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憋不住的林牧把被子一圍，露著兩條小腿拖著自己的鞋，暫時也顧不上窗戶那鑽進來的冷風了，直接三兩步來到門后，褲子縫裡鑽出只小鳥，無比爽快地對著尿壺盡情發泄……

遊戲里，網路小說的印製沒有涉及到實際的資源消耗，自然沒有現實里的紙張、印刷成本，因此一個個紙張堅實，花紋細膩，不亞於現實里的精裝正版。

現實里，哪怕是月入一萬、兩萬、5萬的中、高收入人群，恐怕也沒有這樣的輕鬆時刻，因為繁重的工作在推著每個人都不停前跑，為了賺錢、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有著更大的抗風險能力，不得不放棄許多生活的樂趣，甚至連吃飯這樣最基本的享受，都變成了趕時間的裹腹工作。

這些書，一般押金都是5塊、10塊，一天租下來，也就3毛、5毛，看著很是方便，在當時被視為閑書，但卻是許多人看網路小說的啟蒙。

但在《天地》中，一wwｗ•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ｃom切都變了，平白多出了無比空閑的24小時，可以盡情地輕鬆，哪怕只花費5文錢，現實里大概只有兩三塊錢的代價，也可以隨意地在這舒適的被窩裡，任意地翻滾，除了目前還沒開通的OOXX、拤管子，其他的你可以任意做。

像林牧現在在果睡，那一切都會無比貼切現實，除了摸丁丁時，會沒有現實拤的感覺外，林牧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剛剛喝的一杯熱茶，在這樣的天氣下慢慢變成尿意，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積累壯大，直到……

拿出《仙路煙塵》，林牧躺在鬆軟的被窩裡翻看起來，外面的冷風不時吹過，這種冷暖交集的感覺，讓林牧舒服得幾乎想要呻|吟出聲。

在網路小說誕生，以及智能手機流行之間的一段時間里，租書店曾經成了一種很流行的存在，裏面大部分是盜版網路小說，有一段時間里其作者名還都被hetubook.com.com冠以「黃易」的名頭，因為那段時間黃易的各類小說很是流行，搞得許多書迷當時都很迷惑，不知道這位黃大神怎麼那麼猛，寫得書都塞滿了書架。

書架旁邊的牆壁上，更有一個介紹遊戲里小說銷量的、隨時更新的榜單，林牧掃了一眼，發現《天龍八部》一騎絕塵，《射鵰》、《神鵰》也都在榜單之上，其他大多數，卻還是那些名家正在更新的作品，果然在小說圈中，「正在寫的小說才是最流行的小說」這一說法很正確。

書鋪里，林牧也沒去查看那些四書五經、古代典籍，這些自己在現實里早看了不少，而是把目光轉到那些網路小說的書單上。

林牧沒直接鑽進被窩，而是打開了旁邊的小窗，一股寒風直接就吹了進來，空蕩蕩最便宜的屋子裡，除了個床、門后的尿壺，連個桌椅都沒有，林牧也不在意，拿著書就鑽進了被窩，隨即就一件件地把身上ｍ•hｅｔｕbook.cｏm.ｃoｍ衣服脫下扔到床尾，內褲在腳尖上甩了兩圈掉到了地上，林牧也懶得去撿。

《仙路煙塵》，管平潮著。

更讓人中意的一點，是其價格極為低廉，林牧在眼前浮現的購買選項上一點，錢包里的20文錢就當了書費，《仙路煙塵》也到了自己手中。

甚至就連一些網路小說的作者，也會來到各個租書店裡，一旦發現自己那成績並不算太好的小說竟然被盜版成實體書後，興許心裏還有點小竊喜，會租上一本就不再還，留著做紀念。

一天5文錢的房間，明顯比現實里便宜太多，而且遊戲里的房間布置更是人性化，棉被一塵不染，乾爽暖軟，躺在被窩裡面，簡直不要太爽。

20文錢，是這本書目前的遊戲幣價格，也可以現實用錢充點券，點券可以購買這些小說，以及商城裡的各種類似於現實家電的東西，這些東西對遊戲本身平衡沒有影響，只涉及到遊戲生活的休閑，不充和*圖*書一分錢，也不影響自己的武俠生活。

林牧甚至開通了官網上的遊戲物品與現實貨幣的兌換，比如說像這20文錢，玩家就可以選擇到官網商城上售賣給其他玩家，只需要收取5%的手續費就行了，很是安全可靠。

不過林牧可以確定，就是自己不做這個兌換，因為有著市場的需求，其他類似於淘寶上也會很快出現這樣的生意，而且必將經歷初期的混亂；而且這樣雖然對土豪有利，但對那些普通玩家，也算是一筆收入，土豪越是在短時間里積攢遊戲幣，相關的兌換比例只會越高，這樣一來，土豪在遊戲里爽了，普通玩家在現實里賺了錢，或許就解了現實里的燃眉之急，這樣看來，讓土豪們在遊戲里爽一下，倒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說是書單，倒更像是一個「圖書館副本」，裏面數排書架，包括了李小涼、陌刀那些名家的絕大部分作品，甚至連身在彎島，一直與林牧不對付的蕭玄，也在一些作者的溝和_圖_書通下，談定了版權。

心裏想著這些事情，林牧拿著《仙路煙塵》就走出了書店，看著四周稀鬆的人流，感受著身外凜冽的寒風，沒再說話，直接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客棧。

在這樣的寒冬下，如此輕鬆閑適地看著自己喜歡的小說，還不用擔心被手機輻射照得眼睛發酸，人生還有比這更舒服的事情嗎？

……

這樣的遊戲與現實兌換，似乎是對那些土豪有利，因為他們可以依靠現實里的錢，在極短時間里收購大量的遊戲幣與裝備。

太爽了！

……

腦海里閃過這些記憶，林牧感嘆一聲，也沒去看那些銷量排前的小說，來回盤轉了幾圈，卻是從書架上拿下來本精裝印製的小說：《仙路煙塵》。

畢竟，這些實體盜版小說的讀者，當時並不會去網路上追更新，一點也不影響原小說成績，反倒是給自己增加了知名度，林牧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高手寂寞》，就是在一家租書鋪里看的，四本厚厚的大書，極為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