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謙拍的是電視劇，取得一定榮譽和成績的，也是電視劇，人家陸平師兄玩得可是電影！而且還是票房與口碑齊飛的好電影！
李謙繼續無視她的話，道：「要簽五到八年，時間很長。」
這話問的，倒是讓李謙一下子聽愣了。回過神來，他失笑道：「當然不會！」頓了頓，不無霸氣地道：「我現在不用求任何人。」
秦晶晶猶豫片刻，問：「如果那個人……是陸平呢？」
「哈哈，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哎，你們先去，我馬上來，一個朋友！嗨，瞎說什麼，不是他！趕緊滾蛋！……喂，你說……」
她記得自己問鹿靈犀，「姐，就你認識的知道的這些人，咱們國內的演藝圈，我是說年輕一代裏面的，有那種既才華橫溢，又能給自己扎籬笆那種嗎？」
李謙笑笑，對她的「心直口快」只裝沒聽見，接著道：「我現在，有個角色，想給你，但是，我不確定你是否可以相信，所以我想開誠布公的，跟你聊聊。」
李謙又道：「你做什麼事情，都必須通過公司的批准，不能肆意妄為，否則的話，如果損害了公司的利益，可能要面臨天價的賠償，到時候，哪怕你掙了些錢，也很有可能會再破產一次。」
電影圈裡可都說，他將來的成就，是要奔著秦渭大師那個路子去的！
這一刻，秦晶晶想笑。
想一想，大約也不是沒可能，李謙有才華倒是公認的，不止音樂，就影視來說，他至少也已經www.hetubook.com.com有了兩部紅遍全國的電視劇了。
過了一陣子，他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喜歡陸平師兄，據說還在追他，但我可以告訴你，或許在你眼裡，陸平師兄是你的偶像，但在我眼裡，他只是一個叫陸平的導演，充其量比別的導演有天分了一些而已。或許因為某些原因，陸師兄現在對我是有意見的，但我心裏對他，沒有絲毫其他的看法。」
「喂？李謙？」
李謙聞言失笑，「劇本好，片酬夠，當然可以！」
秦晶晶沉默片刻，「嗯」了一聲，「我要求簡單，你不坑我就行。讓我有戲拍，餓不著，不用整天給人賠笑臉，就成。」
李謙道：「你的戲，你的表演，我信得過。但其他方面，我信不過。」
秦晶晶連個猶豫都沒打，「當然啊！朋友！」
是的，李謙的意思很明白，陸平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即便陸平瞧他很不順眼，但在他眼裡，卻根本就不值一提——一隻大象從大地走過，踩壞了一隻兔子的窩，兔子氣不忿，可那又如何，兔子大喊大叫也罷，氣急敗壞也好，大象仍是自顧自走自己的，壓根兒不屑於、甚至也根本就注意不到一隻兔子的怒吼！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秦晶晶深深地吸一口氣，道：「好！就按你說的，只要你能給我戲拍，能保護我遠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又不干涉我的個人自由……我跟你簽！」
猶豫了一下，她道和圖書：「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
李謙回答道：「是。不過戲好，片酬給夠，公司當然沒有硬攔著你的道理，畢竟你出去拍戲，也是為公司掙錢。」
而陸平師兄……似乎一直都在躲著自己！
路燈昏黃，而她和鹿靈犀赴陸平師兄的宴請出來，並肩而行。
按照常理，以秦晶晶的行事風範，這個時候聽到這樣胡吹大氣的話，是肯定要不屑一顧，然後說不定還要嘲諷兩句的。
她就算再傻，再不通世事，也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是我，秦師姐。」
人家可是長城獎最佳導演啊！
詹姆斯·卡梅隆，《異形》大爆，《泰坦尼克號》全球稱王，全球票房第一，奧斯卡最佳導演！
於是自己趕緊問：「誰？他現在出名不出名，我可不可以去抄底？」
秦晶晶「哦」了一聲，似乎是想了一陣子，然後才道：「你要給我角色，我當然高興啊，我都快窮死了！但是，你為什麼信不過我？」
頓了頓，她沉默片刻，突然道：「其實以前鹿姐給我推薦過，但當時我被嚇怕了，什麼公司都不想簽，最近回想起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咱們再怎麼也是一個學校出來的，你就算再狠，怎麼也該有點香火情分吧？總不至於坑我太狠，所以，簽到你的公司，對我來說是個好選擇。」
但偏偏，這個時候話到嘴邊，她又給硬生生吞了回去。
李謙心裏居然會覺得陸平師兄壓根兒就不配做他的對手？
……
秦晶晶愣了和-圖-書半天，問：「你對他沒看法？怎麼可能？」
