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時候的武者，據說，卻是六級多如草，七級滿地跑，八級不稀奇，九級才是寶。
而在這句話的下面，則綴著兩個字。如果某童鞋看到的話，一定會覺得很眼熟很眼熟。
一個法師如果不為修鍊而存在，那每天那麼多的時間用來幹什麼呢？
想到這裏，男子是真正地豁然開朗，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這一次，也不用老者再開口了，男子對沙迦解釋道：「沙迦，如果你一輩子都是准法，並且我們大陸上所有的法師最高級全都是准法，再也沒有進階的可能，那你會去做什麼？」
那個時候，武者的遊戲，法師玩不起，也參予不起。稍微玩玩，都能被玩殘了。——他們哪能和那些武者比啊，那些武者，死了一萬個，還有一百萬。死了一百萬，還有後來人。
也因此，據說那是一個刀劍亂飛的時代。數量多到爆的武者，吃飽撐得沒事幹，最愛玩的就是攻城遊戲。那個時候，兩個城之間如果十年沒有戰事，那簡直就是不可和*圖*書思議的事。而一旦開戰，那就是你砍我，我戳你，戰聲遍地，鮮血橫飛。可是偏偏的，越是戰，武者的數量便越多。
這一天晚上，巨岩城中，一份薄薄的信件被一位五級武者攜著，飛向了帝都。信件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話——為天地立心，為生靈立命，為往賢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恢復大陸的武者傳承，這是那個人讓小友進入大陸的目的？
老者點點頭。
普通人做什麼事？
這話用於武者身上，當然也是如此。當大多數的武者都去做著普通人的事情，那也就是說，武者墮落了。
聽男子說到這裏，沙迦目光不由得便轉向了老師。
不管是帝都方面的人過來巨岩城這邊，還是巨岩城這邊的人過帝都那邊，最通常的交涉是什麼樣的？那個模式其實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我自XX來，我來是為了……
在之前，沙迦還隱隱感到有些奇怪，小友明明是法師，為什麼還身負著那麼多的武者傳承。和-圖-書其時他也只是將之歸於小友背後那個人實在太過厲害而已，但是這個時候，沙迦忽然像是明白了很多。
一個溝通天地元素的法師發出這樣的聲音，不能不說，對整個法師界來說，都實實在在地是一種恥辱。
為往賢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可是，小友為什麼不是個武者，而是個法師？」想到這裏，沙迦把心裏的一個疑問問了出來。
男子和沙迦都是一愣，不是小愣，是大愣。聽了這話，兩人全都有一種像被千磅大鎚擊中頭頂的感覺，一方面頭昏眼花，另一方面又似乎豁然開朗。
因為那兩個字，正是——
沙迦沉吟著，腦海里盡量想著那樣可能的情況。
因此，那個時候，據說低階法師看到武者，一般是要繞道走的。
不論是低階，還是高階。
倒是沙迦，雖然同樣想到了這句話，卻仍然還有點模糊。
沙迦還是不明白，不過場中的那兩人，都已經不再管他了，老者道：「伯倫，你看？」
可不是么！hｅtu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
「沙迦，看來你是明白了。」老者淡然微笑，「方天小友，他必須是個法師。」
如果是換成方天在這裏，他大半會想到一個形容，那就是原來世界的升級類網路遊戲。當一個人在這種遊戲中，爬到了一百級，並且這已經是最高級了，經驗值已經封頂了，同時裝備啊金幣啊什麼的全都封頂了，那他還會幹什麼呢？每天繼續起早摸黑地玩這個遊戲么？
「據說在很久以前，一個武者在晉到六級的情況下，多數人都會選擇出外遊歷，然後其中的一部分，就在遊歷中，通過不同的手段，進階了，晉到七級、八級、九級。那個時候，是武者的巔峰時代，那是一個武者可以與法師並駕齊驅的時代。」男子似乎帶有憧憬地說道。
身份銘牌？
想到這裏，男子和沙迦又是一愣。前面是表明身份，後面是表明目的？如果「為天地立心，為生靈立命」是表明身份，那麼，「為往賢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就是……
就算是九級，
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僅僅「才是寶」而已，那個時候的巔峰武者，可不是九級，而是九級之上……
「嗯。」老者點了點頭。
其實在那個時候，武者何止是與法師並駕齊驅？憑藉超過法師太多的數量，武者完全可以把法師壓著打。同等階位的法師固然是完勝武者，可是法師的天賦要求與嚴苛傳承，成了它的致命傷。這兩點，幾乎限死了大陸法師的規模與數量。
前面是表明身份，後面是表明目的。
經過男子述說至此，沙迦終於也明白了。他只是沒有這方面的閱歷和經驗，又不是笨蛋，只要經人一提點，當然一切洞明。——不管普通人會做什麼事，當武者所做的事太多地與普通人有了重合之後，那武者也就與普通人沒有多少兩樣了。
首先，每天是不可能再花大量時間來修鍊的了——那已經沒有必要。如果再怎麼修鍊都已經不能再朝前邁進一步，那誰還是傻子，去徒勞地修鍊？就算真的是傻子，八成也不會這樣做。
男子也緊跟著說道：「m.hetubook.com.com是的，我們的方天小友，必須是個法師。」
這個時候，沙迦想起了《西遊記》，想起了西遊記裏面的那個扛著鐵棒的武者法師，也想起了那個叫做什麼楊小鞋的武者，更想起了那位獨孤求敗前輩的那幾句話。
想到這裏，沙迦一時間竟然有點迷惘。
在古時留存下來的法師筆記中，有不少人都不約而同地對武者有著怨念，更有的接近於明明白白的詛咒，「那些賤人武者，怎麼就死不絕啊！」
已經走到最高？再也沒有進階的可能？
那個存在特意為方天小友準備的身份銘牌？
方天！
又因為法師大多喜歡穿著灰袍，所有那個時候的低階法師有著一個美名，「灰老鼠」。
「自然是一切盡聽先生安排。」男子站起身來，抱了抱拳。
一個會法術的商人，終究只是商人而不是法師。
「而現在，只有你們法師才會出去遊歷。我們武者么？」男子苦笑地搖了搖頭，過了小半晌，才又道：「在武技上沒有進展，大多數的武者，就只能去做那些普通人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