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扇扇鼻子前的煙氣，道：「不是我說，胡總，你得給我們家老秦出這口氣呀！這算什麼？絕交？他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家老秦絕交？應該是我們不屑於搭理他才對吧？我們家老秦拍了多少年戲？拿了多少獎？他一個年輕娃娃……」
這不，今天晚上的報紙、電台節目上，就有很多專家給解讀開了——也不知道李謙寫的時候是真的想到那麼多所以就那麼寫的，還是被專家們硬是給加上的，反正你按照那幫專家的說法，這篇短短不到三百字的絕交信，居然是一步一個坑！
「要想往全球賣片子，你是拍中國思維的故事，還是拍歐美人愛看的那種？拍中國人愛看的，你憑什麼讓歐美的觀眾喜歡？好萊塢的片子能在全世界橫衝直撞，可那僅限好萊塢！截止到目前，除了好萊塢之外，還沒有哪個國家的電影可以做到真正的一部接一部的全球大賣！」
沒等她說完，齊潔道：「明天上午讓人到我這邊來拿票。」
「嗯，那什麼，剛才老秦說，計劃今年秋天第二次開機的曉敬的那部電影，他已經跟衛夫之、顧師道他們說過了，只要是明湖文化有投資，他們就堅決不接，所以……唉，你還得讓她多解釋解釋！」
齊潔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道：「好！」
胡斐聞言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頭，「你不懂，我不是忌憚！生意人嘛，和氣生財嘛！李謙手裡別的東西我都不怕，但他那個特效部門還是很厲害的，我倒是也想自己建一套，可是你看看東方傳媒那邊，投了幾個億進去了，到現在做出來的那是什麼東西！所以呀，暫時不好跟他把關係弄得太僵！至少等咱們不用發愁特效的事情了，再全然不怕他，也不遲！」
杜藝華笑著道：「那等演唱會結束了，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周靜宜端起杯子，晃了晃。
「聯合周陽華、袁珂，一起對付胡斐？」
電話那頭，齊潔似乎笑了一聲，「不感興趣……還有嗎？」
對面的周靜宜也聳聳肩，「沒想到，我還有那麼值錢的時候！」
大家都說，這隻是在陳述事實。
看清來電號碼的那一刻，她突然激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身體瞬間坐直。
這個話說的，讓秦渭露出一副心氣兒稍稍舒展的模樣。
人家李謙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秦渭只要是稍微要點臉皮，以後都不好繼續糾纏下去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咱以後就決裂了就完了唄！
這個真是……好尷尬！
秦夫人猶自怒火不息，秦渭抬頭瞪她，「滾蛋！」她才戀戀不捨地走開了。
頓了頓，他一副很動情的模樣，跟杜成邦道：「咱們秦老爺最牛逼的是什麼？是電影啊！是他總能拍出又好看又賣座又有深度的好電影！而不是耍嘴皮子、跟人打嘴仗，對不對？」
本來以為沒什麼，也覺得李謙那個人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對於秦渭當初的做法，他也就只是稍微勸了www.hetubook.com.com兩句，聽秦渭說他自己「有分寸」，也就沒有再勸，可誰知道，事情居然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傭人把碗放下，端著托盤走了。
笑罷，他道：「國際眼光？哈哈！那是那位齊總在忽悠人罷了！要說拍電視劇，明湖文化那邊現在的確是人才濟濟，李謙的編劇，也的確是一絕！但他的電視劇拍得再好，也總不會賣到美國去吧？所以，如果要國際化，那肯定是電影嘍！」
她站起身來，在地毯與涼絲絲的木地板上來回地踱步。
不過，她還是擠出一抹笑容，「齊總在說什麼……跟我有關的事情嗎？」
這一下，連秦渭都扭頭看著他，面露關注之色。
杜藝華笑笑，「指教不敢當，想跟你談點生意。」
頓了頓，他看看杜成邦，又回頭看著秦渭，道：「這樣正好，這段恩怨，就先到這兒！承章那邊的電影，不會耽誤，咱們也不至於多花錢，省下錢來，正好投給你的新電影，到時候，咱們再踩他一把狠的！」
