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榮耀之路
第126章 春天,十個海子全部復活

此時此刻,無數人心裏下意識地想到:如果不是今天要唱這首歌,也不知道要到多久之後——興許就是需要唱到這首歌的時候唄,他才會提起這件事吧?
然後是又一陣的掌聲。
「那就去吧,咱們一起去!」
……
現場的掌聲勢如潮水,久久不落。
……
加在一起,都不知道有沒有一兩千個人!
演唱會的休息室,也一樣的沉默著。
聽李謙說到自己曾經發表過詩歌作品的時候,現場的近四萬名歌迷也好,還是電視機前的上億的觀眾也好,除了初次與聞的驚訝之外,倒沒有感覺有什麼特別的吃驚,畢竟,李謙此前的很多歌曲作品的歌詞,一直都是被歌壇和文學界盛讚的,對於李謙能寫詩這件事,大家實在是並不會吃驚。
又或者是在說,「我讀過那首詩,而且特別喜歡那首詩!」
掌聲終於漸漸落下。
有人說,「唱得真好!」
生於1978年的李謙,今年二十四歲。
他們和她們和圖書,似乎是在說,「我買過那本詩集!」
而與此同時,在這五千人之中,你還得正好是喜歡李謙、喜歡四大美人樂隊的,以及當時當下又正好正在收看演唱會直播、甚至就在成都站演唱會現場……
電視機前的無數觀眾,在這一刻也下意識地搖頭嘆息。
你想想都知道,既要喜歡詩歌,在這樣一個年代,仍然願意去讀詩,也願意掏錢去買詩集,還是一個不怎麼出名的、當代的、中國人的詩集,可見這個人對文學是有多麼的熱愛。
有這種經歷的人,實在不多。
李謙點著頭,回身坐下,「謝謝大家,謝謝!那……再唱一首,好吧?」
再或者,只是一杯咖啡的味道。
說不定直接就脫銷了呢!
廖遼笑,「全世界我都找不到一個能讓我甘願給他當一輩子小老婆,甚至哪怕是情婦的男人,只有他!」
「後來又陸續的發表了一些詩,在2000年,也就是前年,結集出版了一hetubook•com•com下,這本詩集,不太厚,有大概是一百二十首我的詩,書名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當然了,銷量不太好,這個時代,大家都太忙了,已經不怎麼讀詩和喜歡詩歌了,不過……」
她指著電視屏幕上那個懷抱吉他的大男孩。
當然,還有不少此時也在看電視直播的觀眾,一批略有些特殊的人,聽到李謙的話之後,只愣了一小會兒,立刻就拿起手機來,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也好、助理也罷,就一句話,「明天一早就去書店,給我買一本叫《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書,是詩集,作者叫海子!必須買到!」
情之所系,潸然淚下。
郁伯俊手裡端著水杯,扭頭看她,「嗯?」
而此時,迴轉頭來,電視的屏幕上,李謙正抱著吉他,臉上帶著一抹微微的笑容,「所以,現在,就由我來為大家讀這首詩,由吉他來伴奏,我們一起讀詩!」
李謙懷抱吉他,再一和圖書次的躬身、點頭,向現場觀眾們熱情的掌聲致以謝意。
郁伯俊聳聳肩,「關我鳥事,我又不是GAY!」
有人說,「這首歌真好!」
少有評價。
而此刻在電視機前,也有為數不少的人忽然一下子蹦起來,要麼直奔書房,要麼開始翻箱倒櫃爬床底的開始找——「我的書呢!那本詩集!海子的詩集!」
全場近乎齊聲的回答。
「好!」
有人說,「教主不愧是教主!」
然而,他居然不說!
以及那個人掌心的柔軟。
有人說,「老公,我有點想哭!」
是的,大男孩。
「嗯,對不起,有點扯遠了,接下來這首歌呢,就是當年的那首詩,我自己譜的曲,送給大家,希望你們能夠喜歡!歌名就叫《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你早說「海子」是你的筆名,怎麼可能銷量不好?
「你早說呀!」
這個時候,很多歌迷心裏下意識地就想——
如同歐洲人用聖詩來歌頌神靈,如同美國人用鄉村民和_圖_書謠來謳歌生活,也如同非洲人用鼓點和舞蹈,來慶祝豐收與交配。
廖遼哈哈大笑。
而同樣是這個時候,全國加一起也沒有多少的一些人,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讀到過的那首詩,或自己曾經買過的那本摯愛的詩集——忽然間恍然大悟!
中國之所以有民謠,中國人之所以愛聽民謠,且之所以全世界唯獨中國有民謠,是因為中華民族是全世界那麼多民族之中,感情最豐富的民族,而中國人,也是感情上無比敏感的一群人。
事實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本詩集出版發行到現在超過兩年,總出貨量還不到一萬冊,考慮到滯留在各個發行渠道和書店裡的那部分,實際的銷售量,去到了讀者手裡的那部分,都不知道有沒有超過五千冊!
更多的,是默默地傷懷,一言不發——想到的很有可能並非成都,或是某個地方,或是一段時光,也或是一個人、一個背影。
頓了頓,待掌聲落下,李謙道:「接下來這首歌呢https://m•hetubook•com.com,可能有些朋友在幾年前就讀到了,但大部分人應該是根本就沒有留意到。1997年,我的一首詩發表在《燕京晚報》的副刊上,當時的署名,是我的一個筆名,叫做『海子』。」
但叫人吃驚的是,李謙居然還有一個筆名叫「海子」,而且這個「海子」居然還結集出版過自己的詩集——大家居然全都不知道,甚而沒聽說過!
民謠之所以動人,是因為民謠里說的唱的,都是一個情字。
但至少,絕對有!
還有人說,「我突然想去成都看看!」
片刻后,廖遼突然笑起來,說不出是得意,還是苦笑,或者是什麼別的複雜意味,她扭頭瞥見坐在身邊的郁伯俊,碰碰他的肩膀,「哎,你知道嗎?」
即便有,也無比簡單,一如民謠的簡單。
就在演唱會的現場觀眾席上,就有鏡頭捕捉到不少人伸手捂著嘴巴,一臉的驚喜與震驚,然後迫不及待地跟旁邊的親人或朋友說著什麼。
說到底,《成都》唱的不是成都,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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