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聲音關掉，萬書童抹了抹額頭的汗，看著台長，心裏已經確定了事情的真相。
「甘露小姐今天很迷人啊，而且這串項鏈很搭配你的白皙皮膚……」
其他電視台有學有樣，有請大明星來採訪的，也有同樣低俗，靠著女嘉賓「走光」來吸引觀眾的，當真是群魔亂舞，一片混亂。
「請繼續收看《射鵰英雄傳》，一起領略武俠世界的精彩！」
雖然低俗，但不可否認確實吸引不少男觀眾，網路上，再來點水軍帶節奏，引來不少懵懂網友的或色或罵的反應。
「我是大漠的蒼龍鐵木真，你竟然說我不是英雄？！」
另一家電視台的採訪節目《娛樂秀》。
台長死死地盯著屏幕：「咱們台收視率降這麼多，就是因為這五家台，一直在播《射鵰英雄傳》？」
在確定完收視率沒有做假后，他們那真是各想手段！
也就是說，這份數據……是真的？
實力弱有實力弱的好處，起碼天塌了用不著自己去頂著，但和圖書那些原本收視率前幾的電視台，就沒法靜觀其便了。
這雖然算是炒作，但從結果上來看，他們起碼是真會給失學兒童助學的，倒還不錯。
萬書童已經有了預期，幾下敲打鍵盤，電視台的監控屏上，五個監控頓時就顯示出這五家電視台的節目。
沒過兩分鐘，剪好的視頻就已經上傳到了官網，各大論壇中也被「熱心的網友」發了出來。
「拖雷，我想我再也成不了哲別了……」
下面觀眾掌聲立刻跟進，網上看直播的「網友」頓時也心有靈犀一般，紛紛彈幕支持。
也有人看出了這兩個就是在秀，也發彈幕罵，但這點效果，根本沒用。在節目製作方本人看來，人氣確實是漲起來了。
可是你刷數據，是能讓你的收視率增加，但就算你刷上了天，也不能讓我的觀眾減少吧？
萬書童汗道：「呃……目前來看，是這樣。我查了一下，他們在以前三集的定量播出后，又繼續播放，導致了和-圖-書大量的觀眾收看。不止咱們，連國內那兩三家大最厲害的電視台，也栽在他們手上……」
……
一臉欠扁的富二代：「我是不會玩這個遊戲的，因為我覺得這很弱智，甚至在污辱人的智商，blabla……」
「沒有啦，就是前天和乾爹一起逛街，他非要買給我，我不要都不行，唉……」
原本囂張無比的富二代也是溫馴如羊：「好！」
這個電視台炒作歸炒作，做點好事也不錯。但其他電視台爭銷量，找話題度的手段就讓人不忍直視了。
但這種事，騙得了外行人，對內行人卻一點沒用，稍有點常識的人，就能發現假數據背後的疑點。就像點娘網上，一本書有沒有刷數據，老作者隨便瞄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們手快買了《射鵰》重播權，這段時間賺錢那麼爽我就不說你們了，但你們這樣的優勢下還刷數據，你們也算是個人？！
……
萬書童試探道：「那您看，一會部長來了，我通知您m.hetubook.com.com一聲？」
「通知個屁啊！」台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就好好當技術部部長，以後多費點心思在工作上吧……」
緊閉著眼呼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台長已經是滿臉苦笑：「非戰之罪，非戰之罪啊！這件事怎麼也不是咱們能解決的了，看事情發展吧！」
「為這位觀眾叫好，中國人就是太缺少這樣的觀眾了！那麼多觀眾無動於衷，就這樣放任富二代囂張，我實在是感覺太羞愧了，真是崖山之後無中華！」
可是，很快他們就罵不出來了，因為依照數據上的變化，此消彼漲，各種變化雖然驚人，但卻無比符合邏輯，一起一落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平白多出來的收視率。
主持人：「這位嘉賓，你覺得這個遊戲很弱智不想做，沒關係，我來做！不過剛才聽說你家裡很有錢，我替你做了之後也不求你多少錢，三千六百塊，也能幫助一個貧苦地區兒童上完小學，你就當做|愛心了好不好？」
收視hetubook.com.com率做假，很熟悉的詞彙，基本上圈裡人都知道的一件事，甚至不少廣告商手裡，對電視台的收視率都有兩本賬，以此來確定自己的廣告投入。
「這富二代太氣人了，主持人加油！做得好！」
原本「暴躁無比」的觀眾頓時如同溫馴的小貓一樣乖乖回去。
隨著採訪地進行，兩人都在刻意地張顯話題，比如說「乾爹問題」、「半陰裝會不會走光」、「甘露與雷女士之間的關係」……
而等到他們看清那五個高高在上，增幅曲線無比誇張的電視台時，他們頓時就無語了。又是這幾個貨？
……
「今天我們請來了國內知名、最近網上很火的甘露小姐。相信不少男觀眾已經在心裏激動地大喊了，沒錯！就是最近半陰半胸妝，驚艷無數男網友的甘露小姐！甘露小姐你好！」一個光頭激動地道。
因此，那些假數據頂多也就是騙騙外行觀眾，對業內人士來講，評價的依據，仍舊是那份真的數據表。
「哈哈哈哈，梅超風hetubook.com.com，你沒想到會是我柯鎮惡吧？」
啪！
主持人拿頭一把把桌上的西瓜砸開，一臉狼狽卻面帶天使一般的微笑：「那就多謝這位嘉賓的善舉了，我再砸一個，你再多救助一個兒童！咱們握個手吧！」
至於可憐的富二代又躺了一次槍，他們都躺習慣了，想來也沒什麼大事。
一個「受不了跑出來」的觀眾，直接一路順風地走過安保人員維持秩序的防線，「怒氣萬分」怒罵道：「我受夠了！你這樣的狗屁富二代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看老子不打死你！」
而且，鏡頭裡甘露還不時分開腿，摸摸|胸襟，分外地撩人。
現在直接掉了一半收視率，還不是一家兩家的電視台，這幾個意思？
「大家好，我是甘露！今天演播廳好熱……」妹子拿小手扇了扇風，把外套脫掉，頓時演播廳就是一片波濤洶湧。
同樣「正氣凜然」的主持人先是上來：「這位觀眾請不要生氣，請坐回你的座椅上，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好吧……」
某電視台相親節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