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吧，要是有事，明天就可能走。」
不過最遲在過小年那天，他肯定要回去，遠方的年會就定在那一天。
「嗯。」
李東搖搖頭，想改變李蘭，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李蘭也不可能一直跟著他，只能說儘力吧。
旁邊的李蘭忽然道：「哥，我自己回去就行，讓周叔陪你一起吧。」
帶著李蘭又擠回了東方廣場，李東找個地方坐下歇了一會，見李蘭盯著旁邊溜冰的人有些出神，問道：「你也想去？」
「七號……」
人家易初蓮花資本本來就比不上其他兩家，加上在江北也是孤立無援，主要經營地區也不是華東一代，現在不賺錢，撤退也情有可原。
李蘭一臉羞紅，點了點頭沒說話。
想了好一會，李東才嘀咕道：「臘月初八是吧？」
一邊教著，一邊讓李蘭扶著他開始動起來。
「我說你矯情！」袁雪聲音比剛剛大了不少。
出了家門，周海東已經開車在樓下等著了。
一聽到人沒事，李東頓時放下了心。
基本上是李東問一句，李蘭才答一句。
李東和李蘭在東方廣場旁邊下了車，見李蘭怯生生地跟在自己身後，李東牽著她的手道：「人多，別走丟了，沒什麼好怕的。」
曹芳笑道：「蘭蘭，準備吃飯了，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買了包子、油條、燒麥，想喝粥也行……」
袁雪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小區走。
李東略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一起吧。」
因為已經進入臘月，出來購買年貨的人不少，甚至有些在外務工的人已經回城了。
也不知道陳靜怎麼培養的，李蘭膽子也太小了。
見李蘭又要搖頭，李東一錘定音道：「就這麼定了，不許搖頭。」
ｈｅｔubook•com.cｏｍ李東一臉尷尬，誰矯情了？
吃完飯，曹芳說道：「我待會去店裡，小蘭交給你了，你帶她出去玩玩，你爸那邊忙也走不開。」
「哥有點事要去辦一下，我先讓老周送你回去，等明天我再陪你來玩。」
李蘭搖了搖頭。
算下來，李東現在就算回平川，也沒什麼事可干。
李東笑道：「跟我客氣什麼，我是你哥，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雖然暫時還沒歇業，不過最多明年年初，易初蓮花應該就會撤出江北了。
「人沒事，可是……」
可惜曹芳才不管他是不是大老闆，從房間里搬了兩床被子出來，打著哈欠道：「客廳空調開了，凍不著你，別睡太晚。」
算算日子，這些人來東平也快三個月了，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曹芳揉著眼睛低聲道：「小蘭睡你房間，你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吧。」
等曹芳離去，李東問李蘭道：「有沒有什麼想玩的？」
說罷又對李東喝道：「都幾點了，穿衣服，洗臉刷牙，吃飯！」
掛斷電話，李東對李蘭喊道：「小蘭，過來！」
漸漸地，李蘭已經可以鬆開李東，自己滑上一段距離了。
只要能賺錢，就沒有人想不到。
……
第二天，李東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搞不懂就算了，李東道：「得，我也不問了。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轉轉，看到什麼玩什麼吧。」
又交了兩百押金，換上鞋李東就牽著李蘭走上了廣場。
李東見狀開口教道：「別緊張，放輕鬆一些，兩腳分開，雙手擺動……」
李蘭點點頭，低若蚊蠅道：「嗯。」
……
李蘭沒反對，周海東自然也不會反對，幾人收拾了一下，開車緩緩離
ｍ.ｈｅｔｕboｏk•ｃｏm.ｃoｍ去。
李東有些撓頭，哄小孩他可不擅長。
李東懷疑自己聽錯了，詫異道：「什麼？」
今天的東方廣場顯得很熱鬧，人流如織。
雖說李蘭十幾歲了，不過在李東眼中還是小屁孩一個，人家心裏想什麼，有什麼喜好，他可搞不懂。
李蘭剛開始有些緊張，肢體僵硬，不過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周海東連忙點頭。
直到曹芳從廚房出來，李蘭才鬆了口氣，喊道：「二嬸。」
小區門口。
「……」
說罷也不再問她的意見，拉著她走到了旁邊租用溜冰鞋的地方。
不過現在價格戰也接近尾聲了，最多半個月，那些傢伙應該就撐不住了。
這與先天因素無關，完全是後天環境的影響。
「少貧嘴，你吃不吃，不吃算了。」
袁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就問你，希望我回來嗎？正面回答我！」
「那就好，那就好。」
李東笑道：「搖頭就說明你喜歡，我懂了。」
「別急，慢慢說，人怎麼了？」
「膽小鬼！」
只要人沒事，其他什麼都好說。
睜眼看了看窗外，李東打了個哈欠，這才注意到身邊多了個女孩。
「東子，你爸出事了！」
李東道：「你回去吧，我走了。」
李東乾笑道：「這個真得看你自己的。」
李東笑了笑道：「起這麼早？」
李家這一代，李東雖然看不上李南明和李青，可那兄妹倆可都不是膽小的人，他李東更不是膽小的人，唯獨到了李蘭這就膽子特小。
其他的小事，孫濤他們自己能處理。
差不多十一點多，李東關上電視開始睡覺。
