作，已經撩動了一個悶騷處男內心的蠢動。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干看著的齊潔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說：「你們這就算是談妥了？一張專輯就這麼出來了？」
接觸的越多，李謙就越是發現，別看她總是嘻嘻哈哈的，似乎總也沒個正行，骨子裡似乎就是那個率真開朗的東北大妞，但其實呢，她這個人心思相當的細膩。
所以說，一個人能夠在某個行業取得成功，固然有機遇的因素，但即便排除機遇，該成功的人，她還是會成功的啊！
……
但片刻之後，她就扭頭看著廖遼，說：「喂，老廖，我們可是一口氣把你整張專輯都包了啊，你得跟你們公司那邊說好了，這個價錢可不能低了！」
李謙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說說笑笑，嘻嘻哈哈。
他有點狐疑地過去打開門，居然是廖遼。
對此李謙心知肚明，儘管廖遼一再說她會幫忙說服公司那邊，實在不行的話，她寧可削減自己的分成比例，也會把這個數給足，但李謙還是堅持說，這隻是爭取價碼，實在長生唱片那邊咬死不鬆口的話，就按照剛才說好的價碼逐漸遞減，甚至遞減2%也是可以https://m.hetubook.com.com接受的，反正都是老朋友了，大家為的是做出好音樂，不差這點錢。
李謙聞言搖頭笑了笑，說：「那總不能整張專輯都是我的歌吧？你就不準備找別人邀兩首歌？或者自己拿出兩首？你剛才不是說最近才剛寫了兩首不錯的作品？」
夜已深，新專輯的合作也已經基本敲定，齊潔和廖遼就拿了廖遼的東西要起身離開。
李謙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心裏怦然一動，趕緊就在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今晚估計十有八九又要做那些要洗內褲的夢了——處男的日子，真的是好難熬！
從當初給自己開出四十萬買五首歌的高價，一方面打動自己、一方面倒逼長生唱片那邊不捨得把高價買回來的五首歌棄之不用，那種轉眼之間就想到的一石二鳥的思路，到現在，儘管達成了新專輯合作的口頭協議，而且雙方在這種合作上也是完全可以彼此信任的，但是在合約簽訂之前，她卻很識趣地並不問自己要歌本……
廖遼聞言愣了一下，傻傻地看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基本上來說，搖滾這個東西，只要是做音樂的人，就沒有不愛的，甚至可以說就沒有不狂熱的！因為音樂本就是一種外放的藝術表達手段，是一種通過聲音、樂器、曲調、歌詞，很直觀地向聽眾傳遞情感的藝術表達方式，而論到情感外放，還有比搖滾做得更極致的么？
「有東西忘了拿？」李謙問。
就連李謙這個老鳥都不得不承認，廖遼這個女孩子做事情，實在是讓人不得不稱讚一句心細如髮、處事老道！
廖遼和圖書一臉扭捏與糾結的模樣，吭哧了半天，才終於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那個……我實在是憋不住了，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你能哪怕拿一首歌給我看看不？要不然，我怕我這一夜都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啊！」
於是李謙就是笑笑，低頭的瞬間裝作不經意地翹起二郎腿，以便遮住某些不老實的東西，然後才說：「那就做兩首！」
廖遼一拍手，眼睛晶晶亮，身子又下意識地探過來，於是李謙的眼睛再次有意無意下意識地被迫地……總之就是又看到了那個水滴狀的誘人弧線。
李謙嘆口氣，正準備收拾心情、洗腳睡覺，卻又突然傳來啪啪的敲門聲。
等她們去對門了，李謙關上門，不由得嘆了口氣。
在這期間，廖遼和齊潔唇槍舌劍，甚至已經把李謙幫忙做這張專輯的價錢給口頭敲定了下來：還是分成約，300萬張以下，李謙拿8%，300萬張到500萬張，拿10%，500萬張以上，則是12%。
廖遼聞言一笑，「看傻了吧？我跟你說，這也就是跟他，這要是跟別人，你以為一張專輯那麼好做的？別的不說，我上次沒來濟南府、沒見到他之前，那張專輯不就是做了大半年才只做到一半，而且自己還不太滿意？」
頓了頓，她又說：「我自己寫的那個……我先存起來，存起來哈，回頭我老是沖你邀歌，再把你要煩嘍，到那時候我再用自己的歌！」
當然，如果加上廖遼當初跟長生唱片簽的分成約，她下張專輯如果真賣到500萬張以上，李謙和廖遼兩個人就要直接從專輯銷售里拿走超過24
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分成，對於任何一家唱片公司來說，這都絕對是大割肉了，所以，長生唱片那邊肯定不好談。
成功，從來就沒有偶然！
