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無間西遊
第519章 因果始終,刪除好友孫悟空!

五百阿羅漢、三千揭諦神,左右迦葉阿儺,兩旁普賢文殊大菩薩。
「那你就自行離去,看凈土和萬劫之地哪裡還能容得下你。」郭大路說著轉身便走。
孫悟空不去管那些妖兵妖將,即入洞府解救了唐僧、八戒和沙僧,師徒四人投大路而行,繼續向西。
悟空留在原地,神情變幻不定,最終趨於堅定,一雙火眼金睛光芒內斂,無悲無喜,越發深邃而不可測。
「如果我不同意呢?」
在佛祖看來,相比于獅駝國十萬百姓,金翅大鵬雕的價值顯然更為重大,是他和萬劫魔祖的一次小小勝負手。
「好的。」郭大路答應下來。
「有勞孔雀道友。」郭大路向五色孔雀道聲謝,然後望向大鵬,道:「今日如來出場的陣勢你也看到了,你根本無路可逃,結果無非兩種可能,一是將你貶為原形,鎮壓于靈山,從此持齋念佛,清心寡欲,重新修行;一是將你剝皮挫骨,將神魂貶入九幽,永世不得翻身。」
「我同意了。」金翅大鵬雕說道。
佛祖聽出譏諷,不以為意,道:「如今那雕既已被你擒去,還望悉心教化,導其向善,自有進益之功。」
「也是啊,你西牛賀洲者,不貪不殺,養氣潛和_圖_書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那大鵬雕在你眼皮底下又貪又殺,而且一殺就是五百年,你慈悲為懷,自然不能容他。」郭大路道。
隨即,郭妙覺也現了真身,站在郭大路身旁,他沒有顯露金身法相,但與佛祖對立,卻給人一種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感覺,無須仰望便可對話:「父命難違。」
當牛魔王、匡世棋和八頭蟲(原九頭蟲)等見到大鵬雕時,心中震撼可想而知,暗道:「這郭大路到底是天上哪位大能,連金翅大鵬雕這樣的狠角也能收來。」
問完之後,立即補充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
佛祖出行講究大排場固然無可厚非,但這個陣容明顯不只是針對青獅白象和大鵬三魔,是在預防萬劫魔祖的後手。
這也迎刃化解了郭大路的第二個疑問,為什麼佛祖當初去降金翅大鵬雕的時候,帶了那麼強大的陣容過去。
大劫來臨之際,牽一髮而動全身,來不得半點疏忽。
佛祖道:「自然會,那大鵬雕與我有些親處,我豈能允他繼續在此殘害生靈?」
而悟空之所以敢斷言「轉不得」,除了他火眼金睛看出玄機,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佛祖對大鵬雕的縱和_圖_書容,在西牛賀洲造成如此大的殺業,佛祖居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能說明問題。
郭妙覺道:「吃不到的葡萄總是酸的。」
金翅大鵬雕因自身與佛祖的特殊關係,故而被萬劫魔祖派來破壞取經,而佛祖將計就計,就等他下手之後,出手將其收服。
郭大路和郭妙覺也動身離開,始終沒有看悟空一眼,那邊悟空望著二人慾言又止。郭大路忽然回頭望向悟空,道:「人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因果也有了結的時候,當初我通過通訊器助你找到授業恩師,如今又帶他與你相見,正是圓滿,此後不必再藉此聯繫。」
大鵬雕沉默不語,過一會突然用他鋒利如箭的目光看向郭大路:「歸附於你又有何好處?」
郭大路道:「包吃包住,自由修行,待幾年之後紀元大劫降臨,可重返三界闖蕩,建功立業,隨便混。」
當時看來,悟空說這話的意思自然是因為自信,認為自己能搞定那三魔,順利帶唐僧通過獅駝嶺。
「是啊,我是不請自來。」郭大路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悟空當時是叫我來幫忙,佛祖會不會也不請自來?」