好吧，以前只知道李謙寫歌詞寫劇本是很牛的，後來前些天又知道，他是真的出版過詩集的，算是個詩人了，而且還是沒有憑藉他身上巨大的名聲而出版的詩集，這幾天隨著成都演唱會結束之後的爭相傳頌，「海子」的詩正在發酵起來，很多詩人、文學家都對他的詩作大家褒獎。
電話那頭，齊潔沉默片刻，然後才道：「杜總真是手眼通天哪！這種事情，你也有把握能做成？」
結果呢，沒想到李謙非但不接招，反而反手給自己這邊挖了個坑！
醉醺醺地停下車子，也不管停正了沒有，杜藝華鎖了車子，然後甩著車鑰匙，一步三搖地往門口走，年輕的小保姆這時候還沒敢睡呢，聽見外面的發動機聲音，已經提前打開了門。
但問題是，秦渭必須得要臉啊！
「哎呦！那可謝謝您了！那……我回頭跟她說說？」
可是，全然沒想到，他罵起人來也是很厲害的！
等她走了，胡斐也點上一根煙，陪秦渭在那裡噗噗噗，倆人並肩坐著抽了半天的煙，他才開口道：「李謙這手挺狠的，而且他的確是正在勢頭上，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沒什麼好辦法！」
杜成邦聞言笑道：「那是，美國那邊，《黃飛鴻》和咱們的《生死門》是不差先後到的，為什麼咱們的《生死門》能以兩千多塊畫布開畫，他的《黃飛鴻》就只有六十七塊畫布？說白了，還不是因為秦導在國際上的聲望，讓那幫美國院線商們認為秦導的片子能賺錢？」
秦渭悶聲道：「要什麼好辦法！下部電影我要瞅准了他，繼續打！」
叮！叮！
國際大導演啊，電影大師啊，活得就是個臉面，而且電影票賣得好，實話說，很大程度上賣得也是這份臉面、這個名聲！
「說好了哦，只限你我，這是咱們兩個女人的事兒！」
從秦渭家裡出來之後，跟杜成邦打了個招呼，ｗww.ｈｅtｕbｏｏｋ•ｃoｍ.cｏｍ回身上了自己的車，胡斐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總算給安撫下去了。
杜藝華的眉頭皺起來，霎時間面色異常難看。
此刻酒意已經褪了大半。
胡斐一臉無奈，扭頭看看杜成邦。
秦渭聞言想了想，這個道理也說得過去，於是不說話了，又掏出一根煙來，接著抽煙。
「不是吧？人家……都鬧成這樣，人家也沒說退咱們的演員啊！這……」
「呵呵，沒什麼，杜總啊，我的人剛把搜集到的一些訊息給我送來，我看完了，所以想打個電話給你說一聲。」
是啊，的確就是這樣啊，李謙本來就是國內娛樂圈的人氣之王，更不用說最近他又是開演唱會，又是歌曲入選成為本屆世界盃主題歌，又是新電影《黃飛鴻》被譽為是開創了一個新流派之類的，總之，人氣爆棚到無人能比。所以，大家都眼明心亮的看著呢，的確就是你秦渭不斷地拉人家入局，蹭熱度啊！
事情的前因後果，一直都是公開的進行著的，從秦渭因為宣傳《生死門》而第一次開口點評李謙和《黃飛鴻》開始，就始終都在媒體，也或者說是在公眾的關注之下，所以，大家都知道，事實上一直都是秦渭在說話，各種拉上李謙加入話題，而李謙呢，從頭到尾，這隻是他的第一次公開態度而已。
杜藝華笑，「做成做不成，還不是靠談？」
小保姆愣了一下，一句話都沒敢說，轉身端走。
直接就一句話：你這個人，不咋滴，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交往了，你丫的以後要幹什麼，也別拉上我！我不認識你了！
現在，好了，人家乾脆說：你牛逼就牛逼吧，拜託你以後別蹭我的熱度了！
杜藝華笑，瞧了一眼自己的包，「要說氣量，我現在還真是覺得，秦老爺的氣量真是有限，哈？要說眼界……呵呵……」
反正你不要臉的硬是要蹭，李謙也沒法那你怎麼樣！
三分鐘，轉身，從沙發上拿起手機，撥了回去。
「這還是音樂，是他最擅長、最拿手的音樂，都沒那麼容易！更何況是電影？」
小保姆過來，端了一杯綠綠的東西，應該是果汁，但還沒等她走近，杜藝華已經冷靜地擺手，「端走！」
胡斐哈哈一笑，抬手摟住秦渭的肩膀，「我的意思就是說呀，李謙也好齊潔也好，到底還是嫩了點兒，要是換了我，既然鬧掰了，那肯定往死了懟呀！他們呢，還是惦記著想賺咱們幾個錢！」
秦渭抬頭，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秦渭還是低頭坐在那裡，噗噗的抽煙。
高跟鞋甩掉，她看都沒看小保姆拿出來的拖鞋，只穿著絲|襪就往屋裡走。
胡斐眼前一亮，一抹喜色從臉上一閃而過，然後他忍不住拍著秦渭的肩膀，「我的老哥哥呦，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這個時候，杜成邦倒是一臉陰測測的，想了一會兒，道：「我聽有些朋友說，齊潔在他們明湖文化內部開會的時候，可是一再強調什www.hｅtuboｏk.cｏm.com麼『要具有國際視線、國際眼光』的，胡總，您說，他們不會是壓根兒也就瞧不上您，瞧不上咱們華飛吧？所以才……輕輕放過？像您說的，生意歸生意，恩仇歸恩仇？」
