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異常妖物見聞錄
第442章 大聖面授新技能,法天象地!

郭大路做戲做全套,道:「前方多虎豹妖精,道路難走,我有《心經》一卷,遇魔障時念誦,能逢凶化吉。」
郭大路道:「聖僧自東土大唐而來,距離那西天靈山有十萬八千里之遠,走到這裏十程路剛走一程,遠著呢……」
那蟠桃木劍感覺到孫悟空的存在,也流露出欣喜之情,郭大路一笑,鬆開手,任由它去和運煉出它的「父親」見面親近。
唐僧忙誠懇拜求。
一旁的豬八戒看到師父周身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金色寶華,心中暗暗納罕、肅然起敬。
郭大路道:「只要聖僧見性志誠,念念回首處即是靈山。」
豬八戒道:「蒙觀音菩薩點化,方有此機緣,如今師傅已賜了法號,喚做『八戒』。」
郭大路傳完《心經》,擔心唐僧求他做進一步的解答他答不上來,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聖僧若能使此經傳世,善莫大焉」趕緊騰雲離去,頗有種裝完逼就跑的氣勢。
悟空望著那把木劍,腦海中閃電般掠過一幅畫面,一閃而逝,只覺那把桃木劍分外眼熟。
根據記憶編完順口溜,以「野豬挑擔重,石猴道路清」一句收尾,然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這段也有遺漏,畢竟九九八十一難,郭大路哪能記住,心中不禁狐疑,書中那位https://m.hetubook•com•com烏巢禪師的預言也沒有包含所有劫難,是不是表示他也忘記了?
孫悟空不接這話,望著郭大路,道:「講經談禪,老孫不再與你爭論,今天要試試你的武藝如何。」
郭大路畢竟是系統學習過儒家經史子集的儒者,編幾段順口溜還是不在話下,難就難在要把他們取經路上的劫難凹進去,如果不用模仿古調,只重押韻,郭大路倒不介意強行來一段RAP。
「既來見俺老孫,何必變作一個老禪模樣來唬我師徒三個?」悟空問道,金箍棒隨意地扛在右肩上。
「這木劍與我相識?」悟空好奇。
隨即,兩人一場好戰。
蟠桃木劍「嗖」地飛到悟空面前,嗡嗡不止,顯得很是歡欣雀躍。
唐僧輕嘆道:「十程只走一程,不知何日可到靈山?」
悟空道:「他適才傳話說什麼『野豬挑擔,石猴路清』分明是在罵八戒和老孫,老孫豈能與他甘休?定要跟他分說分說,師父勿憂。」
豬八戒安慰唐僧道:「師父你不用擔心猴哥對老禪師無禮,那老禪師修持多年,道行深厚,旁人輕易傷他不得。」
郭大路回過神,從樹上跳下來,沖悟空頷首致意,上前扶起唐僧,「聖僧駕臨,有和*圖*書失遠迎。」
「老禪師,有禮了。」
孫悟空也不揭底,問道:「我師徒幾人去往西天取經,到此也走了萬里之遙,敢問禪師,此處距離佛祖那大雷音寺還有多遠?路上還有哪些妖怪?」
言罷,縱祥雲追了上去。
郭大路道:「允你藏鋒三劍,三劍之後仍舊如此,我便放你離去,從此再無瓜葛。」
金木交擊,發出悶響,蟠桃木劍劍意陡然爆開,成團襲向悟空。
郭大路高深莫測地想了想,但實在記不起烏巢禪師在書里對他們說過什麼,只好根據西遊故事順序辛口胡編:「道路不難行,魔怪阻前程。始過浮屠山,前方遇怪風。靈吉收風魔,水中流沙精……」
「悟能,你大師兄回來了嗎?」唐僧溫聲問道。
唐僧素來博聞強識,兼之他當年為金蟬子時,曾反覆聽聞此經,有此淵源,故而默記一遍便能成誦。
孫悟空這時剛剛追到郭大路,只見那假禪師落在一棵蒼松之上,腳下踩著一根樹枝,身體隨著樹枝自然而然地蕩漾,倒真有幾分出世高人的架勢。
悟空哈哈大笑,道:「這木劍認主了。」語音落時,金箍棒一拐,驅散劍意。
悟空笑道:「原來你是要借老孫馴劍,接我一棒!」