廖遼點頭，「沒問題！」
李謙本來以為臨走前廖遼肯定會忍不住張口問自己先要兩首歌過過癮的，而事實上，剛才她們倆女孩子唇槍舌劍的時候，李謙也一直在考慮到底該具體選哪幾首歌。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兩個人出門，廖遼都似乎把這事兒給忘了似的，壓根兒一個字都沒提。
李謙想了想，說：「上次給了你一首鄉謠，反響還算可以，不過我還是覺得，鄉謠這個路子，就算短期內還能受歡迎，但肯定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經濟的發展，還有國外那些文化的進入，國內的歌迷們的胃口，也正在逐漸改變，大家都在越來越喜歡一些新鮮的東西，比如我幫五行吾素她們做的快歌，要不了多久，很可能就在96年，就會突然在市場上大爆，再比如國外很流行，但國內目前只有很少人做、而且還做得很不成功的嘻哈，再比如R&B，也就是節奏布魯斯，我相信，這些風格在未來的路子都應該會越走越寬，但是在當下這兩年，我覺得鄉謠還是有市場的，所以……再給你做首鄉謠？」
李謙既然說有作品，那就肯定是他覺得能拿得出手的，那麼質量問題，廖遼也就一點兒都不擔心了。
廖遼聞言擺手，「不要！我就要你的！」
「那給我來兩首搖滾？」
廖遼當即趕忙點頭，說：「這個好！一定要有！」
廖遼聞言眼睛一亮，連身子都下意識地探過來和*圖*書
，儘管胸前的材料不算多澎湃，但隨著身體的前傾，薄薄的線衣裹不住，還是自然垂下一個水滴狀誘人的弧度來。
廖遼又點頭，「好！」
「你也喜歡搖滾？你能做搖滾？」
李謙想了想，說：「再來的話，從《未了情》和《半壺紗》的反響來看，我覺得明年的市場上，這個類型的中國風應該會逐漸熱起來，所以，再做一首中國風？」
三個人說著說著，就忘了時間，到最後齊潔想起來看表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窗外大雪飄飄洒洒，天地之間萬籟俱寂。
她伸出手來，掰著手指頭數，「兩首搖滾，一首鄉謠，兩手民謠，一首輕搖滾，一首中國風，還有……哦，對了一首流行是吧？這加一起也才八首啊！還有那兩首呢？」
因為有五行吾素此前的合約在前面比著，這個價碼甚至有點友情價的意思，不過考慮到眼下的廖遼已經成名，跟當時很有些潦倒的五行吾素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呢，綜合下來，這個價碼基本上是對雙方都有利、也能讓雙方都接受的。
當然……如果讓步到這裏，長生唱片還是不捨得的話，那麼口頭合約就此作廢，等到廖遼跟長生唱片的合約期滿之後，大家可以在她的下下張專輯上再合作。
李謙聞言，有些驚訝地微微張開嘴。
廖遼聞言愣了一下，很坦然地一攤手，「有你幫我操心，把什麼都考慮到了，我還有什麼要多說的？我對你比對我自己都放心！」
啪的一聲！
嘆氣之後，他趕緊藉著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作品是有，不過你也用不著這麼心急吧？回頭給你就是了！」
齊潔聳聳肩，「別這麼看ｈttｐs://wｗｗ.hetｕboｏk.cｏm•com著我，我只是在工作啊！」
李謙想了想，說：「不能比例失重啊！加一起三首搖滾了……你要知道，搖滾這個東西，輕搖滾還好點兒，但風格稍微重一點，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年輕人群的觀感，會影響她們購買專輯的熱情，所以……嗯，要再加一首民謠！然後，再加一首流行吧，還是流行的路子，才是最大眾的路子啊！」
一聽這個話，廖遼的眼睛頓時比剛才還要亮！
於是她問：「還有呢？」
廖遼聞言想了想，點點頭，「成，就這麼辦！回頭你給我歌，我就回順天府老老實實練歌去！」
李謙聞言呵呵一笑，想了想，說：「那行吧！既然你想要，我就給你包了也沒什麼！那就再來一首民謠，這就是六首了……你想不想做一下搖滾試試？你的嗓子要是完全爆發出來，唱搖滾應該很帶勁兒！」
得，剛才白誇你了！
李謙「嗯」了一聲，停了片刻，又說：「輕搖滾我這裏還有點作品，新專輯可以再做一首！」
齊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了一聲。
李謙搖頭笑笑，想了想，又說：「你這嗓子，不唱民謠有點可惜，而且我覺得要多唱，所以，來兩首民謠？」
這就是廖遼啊！
李謙「嗯」了一聲，說：「這就是五首了吧？我再給你加上一首偏流行一點的，還有四首歌，就你自己負責收集一下自己喜歡的作品，或者乾脆就把你最近寫的歌拿出來？」
廖遼聞言趕緊擺手，「別，別！相比起我自己的作品，我還是更相信你那兩個大本子！大俠，恩師大人，再多給幾首唄？」
李謙聞言笑起來，「我說什麼你就只會說好？你的專輯還是我的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