胡斐臉上帶著一抹勉強的笑，點著頭，「是，嫂子說的有道理。這不是咱們沒想到這個茬兒，讓人家搶先把話該說了嘛！呵呵，您別生氣，別生氣……」
「得嘞！您放心吧，事兒能不能辦成，我不敢打包票，但我們一定儘力！」
胡斐揉著太陽穴，「行啦行啦！這樣，你就跟她這麼說，就說讓她多幫我說說好話，不求太好，只要別讓李謙在心裏記恨我就好，至於她的話……這樣，回頭老秦的新電影會開始籌備，到時候肯定會給她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行了吧？」
於是胡斐扭頭對秦渭道：「哎！你看，就是這麼回事嘛！回頭咱們就商量新片子的事兒，下部電影抓緊時間著手，公司上下通力配合，咱們早早的做出來，等到拍好了，咱們掐准檔期，再踩他一次！」
頓了頓，又道：「您說您也真是……唉，我該怎麼給她說呀，那丫頭挺犟的，不聽話！我總不能跟她說，只要你多幫咱們胡總說說好話，婉轉的表達一下胡總其實不想跟明湖文化搞僵的意思，哪怕你陪李謙睡覺，胡總都會補償你的……哎呀，您是知道的，我可拉不下臉來幹這一行！」
而且更關鍵的是，《生死門》這一次的大賣，似乎讓秦老爺本就不小的脾氣，又大了不少！
於是胡斐當即又道：「哎，老秦，你知道昨兒你們那場新聞發布會開完，最讓我擔心的是什麼嗎？」
杜藝華聞言眼睛眯起來，「哦？」
說到這裏，他面露得意之色，「別的不好說，拍電影嘛，咱們還是沒爬過誰的！對不對！咱們能踩他一次，就能踩他第二次！」
杜藝華聞言笑起來，「組建一條明湖文化的院線呢？」
那一封公開的絕交信，通篇上下一個髒字都沒有，甚至連一點涉嫌到人身攻擊的字眼兒都沒有，但就是讓你怎麼讀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家裡的傭人又端來一碗銀耳蓮子羹。
胡斐哈哈大笑，「所以說，抓緊時間拍下部片子，才是正經！」
電話那頭，齊潔似乎有些驚訝，「哦？跟我談生意？」
「可是呢，李謙算是他們明湖文化那邊無可爭議的第一號導演了，其他的，像什麼金漢啊，韓順章啊之類的，那都是拍拍電視劇還行的水準！可就算是李謙，他憑什麼國際化？以為電影是唱歌？即便是說到唱歌……他當初看似是可以隨手就把廖遼捧起來，最近藉著世界盃嘛，他們那個四大美人樂隊，也的確是紅了！但是，也不是我小瞧他，你讓他再捧一個出來試試？」
杜藝華也端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
這個時候，秦渭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別的不提，要想走向全球化，要想全球大賣，要想有資格看不起我，他至少先拿個國際電和_圖_書影獎再說吧！不然的話，他在國內票房再好，出去了照樣賣不動！」
說到這裏，他笑笑，「這麼些年了，李謙出道也六七年了，這事兒要真是那麼容易，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廖遼走向全球了？據我所知，他可疼周嫫著呢，周嫫還給他生了一位大公子，怎麼他不把周嫫捧起來？說白了，沒那麼容易！」
「對嘍！對嘍！」
「得啦，有什麼話您就直接說吧，跟我您還繞什麼彎子，不用鋪墊啦！」
電話里傳來杜藝華的笑聲，「我說胡總啊，你有那麼著急嘛！再說了，以前也沒見你那麼忌憚李謙呀！」
他妻子的氣勢弱了一弱，但馬上又硬氣起來，「我為什麼不能摻和？我當然要摻和！欺負我懂得少還是怎麼著？我都問過成邦了，成邦給我解釋過的。他那封公開信、絕交信，那什麼意思那是！啊？『秦渭先生年輕的時候是很聰明的』？還有那什麼『秦渭先生年輕的時候是很有才華的』？他什麼意思？我知道的嘛，『少時了了，大未必佳』！名言嘛！他這是指著鼻子罵我們家老秦老了，糊塗了，是不是？我當然不答應啊！」
這個時候，他抬起頭來看著還在巴拉巴拉地說著什麼的秦夫人，擠出一抹笑容來，道：「嫂子，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是這樣，你先忙別的，你榮我跟秦哥商量商量，敢這個事兒到底該怎麼個處理法為好，好吧？」
「杜總，有什麼指教嗎？」
李謙的這封公開的絕交信一出，秦渭這邊哪怕是再開一場新聞發布會往回懟，都顯得有點落於下乘了——而且你還怎麼懟？大不了就是也來一句絕交？