原本的志在必得卻因郭大路郭妙覺父子的強行參与,最終和圖書落得棋差半招,饒是佛祖四大皆空,心中也有些不平之意。
郭大路笑道:「能從佛祖手底下把你搶過來,你管我什麼境界,做與不做,你一言而決。」
郭大路道:「後面還有位九頭獅子不錯,人品好,實力強,管理能力也有……」
郭大路嘖嘖道:「跟佛祖動過手,就敢諷刺老子了。」
大鵬雕看著郭大路道:「如我沒看錯,你只是一介金仙……」
不等大鵬反駁,郭大路續道:「第一種可能成立的前提必須是你要徹底歸附佛家,和萬劫之地清斷乾淨。」
郭妙覺這話倒不是敷衍,按照他的本意,是真想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的,無奈父親郭大路開了金口,他自是推脫不能。
那大鵬雕修行千萬年,智慧通天,自然能想通其中關竅,如果一開始他就被佛祖擒住,事情尚有商量的餘地,此時出去投靠佛家,十有八九會如那白衣少年所言,挫骨揚灰,貶入九幽。
「停停停……」郭妙覺趕緊打斷,「這位可別指望我啦,我可不想跟這位的主人公鬧什麼齟齬。」
郭妙覺苦笑,郭大路帶著目瞪口呆的金翅大鵬雕返回天落山。
直到郭妙覺一語道破天機,指出大鵬雕可能來自萬劫之和*圖*書地,郭大路才恍然大悟,理清所有頭緒。
郭大路說著,在通訊器里刪除了「孫悟空」,悟空那邊也將他刪除,諸事之起因,至此方才有個了斷。
郭大路跟郭妙覺打了個招呼,就要帶大鵬離去,郭妙覺道:「他們師徒四人去西天之路日近,其後劫數中,您還想收下哪位?」
佛祖終究是通透至人,拿得起放得下,當即不再多說,率眾返回靈山雷音寺。
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或者說沒有那麼複雜,悟空之所以說「轉不得」的確是因為山徑過長,四周路多,他的火眼金睛早已看出要去西天,獅駝嶺乃必經之路,這不是偶遇的劫難,而是註定的行程,根本躲不掉。
郭大路停下腳步,轉身道:「明智的選擇,這就隨我去見識見識其他夥伴,有一位可能還是你的熟人,一直在找打架的對手,見了你,方能如願以償。」
有一個很簡單的因果推測,金翅大鵬雕奉命破壞取經,卻不知取經小隊的具體路線,這才冒著天怒人怨,可能驚動佛祖的風險吞殺了一國百姓,建立綿延千里的妖國,目的就是確保能等到唐僧。
……
很多年前,郭大路看《西遊記》看到金翅大鵬雕這一劫的時候,心中就有和-圖-書疑問,比如太白金星傳訊悟空獅駝嶺三魔神通廣大,難以通過,暗示他盡量「繞路」,但孫悟空卻以「此山徑過有八百里,四周圍不知更有多少路」為由拒絕,明確表示「轉不得」。
金翅大鵬雕等待那麼多年,早已把路封死。
佛祖道:「然悟空不曾請你。」
「你已得了穢土祖地,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漫空中,一尊大佛像頂天立地、似笑非笑。
郭大路順勢接道:「沒錯,佛祖,覺兒這次出手,是受我所託,他也是無可奈何。」
郭大路和郭妙覺返回方寸靈台洞天,在那見到金翅大鵬雕,狀態仍不穩定,雖有五色孔雀在一旁震懾,但看得出來它隨時可能發飆暴走。
郭大路哈哈一笑,「我也只是說說,這九頭獅子實力是強,但後世流傳也有不少失實之處,說能秒敗悟空更是有誇大其詞之嫌,少一個就少一個吧。」
「牛兄,你要的對手來了。」郭大路帶著笑意為大家做起介紹。
「就此別過。」郭大路拱拱手,拔地而起,破虛空而去。
獅駝嶺群妖眼見三位大王被擒,正是群龍無首,紛紛逃散而去,少部分天賦和實力不錯的,則依循響在心湖中的那道聲音,念動叩門真言,通過一扇陣門去到一個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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