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四靈

雖是知曉,她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但寧淵也沒有點破,只是輕聲一笑,敘述起了自己在魔淵之中的經歷來:「事情是這樣的……」
輕笑之間,寧淵探手挑開了君青衣的衣襟,便見一片欺霜賽雪的肌膚與那精緻的鎖骨,一同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嗯!」
「反正沒人,怕什麼!」
冷哼一聲,君青衣不再言語,又是轉過了身,似真正生氣了。
感受著他的動作,君青衣眸中羞怒交加,想要掙扎,但此刻如何能掙得開,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無視了他那越發放肆的舉動,輕聲道:「你,你不是要與我說那天龍珠的來由么,快些說吧,這,這很重要。」
雖說是行宮核心,但實際上與他處並無多少差異,沒有什麼金碧輝煌的宮閣樓台,明堂大殿,有的,只是一間別苑,幽靜清雅,獨於世外,極具儒家隱者名士之風。
寧淵一笑,根本不理會君青衣的抗議,順著那挑開的衣衫,探手往下落去。
君青衣亦是一笑,握著那一摺紙扇,若有所指的點了點寧淵,道:「沒什麼,只是以往,某人做賊心虛,所以才不敢上前。」
提起虎兒,寧淵便想到了自己被這小丫頭接連撞破的好事,心中一陣惱怒的同時,就準備去把別苑的大門給封上,杜絕一切意外再次發生。
「白虎,鴻蒙四靈?」聽此,寧淵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詫異神色,喃喃道:「這小傢伙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哎,我感覺這件事情,好像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見此一幕,寧淵不由嘆息了一聲,話語無奈地說道:「不行,一定要找機會,讓青衣親自與無雙解釋清楚,不然的話,我的形象可就全毀了。」
聽此,寧淵心中一跳,莫名有些緊張了起來,但還是強做出一副鎮定自然的模樣,說道:「什麼做賊心虛,青衣你多想了。」
步入庭院之中,但見假山成景,綠樹成蔭,流水潺潺m•hetubook.com•com之間,一派悠遠淡泊,讓人如沐春風一般,心情舒暢非常,那諸多凡俗糾纏,世事煩惱,好似盡數被拋到了腦後。
嘆息之間,寧淵又是搖了搖頭,隨即邁開腳步,離開了這幽靜小院。
此時,寧淵真的很是懷疑,這女人的五感之中,是不是嗅覺最為靈敏,怎麼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世界,這一招都是通用的呢。
君青衣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言道:「你以為誰人都與你一般,這麼沒有時間觀念么。」
聽此,君青衣不由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白了他一眼,道:「這才幾月不見,你就變得這麼會哄人了,是不是在魔淵之中,又邂逅了哪位紅顏知己,所以才練出了這花言巧語的功夫?」
「天龍?」
聽此,寧淵卻是一笑,在君青衣面上輕吻了一陣,隨即方才說道:「放心,無雙現在正和無憂練劍呢,肯定不會過來了,這行宮別苑之中,就只有我們兩人,對了,還有虎兒那小丫頭,她去哪了,要不要我把門堵上?」
君青衣點了點頭,又是仔細端詳了這天龍珠一陣,隨即說道:「不錯,這的確是龍珠無疑,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位叔父留下的,奇怪,上古天地大劫之時,為保神州天地,父皇與眾位叔父祭獻自我,鎮壓五域四海,此後就只剩一道元靈沉睡於九鼎之中,怎會還遺留有一顆龍珠呢?」
「哼!」
寧淵一笑,反問道:「不然還能是什麼?」
「嗯?」
鴻蒙四靈,亦屬先天魔神,乃是地風火水四法之道的具象,地為玄武,風為白虎,火為朱雀,水為青龍,而這虎兒祖上,竟然就是那四靈之一,混沌之風的具象,白虎!