杜藝華愣了又愣，最終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
咔！
當然了，你要說他指責秦渭「狂妄」、「倚老賣老」，算是人身攻擊，那這個可就有的辯了，徒勞無益的——事實上，考慮到此前秦渭的那場新聞發布會的說辭，似乎全國上下都沒人覺得李謙這麼說算是人身攻擊。
煙霧繚繞。
「好！」
「呵呵，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你。夜深了，晚安！」
大意了，大意了呀！
「類似這種事情，就這一次！下次要搞事情，記得換個人，換家公司！再有下一次，可別怪我不客氣！」
胡斐實在是愁腸百結。
本來還殘存的些許酒意，頃刻間一絲不見！
吩咐了一聲「回家」，與此同時，他卻又拿起手機來。
「呦，齊總，您可真稀罕，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好！」
秦渭有些不耐煩地一抬頭，瞪了自己妻子一眼，「你知道個屁，別跟著瞎摻和，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
往沙發上一攤，這才懶洋洋地摸過自己的包，掏出手機來。
這話說的，秦渭和杜成邦都頜首不已。
頓了頓，他嘆口氣，「還好，還好，李謙也好，齊潔也好，還沒糊塗！還知道生意歸生意，恩仇歸恩仇！」
行行行，你厲害是吧，那你自己玩就好了，不要拉上我好不好？我不屑於跟你交往！
「果然
ｈttｐs://ｗｗw•ｈetu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很厲害嘛！」
……
剛才端給杜成邦的那一碗還在茶几上放著呢，一口沒動，胡斐當然也沒心思大晚上的跑過來喝一碗這個，只是擺擺手，「嫂子太客氣了，不用了！」
而且一下子就把秦渭推到了一個極端尷尬的位置上。
杜藝華嘆口氣，「哎呀，行啦行啦，我知道您的意思胡總！明天我就把周靜宜找過來，跟她說說，行了吧？」
「那可就太謝謝了！」
那邊突然掛了。
頓了頓，她道：「說起來……明天晚上就是四大美人樂隊這次巡迴演唱會的收官了，可惜我下手晚了點兒，只買到了一張位置很偏的票，不知道……」
掛了電話，把手機收到包里，杜藝華聳了聳肩。
「嗯，跟她說說，好好說說！」
「喂，齊總，你好。」
一飲而盡。
聽說了這封公開絕交信的內容之後，杜成邦一下子就覺得，這回自己和秦渭算是掉坑裡了！
……
這個當然對，於是杜成邦點了點頭，「胡總說的有道理！」
杜成邦身為秦渭的經紀人，是站在國內經紀人圈子最頂端的幾個人之一了，按說嘴皮子功夫那是極好的，昨天的新聞發布會上的說辭，也是他給秦渭出的主意，就是把資歷拉出來晒晒，試圖壓住李謙那邊。
想了想，抬頭瞥了一眼正在前面目不斜視地開著車的司機，他還是按下電鈕，把前後座之間的隔板給升了起來。
但很快，她似乎饒有興緻，「正好我還不困，杜總不妨說說看？」
這下子好了，前後隔絕。
胡斐道：「我最擔心的就是承章的這部新戲，投資還是要過億啊，光特效就計劃得砸四千多萬進去，這要是兩邊弄僵了，明湖文化那邊直接不接咱們這一單活兒，那咱們可就抓瞎了，國內來說，也就明湖文化的特效部門能達到承章的要求了，要是他們不接，我可就得跑好萊塢幫他找人去，那個錢，可就海了去了！」
杜成邦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胡斐更是哈哈大笑。
眼睛轉了又轉，最後還是接通。
胡斐鬆了口氣，將要掛電話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一個事兒來，趕緊道：「對了，還有個事兒……哎呀，真是……你還得讓她在跟李謙喝酒的時候也順帶提一提，老秦那個人嘛，你也是知道的……」
拜託，挺丟人的！
……
他撥出一個號碼去，等那邊接通了，他開口就問：「怎麼樣了？」
聽到這裏，秦渭已經有點面色不悅了，「老胡，你這什麼意思這是？」
倆人同時一仰脖。
「嗨，這事兒就這樣了，老秦的脾氣一上來……不多說了，反正你多幫我操操心吧，後續有角色，少不了多考慮你那邊的人，好吧？」
這要是其他人，臉算什麼，只要能紅，只要能蹭來熱度，該蹭繼續蹭啊！比如那個從日本跑過來的女孩子，最近幾年在國內發展，拍電視劇啊唱歌的，不就是每到有新專輯出來，就要硬拉著李謙蹭上一波熱度么？
這個時候，包里的手機卻又突然響起來。
詞鋒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