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為什麼恨?

說到這裏,林牧嘆了口氣,手掌撫在蕭語純的臉上憐惜道:「這些話,我連說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可蔣名你就能做得出來!就能這樣不把人當人地、做出這種事情來!
都說自在隨意的女人最有自信,自信的女人讓人傾心,男人也是這樣。以前蕭語純對這話並不感冒,眼中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沉溺酒色財氣、醉心功名利祿,她並沒有覺得這些男人有什麼魅力,即使有,也是其身上的地位與權利迷人,換成別的人來,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我一點點增加他恨我的理由,一點點讓他現在的痛苦增大,就在某個界限,或許只是我又踩了他一下……
不,不只是尊嚴,還有未來!
因為我現在把他踩在腳下,讓他在所有人的面前丟了人,我現在把他完全沒當回事的態度,以及極具污辱的行為,讓他自尊極為受創!」
你以為你地位高,尊嚴受到侵犯,就比別人的未來、人生、尊嚴更重和-圖-書要一萬倍了?
後面的蔣名顫抖著站起身來,一些會看眼色、識情識趣的管理層,馬上趕散眾人,自己也趕緊跑回工作區域,再愛拍馬屁的人,這時候都不敢上前討好。
或許只在於我是否,多踩他一腳……」
「早知道是這樣,我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惹上一頁書這樣一個人?!」
林牧無所謂地笑了笑,對懷裡這個女孩又多了分好感:「不用怕,你以為這個老東西,是個多麼有骨氣的人?
我林牧生平最煩的就是你這樣的垃圾!最喜歡收拾的,也是你這樣的混賬東西!」
咱們兩個,到底是誰霸道!
林牧嘴角的鄙視之意更是嚴重,再也懶得看這個沒半點讓自己敬重的存在,站起身來:「蕭美人,走吧!」
我呸!
……
蔣名憤怒高叫:「一頁書!你今天這麼欺辱我!我不還回來,誓不為人!」
「可是這個恨我到死的蔣叔,似乎忘記了自己剛剛的行和*圖*書為,同樣是把一個人的尊嚴,踩在腳下,毫不在意,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碾成粉碎!
臉色已經鐵青或者脹紅到了極致,蔣名感覺自己腦門上每一根青筋,都在突突亂跳,很想揮出一拳打在林牧臉上,可是……
林牧無所謂地笑了笑:「我一個小流氓,打了一個老流氓,都已經這樣了,中間還要守什麼合約?開玩笑!走吧!」
咳嗽地站起身來,蔣名目光獃滯地看著林牧的遠去,憤怒地看著旁邊玻璃中自己的身影,幾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蕩蕩的,也不知道此時該憤怒大罵,還是該懷恨在心。
拍拍蕭語純的背,示意她起身,待到她好不容易乖巧站在自己背後時,林牧俯下身,看著抬頭望著自己的蔣名笑道:「蔣叔,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蕭語純重重點了點頭,隨即卻還有些遲疑:「可是合同……」
「以他現在的身手,肯定能擋得住,我和圖書沒必要再去惹怒他……先忍下這口氣,慢慢軟刀子殺人……」
懷裡的蕭語純軟腦子暈乎乎的,根本就聽不清林牧的話。
至於為剛才的事情,報警?
只是,這個思維的火苗,還沒有被他發覺或者說是正視,現今的蔣名,只想聯絡四方,號召圈裡的人,將林牧徹底針對於所有人的對立面上。
成名后拋妻棄子,似乎已經是這些人的標準配置,喜好年青美色,卻又為了想爬得更高,當初不惜把自己的情人,送到別人的床上!
一個原本未來還不錯的女孩,就因為他的行為,將會面對最可怕、最絕望的未來,一個原本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人,將會因為他,成為一個……」
「他這麼囂張跋扈,難道真有這麼大底氣……?」
就是現在,明明家裡已經有了妻子兒孫,兒女都到了中年、孫子都上了小學,他仍舊包養了幾個女人,我就已經夠浪蕩了,蔣叔比我還浪蕩,這點我佩hetubook.com.com服他!
可此時,就在這空蕩蕩的樓層里,這淡淡的聲音,卻如同具有著魔力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即使奮力掙扎的蔣名,也在羞憤中,聽這些話彷彿如電閃雷鳴一般震耳。
心裏莫名湧現出一股寒意來:
我是說如果……
走出辦公室,旁邊的職員不自主地讓出一條路來,小鳥依人一般站在林牧後面的蕭語純,臉紅著看著那些羡慕、嫉妒的女星眼神,心裏滿足到爆,長久的心愿一下子被滿足,讓他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覺,又想起剛才躺在林牧懷裡,嘴唇感受著林牧手指的顫慄感覺了。
蔣名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目前的自己與林牧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警察所能解決得了了……
但今天,她真就在這個獨一無二的角度,看到了林牧霸道又隨意的一面,此刻的她,只想一輩子就這樣躺在林牧懷裡。
恨入骨髓的聲音,聽得蕭語純一陣心驚,擔心地望向林牧。
腳尖一頓,擊在和圖書對方腰背正中的脊骨上,蔣名胸口一悶,隨即這種異常的感覺,就消失一空。
淡淡的聲音,不帶一點情緒,聲調半不高,在往日的都市裡,隨便一點噪音,就能把林牧的聲音淹沒。
心裏刻意忽略過林牧剛才的一段話,但內心的深處,蔣名又不得不承認林牧的話起了作用,現在的他,已經開始在心裏,對自己暗暗生出一絲自責的心情……
他的內心防線與恨意,就會轟然倒下,所有的恨,盡數化成畏懼,盡數化成『自己怎麼不知死活,敢惹上一頁書』的想法,這一切……
心裏給自己找出了一千個理由,對當前的局勢權衡了不知多少次,蔣名最終仍舊沒有揮出那會讓自己痛快萬分的一拳!
可是蕭美人,你知道么?
林牧看著她笑了笑:「當然恨了!蔣叔現在恨不得立時殺了我!
他現在恨我,只是因為還不知道我有多可怕,只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我比他心裏最害怕的那兩個人,其實更兇殘一些,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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