顯然,君青衣還是高估了自己對於寧淵的抵抗力,尤其是在這數月別離之後,更是如此。
君青衣點了點頭,隨即輕笑說道:「是啊,所以以後,你不要總是欺負虎兒,小www.hetubook•com•com心哪天她長大了,咬你一口,那可有你好受的。」
聽此,寧淵不由得苦笑了一陣,言道:「我真的是有正事要與青衣說。」
對這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君青衣氣得不輕,卻又無力發泄,只能用摺扇敲打了一下那已經落在自己胸前手掌,惱聲道:「讓我心靜,你靜了么,快些鬆開,要不然待會兒紀姑娘來了,我看你要如何解釋。」
「青衣你多想了,什麼無事獻殷勤……」
冷哼一聲之後,紀無雙也不理會寧淵反應如何,抱著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的無憂,轉身就回到了屋裡,隨後翻手閉上了房門,一點也不與寧淵客氣。
「嗯!」
恢複原身,也讓某人的動作越發的放肆起來,對此,君青衣只能裝作視而不見,繼續言道:「虎兒家裡有些事情,一月之前,她父母便接她回三天神界去了。」
美人羞怒,寧淵卻是渾不在意,那摟著君青衣身子的手反而還加緊了幾分,隨後又貼在她耳旁,輕聲道:「嗯,是在說正經事情啊,只不過輕易你多想了而已,有句話叫做心靜自然涼,你不知道么?」
片刻之後,寧淵便來到了浮島中央,這妖皇行宮的核心所在。
「唔!」
心想至此,紀無雙眸中一陣羞惱閃過,望向寧淵,正色說道:「兄長,君公子這幾日來勞累非常,所以兄長最好不要打擾太久。」
「嗯?」
此間,又聞一聲天籟,古箏聲響,長琴挑弦,琴音幽幽,婉轉動人,與這院中之景,分外相合,傳入耳畔,浸透心神,讓人有一種洗鍊身心,掃去浮華之感。
君青衣喃喃一聲,也顧不上與寧淵置氣,轉過身來,接過他手中的玉盒打開,隨後便微微蹙起了眉。
寧淵沉吟了一聲,隨即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你先看看這是不是真的龍珠,待會兒我再與你細說。」
見此,寧淵抹了一www.hetubook•com•com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連忙將那天龍珠取了出來,言道:「這東西與天龍一族有關,我想你應當有用處。」
拋開心中的那點小小鬱悶不提,有無憂與紀無雙兩人陪伴,寧淵還是十分開心的,因此一呆就是數個時辰,直至天色將晚之時,方才起身欲要離開。
聽寧淵這話,君青衣面上羞紅更是加深了幾分,本想要掙扎,但身子此刻卻好似被抽空了一切氣力般,酥軟無力,不僅僅掙不開,反而軟倒在了寧淵懷中。
「是么?」
「嗯……」君青衣望了他一眼,隨即神色玩味地說道:「真是這樣么?」
這一動作,讓君青衣身子一顫,連忙抓住了他那不規矩的手,說道:「別胡鬧,這,這可是在外邊呢。」
寧淵啞口無言,君青衣卻是不由一笑,握著摺扇敲了敲他的肩膀,道:「嗯,現在是不是做賊心虛了呢,老實交代,剛才那四個時辰,你兩人做了什麼?」
聽此,君青衣先是一怔,隨即惱怒說道:「誰是你夫人,不要以為什麼無賴一下,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
「嗯……!」
因為嬌羞,君青衣話語低聲,近乎微不可察,好在寧淵五感敏銳,仍是將她的話語聽清楚了,當即問道:「回三天神界,她家裡在三天神界?」
「你啊……!」
寧淵一笑,說道:「什麼糊弄,我哪裡敢啊,再且說了,青衣你這般冰雪聰明,誰人糊弄得住你?」
「額……」
此情此景,任誰見了,都會心生讚歎,縱是寧淵,也有幾分怦然心動之感,不由停下了腳步,駐足於亭台之外,注視著那撫琴的人,不再上前,亦沒有言語,似生怕打破了這一切。
聽此,寧淵不由一笑,循著琴音望去,只見院中一處亭台之內,一人獨坐,白衣勝雪,長發如墨,似謫仙,似神人,雙手落於古箏之上,指挑弦撥之間,琴音幽幽,猶若天籟,清風撫過,帶起幾許落葉紛https://www.hetubook.com.com紛,更是讓這一景象,好似詩畫之間。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寧淵:「……」
「你……!」