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這人笨了點兒，不會拍馬屁，所以，你別指望我拍你馬屁哈！」緊接著又說，「你也不缺這個！」
但此時的她，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她了。
手機聽筒里，她周圍的環境，果然很快安靜了下來。
此時想來，大約當時鹿姐口中的那個「有」，指的竟是李謙不成？
「啊？」電話那頭，秦晶晶愣了片刻，然後才道：「你那部電視劇？怎麼突然又想要給我角色了？你不是都已經把我給斃了？」
但是，他是明湖文化的老闆，他能給自己機會啊！
「哦！」
而她當時的回答是，「晚了！人家早就已經大紅大紫！」
李謙想了想，緩緩地道：「我記得你那天說，咱們從此就算朋友了，對吧？」
秦渭，華語電影一代宗師，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得主，在全球電影界享有極高聲譽，華語電影的代表人物之一，現實主義大師！
……
秦晶晶聞言沉默下來，然後突然問：「你也那麼狠嗎？」
秦晶晶聞言當時就道：「那就行！」
足足半分鐘之後，秦晶晶問：「是不是簽了合同，只要你們不同意，我就連選戲的權力都沒了？」
李謙想了想，道：「我做藝術，但也是個商人。」
李謙笑笑，「跟那部電視劇無關。」
當時鹿姐毫不猶豫，很肯定地回答：「有。」
猶豫了一下，秦晶晶問：「如果是陸平的戲呢？」
現在想來，不久之前，鹿ｈeｔubooｋ.ｃom.ｃｏｍ姐居然辭了職，好好的電影學院攝影系主任啊，居然辭了職，到李謙的明湖文化去做了一個普通職員，據說李謙的新戲馬上要開拍，她也只是個小小的導演助理。
李謙笑笑，「有些話，其實我是不合適告訴你的，甚至不適合對任何人講，因為那會顯得我太過驕傲。不過既然你問了，我說過，這次談話，我希望是開誠布公的！因為你的才華，是我比較欣賞的。所以，我倒也不是不能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的人生需要找一個對手的話，我想大概應該是秦渭，杜維運，或者詹姆斯·卡梅隆，羅伯特·澤米基斯。」
李謙笑起來，「賣身契不至於，但我是明湖文化的老闆，在可以用這個人，也可以用那個人的情況下，我要優先考慮對公司發展最有利的方案。」
那是很久之前的一個晚上。
話說完了，她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你不會是也要我簽賣身契吧？」
「呃，你在……」
李謙又笑，「不會，這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因為談戀愛、結婚，就損傷公司的利益，具體怎麼判斷，合同上會寫，但更重要的是，你我心裏都有一桿秤！我今天打這個電話，就是要開誠布公的談，你不同意，咱們繼續是朋友，可只要你同意了，就必須遵守合約，至於心裏的那桿秤，你有數，我也有數就好！」
只是，再想想……他的才華跟陸平師兄，還不好比吧？
是的，李謙肯定是比不上陸平師兄的，別管他怎httｐs://ｗｗｗ•heｔｕbｏok.cｏm•com麼胡吹大氣，也別管他心裏的目標是卡梅隆還是卡竹隆！
「嗨，沒事兒，我們幾個老同學約好了一起吃飯呢，現在好了，你說。」
李謙笑起來。
頓了頓，她問：「那如果簽了合同……你會讓我去給人家陪酒什麼的？」
這下子秦晶晶終於明白過來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杜維運，華語電影一代宗師，向來與秦渭並稱，作為導演，榮譽略遜，但他的電影，也是捧出過柏林影帝，拿過銀熊獎的！作為一位歷史和武俠電影的大師，他在國際上同樣是作為華語電影的旗幟，而備受讚譽。
此時此刻，秦晶晶竟不知不覺想起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一番對話來。
再次猶豫了一下，秦晶晶又問：「我有戀愛自主權吧？公司不會幹涉我跟誰交往、跟誰談戀愛吧？」
李謙倒是不急，耳中聽著對方那略有些紊亂的呼吸，不徐不疾地端起茶杯來喝茶。
……
羅伯特·澤米基斯，《星際》之父，享譽全球！他與喬治·盧卡斯的搭檔，被譽為當今世界影壇最經典的拍檔！喬治·盧卡斯負責腦洞和編劇，羅伯特·澤米基斯負責執導，兩人聯手拍攝的《星際大戰》系列，和《外星人入侵》等，早已成為好萊塢電影的重要符號！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不像王靖露、鹿靈犀或者廖遼那麼冰雪聰明，這時候也該一點就透了，但秦晶晶愣了一下，問：「其他方面？你是指哪些方面？」
順天府某酒店的洗手間外，秦晶晶手裡拿著手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