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清沉默無語，也不勸他。
祝正亭紅著眼：「呵呵，水清你也笑我！哈哈！是啊，祝正亭，難道你不該被笑么？當初要不是你目光短淺，現在這麼風光的，哪裡還輪得到他汪峰！偏偏你把這一頁書自己趕走，就為了那兩千塊錢！哈哈，兩千塊錢！」
這半年來，林牧賺了三四百萬，早已經無數次地打電話給林父，讓他不要再為了，自己兩三天就能賺到的幾萬塊錢，把自己搞得那麼累，但林父總是各種推託。
噴子們都快要吐血了。
這個消息，在業內如浪花一般地出現，又如浪花一般地消失，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不用看小說里怎麼說，不用去管合理不合理，噴子的目的，就是噴！
但這群噴子，很快就懵逼了。
從京城回家，林牧本來準備先去東山擠南，與林父一起回去，也能幫他拿些行李。
「兄弟你要去擠南皮革廠探親？呃，那地方現在可不安生……」計程車司機閑聊道和圖書。
甚至，就連恢復過來元氣的《武俠》雜誌，也曾挖過自己，社長程雄，明顯也有這種意思。
不服？嫉妒？
喝了一會，祝正亭看著林水清，突然就笑了：「水清，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腦殘？」
新老闆，甚至曾熱情無比地在家裡請他過去，酒桌上，試探林水清，問他是否能夠再與一頁書取得聯繫，把一頁書的新書，簽下來。
半年前，自己和蘇桃花聊天時，還說自己這一進大學，就等於踏入了名利場。
林牧從來都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偏偏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來。
如果按照原本的勢頭，最後一期訂閱量，再增加一兩萬，超過李小涼，應該是沒問題。
兵禍橫行那是什麼人？
一家飯館里，祝正亭直接把小半杯白酒，倒進嘴裏。
祝正亭也不反抗，躺在椅子靠椅上，滿臉酒水、淚水地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長篇連載一直被林牧霸佔，甚至連和-圖-書年後的連載，雖然沒有聲明，但所有人，也都理所當然地認為還是一頁書。
這樣被讀者、作者推崇，其他同類雜誌，自然日子不會好過，加上《武俠故事》自己作死，這才被人收購。
當然，這隻是小說界的共識，《笑傲江湖》仍舊不在銷量名單上計算。
敢張嘴噴，就直接被其他看得正爽的讀者，圍起來吊著打了，頭上還得戴個「漢奸米國狗」的稱號。
林水清夾了粒花生米，默不說話。
這句話，據說是某個前十的名家，私下裡找汪峰談合作時，汪峰和他說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著，就流傳開來。
也確實是賠了錢，賠了八九十萬。
如果這裏不是包廂，直接就引起混亂了。
……
要是武俠，任是再嚴謹的劇情，他們都可以罵，罵得理直氣壯！
「兩千塊錢！」
林水清奪下他的酒瓶，隨手往旁邊牆角一扔，也不再管他。
果然，才半年的功夫，就遇到了這麼多和_圖_書的事情，煩不勝煩。
但隨著這波聲討自己的風波過後，加上雜誌社的廣告推廣，雜誌竟然在原來超過百萬的訂閱上，增加了五萬訂閱量，達到107萬，在不計較千位數字的情況下，與兵禍橫行的《屠胡》，並列第二！
接下來這段過年時間，林牧準備，不再管這些破事，專心在家裡玩了。
喝了一杯酒，林水清有些苦笑，一年前自己手下的一個普通作者，現在竟然擾動了整個行業的風雲，自己還擁有現在的工作與地位，竟也是受了林牧的光！
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銷量下，林牧的下一本書，自然也被無數人期待。
許多人都不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他們不信！
《武俠故事》，被收購了。
「行啊，你要是去打敗陌刀，打敗李小涼，和兵禍橫行同一銷量，並列第二，那也給你這樣的分成稿費，過人待遇！」
竟然……不是武俠？
先前的罵聲，如果說給林牧帶來的hetubook.com.com，只有負面新聞的話，那現在，卻是讓林牧第一次得益。
雜誌社雖然被收購，但他這樣的業內有名的編輯，仍舊被對方高薪聘了下來，作為新雜誌的高管。
看著剛剛搜集上的訂閱數據，汪峰看了又看，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林牧有些疑惑：「不安生？廠子要倒閉么？」
即使裏面有幾個小BUG，噴子們敢上么？
花了一百萬，真正算下來，只給雜誌增加了三四萬的訂閱量，看似賠了大本！
卧槽！
一頁書！
……
但特么地，你搞愛國搞笑文，是幾個意思？
許多看《星辰大海》覺得有趣的書友，乾脆就組建了個貼吧，名叫「兔吧」，一群人在裏面水得不亦樂乎。
有的是期待去看，有的，是急不可耐地，等著去噴！
林水清眉頭一皺：「老祝，夠了！」
那可是許多讀者認可的真正「武俠第一人」！
……
李小涼幾年都沒超越的存在，這時竟然被剛出道半年的一頁書，給趕上了？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m！
拿起錢包，祝正亭捏起一疊百元大鈔，隨手一灑，數十張鈔票就在空中飛舞，落在飯桌菜上、地下。
這些事情，都被林牧放到腦後。
錢包隨便一丟，祝正亭拎起半瓶白酒，就猛地灌了一氣：「是啊，夠了！以前風光無比的《武俠故事》，應該成為雜誌界老大的《武俠故事》，現在在這種情況下，這塊招牌，還賣了十五萬，當然是夠了！」
人不染紅塵，紅塵自染人。
這時候，他們才恍然發現，即使已經成了武俠界最有影響力的雜誌，但《故事會》也沒有改名，叫什麼《武俠會》，連載點別的類型的小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故事會》超過一百萬的銷量，簡直是暴力碾壓任何武俠雜誌，再加上現在它一周雙刊，收錄的中短篇小說，增加了一倍，如今已經成了最頂級的武俠雜誌。
但汪峰知道，這筆錢，虧得值！
……
這一次，林牧乾脆在網上查了他們廠的地址，沒打招呼，就自己坐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