聽此,寧淵眉頭一挑,注視著雖是微笑,但眸中卻隱約透著幾分惱怒的君青衣,說道:「四個時辰,青衣你這時間記得很准嘛。」
「你……!」
注視著玉盒之中的天龍珠,君青衣眸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神情,抬頭望向了寧淵,道:「哪裡來的?」
……
只是這時,那琴聲卻驟然停了下來,撫琴之人起身,轉望向了寧淵所在,輕聲道:「怎麼不過來?」
「做賊心虛……」
「你……」
現實如此,不能不認,君青衣強壓著心中的嬌羞,放棄了這無力的掙扎,順勢靠在寧淵懷中,同時解去了那天龍神通的遮掩,恢復了原本身姿,雖那衣著還是先前模樣,但氣質卻已截然不同,任誰也想不到,這主宰妖庭的妖皇,還有這般嬌羞動人的女兒模樣。
聽此,君青衣卻是深深的望了寧淵一眼,隨即冷聲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難不成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寧淵,你……哼!」
聽此,寧淵一笑,探手攬住了君青衣的腰身,抱著她坐在了方才那撫琴的石椅之上,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坐下來慢慢說……」
寧淵神情微微一僵,似被點破了什麼秘密,但好在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輕笑說道:「說起魔淵,我正好有一件東西送給你,你看喜歡不喜歡?」
只是可惜,如今在這的,沒有什麼聖人,只有一個俗人,所以他直接墮落了,草草的將那魔淵的經歷,用幾句言語概括之後,便抱起了懷中的人兒,閃身回到了屋內。
這話讓紀無雙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何時說過,兄長你找君公子不是正事了,只不過是兄長你自己心虛罷了,哼!」
話語敘述之間,寧淵動作也不見停止,反而越發放肆,君青衣軟倒在他懷中,不住的喘息低吟著,那絕美和*圖*書的容顏之上,醉人的薄紅不住蔓延,眼神亦是越漸迷離,那女兒嫵媚,動人風情,縱是聖人見了,只怕也要怦然心動,跌落神壇。
「這是……龍珠?」
對此,寧淵真正是意外非常,他雖然知道,這小傢伙的出身不凡,但卻沒有想到不凡到這等地步,白虎後裔,太古神族,難怪這小丫頭的牙口這麼好,連自己這般強橫的肉身,她都能啃上兩口。
聽此,寧淵卻是不由一笑,說道:「那也要等她長大了再說啊,還有,什麼叫做我欺負她,明明是她一直欺負我好不好,你數數看,這小傢伙總共打擾了我們多少次了,真得感謝老天,感謝她爹她釀,總算是把這小鬼靈精給收回去了,你說是不是?」
感受那落在自己腰間,還在往上延伸探索的手,君青衣不由自主了發出了一聲低吟,面上隨之泛起了一縷羞紅,惱聲道:「別胡鬧了,說正經事呢。」
君青衣點了點頭,輕聲道:「是啊,虎兒乃是鴻蒙四靈之一的白虎後裔,祖上與祖龍乃是故交,鴻蒙開天之時,四靈便助祖龍鎮壓混沌四法,地風火水,太古之後,白虎一族與龍族也是相交甚密,所以當初太古大劫,父皇助白虎一族退入了三天神界,從此白虎就成了三天神界的神族之一了。」
「嗯……!」
對此,紀無雙明顯有些不高興,因為她知道,寧淵離開之後,必然會去找君青衣,然後……
望著寧淵那強作鎮定的模樣,君青衣面上笑容更甚,隨即一步上前,靠在他身前,輕嗅了嗅,隨即神色戲謔說道:「那你身上這殘留的香氣是哪裡來的,莫要與我說是在哪裡不小心沾上的,嗯,這氣息,除卻了紀姑娘之外,好像還有一人,是那……」
聽此,寧淵方才如夢初醒,起步踏入亭台之中,走到君青衣身前,說道:「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嘛。」
寧淵點了點頭,連聲附和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小別勝新婚,我卻冷落夫人,的確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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