郭大路竟不推辭,右手伸出,和圖書隨口道:「來!」
郭大路迎風變化,即恢複本來面目,笑道:「不知哪一句是唬人,是那捲《心經》還是那段箴言?」
「正是這話。」豬八戒初入隊伍,既要給師父留下好印象,又不能得罪神通廣大的大師兄,其中分寸,可得好好拿捏。
郭大路點點頭,「好!」又看向孫悟空,裝不熟道:「這位是?」
待唐僧念完一遍《心經》,金色光華散去,莊嚴寶相恢復如常。
不過,劍勢雖成,劍意卻隱而未發,非郭大路承讓,是那蟠桃木劍不願向舊主展露鋒芒。
一直在冷眼旁觀在一側的孫悟空上前拉住郭大路,問道:「老禪不要只拿這佛偈混我師徒,只明言相告此處到靈山還有哪些妖怪便是。」
郭大路便背誦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孫悟空收起如意金箍棒,認真地看著郭大路,道:「看來老孫會的,你大多都會,那今日老孫便把『法天象地』神通傳授給你,以回報你傳經與指路之恩……老孫只說一遍,你耐心記著。」
郭大路道:「這仙劍乃是當初結義時,哥哥你送我的禮物,五百年前哥哥為齊天大聖時,特意采了蟠桃園桃木所做。」
三百hetubook.com.com里之外,豬八戒暫時放在一旁的行李擔中,一隻缽盂輕顫了一下,隨即一道細細的金線鑽出行李包袱,徑自向孫悟空和郭大路消失的方向飛去,不一會便出現在郭大路手上,變成一把桃木劍。
悟空聽完只是冷笑不語,唐僧卻有些愁眉苦臉,默默念經,顯是在擔憂魔障重重,前路難行。
劍來棒往,天地變色。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唐僧的神情變得越來越淡然,越來越超脫,和剛剛擁有著凡人情緒的金山寺僧人判若兩人。
然後又看向豬八戒,裝熟道:「剛鬣得以與聖僧通行,往西天取經,實是一樁大功德,可喜可賀。」
郭大路來不及驚喜,忙留心記憶咒語、口訣。
郭大路點頭,伸手召回桃木劍,說了句「有僭了」,木劍向前一橫,主動向孫悟空出了一劍。
臨行前,郭大路右手手指不著痕迹地向豬八戒挑著的行李擔上彈了一記,繼而又不動聲色地看了悟空一眼。
郭大路揚起桃木劍,道:「從今天起,你便是我郭大路的本命劍。」
……
郭大路道:「失禮。」
唐僧大驚,叫道:「悟空不得無禮!」
孫悟空記得他做齊天大聖,記得他大鬧天宮,卻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把劍。
《心m.hetubook.com.com經》全段兩百七十多字,五十來句,郭大路轉眼念完。
「那也罷,你便用這木劍接老孫一棒。」
孫悟空目光玩味,沖郭大路隨意拱拱手,顯然是秒認出對方身份。
唐僧又獨自在一旁念誦《心經》,和剛才學經時情況不同,此刻他每念一句,腦海中便閃過一幅畫面,前世的記憶猶如流星般劃過夜空,十世禪子,十世人生。
唐僧點頭道:「老禪師所傳這段心經,言簡意賅、博大精深,可見是個有功德的。」
如意金箍棒劈頭蓋臉砸過來,郭大路剛好揮出第三劍,劍尖朝下,斜掠迎上金箍棒。
郭大路一本正經道:「未曾見面,故不相識。」
說著,又一記橫削,木劍依舊無劍意釋放,但劍鳴隱隱,有種蓄勢待發之意。
孫悟空笑道:「老禪師認得我那獃子師弟倒不認得我?」
唐僧道:「這位是我大徒弟孫悟空。」
然而郭大路境界手段全出,仍舊技遜一籌,最終敗下陣來。
說來也巧,郭大路熟讀儒家經典,通曉墨家、陰陽家奧義,唯獨佛家經典只知道這卷《心經》,偏偏還起到這麼大作用。
唐僧猛然一驚,雙手合十再拜,「多謝老禪師指點。」
蟠桃木劍齊德龍東強!
噗!
悟空何等眼力,鑒貌辨色,已知其意,叫了句「哪裡走」,掣棒去追。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