李蘭顯得有些膽怯，見李東看向自己，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對，要有自hｔtｐs://wｗｗ.h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oｍ信，老李家都是聰明人，沒有什麼學不會的。」
……
等曹芳說完，李東眉頭微微皺了皺道：「媽，這事我去處理，你放心，沒事的。」
李蘭臉紅紅的，還是搖頭不說話。
李東還算穩當，李蘭初次接觸，有些站不穩，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東不敢動彈。
李東到家的時候還沒到十點。
逛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李東在人群中擠得都有些冒汗了。
走了幾步，忽然又轉身道：「你在東平待幾天？」
「咳咳，那個……」
李蘭熟練地滑了過來，頭上冒著細汗，問道：「哥，怎麼了？」
平川那邊暫時沒大事，唯一需要關心的就是和其他幾家門店的價格戰。
「不急，平川要是沒事，我暫時不忙著回去。」
過了十多分鐘，李東正準備起身陪李蘭一起玩，兜里傳來一陣手機音樂聲。
說罷見袁雪臉色變了，又繼續道：「不過我覺得吧，國外的月亮也不比咱們的圓，人生地不熟的，其實回國內發展也不錯。」
李蘭點點頭，陪著李東一起去換了鞋。
李蘭急忙道：「二嬸，我吃什麼都行。」
也沒多管，繼續睡覺。
這時候周海東也走了過來，對李東低聲道：「李總，王成他們打電話過來說……」
六家大超市，被李東窮追猛打的有三家。
看了李東一眼，袁雪笑道：「我考慮一下，回頭再告訴你。」
不過縣城人睡得早，父母早就睡了，李東洗漱了一下，躡手躡腳地剛準備回屋，父母的房門開了。
「行，你去吧。」
曹芳知道兒子的本事，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沒睜開眼，不過李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魚腥味，應該是自家老爹。
家樂福和樂購還能堅持一陣，易初蓮花聽說已和*圖*書
經貼出轉讓的牌子了。
現在易初蓮花一撤，家樂福和樂購也撐不了多久，而且李東還能解放出三家門店，就算虧本，也比以前虧的少了。
李東咳嗽幾聲，有些心虛道：「我就是提個建議，沒別的意思。」
沒一會工夫，李蘭手中就拿滿了各種小吃，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雜物，面具、風車、帽子……
「矯情！」
沒過一會，李蘭越來越熟練，臉上露出喜色，滑到李東身邊略為興奮道：「哥，我自己能溜了！」
李東雖然緊張的不行，可也知道這時候不是急的時候，曹芳本來就緊張，要是自己也急了，那事情就亂套了。
李東抱怨道：「媽，我是你親兒子不？怎麼感覺小蘭到了，我成抱來的了？」
「嗯，對了，你哪天走？」
「初二。」
李東盯著她背影看了一會，直到袁雪徹底消失，才喃喃道：「七號？」
「我知道了，人沒事就好，讓王成他們盯著就行。」
不等他回話，袁雪已經走了，這次是真走了。
夜裡，李東半睡半醒間感覺有人給自己蓋被子。
曹芳笑著點頭道：「那你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到了咱們家別客氣。」
「上幾年級了？」
周海東聞言回道：「還不錯，其實他們輕鬆的很，幾乎不幹活白拿工資，李總不用為他們擔心。」
至於三十四家門店還有十六家門店沒開業，今年大概也來不及了，人手不夠，只能等年初的民工潮再招人，正月里開業了。
「三天。」
一路沉默的袁雪忽然轉身，問道：「你希望我回來嗎？」
王成就是那幾個偵察兵，因為父母沒去平川，李東一直安排幾人保護父母。
李東笑了笑，對身邊好奇的李蘭道：「上車吧，咱們去東方廣場，那裡人多，熱鬧一點。和*圖*書」
接下來，李東帶著李蘭四處亂轉。
「知道了。」
……
袁雪臉上剎那間展露出耀眼的笑容。
李東和周海東打了個招呼，問道：「王成他們還好吧？」
廣場被圈起來一小塊，專門就是為這些溜冰的人提供的，四周都拉上了紅綢。
這丫頭之前陪他轉了一個多小時，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不是點頭就是搖頭，現在總算主動開口說話了。
東方廣場。
李東苦著一張臉，悲催的。
李蘭搖搖頭。
李蘭嘴角微微上揚，點點頭沒說話。
「哦，七號放假嗎？」
李東又道：「你送小蘭回家，我自己過去。」
除此之外，配送中心和總部也被李東放到了年後處理。
李東嘀咕了幾句，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開始吃飯。
李東不說話，李蘭也不吭聲，低著腦袋局促不安地搓著手指。
「放幾天假？」
見李蘭終於有些放開了，李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東回了一聲，等曹芳關上門，李東在沙發上鋪好被子，打開電視看了一會。
掏出電話看了看，李東接通笑道：「媽，中午不回去吃飯了……」
自己可是身家十億的大老闆，你就讓我睡沙發？
李東領著李蘭租用了兩雙鞋，一小時五塊錢，兩雙一小時十塊，價格可不算便宜。
見李東這麼說，曹芳也不再追問，現在李東用不著她擔心。
讓李蘭自己去玩，李東坐在旁邊歇了一會。
李東摸了摸鼻子，夜色下臉色有些訕訕，許久才道：「這個得看你自己的想法……」
臘月里連冰場都不用，直接在廣場上溜冰就行，加上人又多，租溜冰鞋的攤子自然有了生存空間。
電話那邊傳來曹芳急促的聲音，李東臉色頓時大變。
李蘭上了車，縮在後座不敢動彈，李東皺了皺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