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看了看時間道：「散了吧，時間不早了。」

李東哼道：「這話沈茜聽了，你覺得她會不會找你算賬？」

許聖哲沒接話，舉了舉杯子道：「喝一杯，慢慢聊。」

「沒聽說過，南瑞集團前段時間不是資金有困難嗎？要是那位還在……」

許聖哲一邊說著，一邊笑道：「我想想，按照胡小蕊的性子該給你起什麼外號？」

「因為他娶了個好老婆。」

緩和了一下情緒，李東問道：「胡小蕊為什麼招惹不得？」

許聖哲笑了一聲，這才轉回剛剛的話題道：「胡小蕊不是招惹不得，關鍵是她那性格一般人承受不了，久而久之大家就不喜歡和她混了。再加上她後台硬，惹不得又玩不到一起，你說誰願意和這樣的人交流？」

李東上了自己的車，對周海東道：「老周，今天辛苦了。」

「李大騙子？」

周海東聽李東這麼說沒再勸，畢竟譚勇也是把好手，要是能讓譚勇歸心也不錯。

李東忍不住笑道：「許大奸臣是吧，剛剛胡小蕊還把我和你並立了呢。」

這樣的大佬，會因為外孫女受了欺負，直接上門打人，李東聽都沒聽說過。

譚勇幫李東辦過黑事，李東給了他錢和房子，還出錢出力幫他減刑，最後更是不到一年就出來了。

譚勇用最小的代價收拾了朱洪濤，這點很讓周海東看好。

對，他給了譚勇錢，給了譚勇房子，可失去的自由不是用錢就能表達的。

李東和他碰了碰杯，一口和_圖_書飲盡。

李東皺眉道：「不會吧，這就惹到她了？」

許聖哲打了個酒嗝，笑了笑道：「很久沒聊得這麼暢快了，現在想找到一個一起喝酒的人不容易。」

「哎，夫綱不振，母老虎當道，家裡地位低，是個男人也忍不了。胡明忍了二十年，算是能忍的了。」許聖哲說著又打趣李東道：「你也小心點，別步了他後塵。」

現在譚勇出來了，雖然有錢了，可他這種帶案底的人再找工作很難。

「別，要真這樣，嫂子還不得吃了我。」李東打趣了一句，打開車窗透了透風。

李東就是譚勇唯一的依靠，周海東相信譚勇會怎麼選擇。

許聖哲頓時笑道：「哈哈哈，還不承認，現在不打自招了吧。不過沈茜為人還不錯，也沒聽說有多跋扈，你要是真娶了她，能少奮鬥十年。」

「咳咳，這外號整個平川也就胡小蕊這麼叫。胡小蕊這姑娘，我懷疑她有病。」

「李大忽悠？」

周海東的心思李東不知道，不過他倒也尋思著怎麼安排譚勇。

許聖哲沒帶司機，也沒帶保鏢，略帶醉意上了車。

隨著李東漸漸冒頭，周海東現在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他也是人，不可能一天24小時跟著李東。

「因為這是胡小蕊的習慣，帶『大』字說明你壞到極致了，她以後不跟你玩了。」

「當然不是，更上面的。」

也就是說京里的那位，因為小輩的爭端，直接上門扇人家耳光，這和_圖_書的確是天下奇聞。

「嗯，副手，不過也是國內頂尖的了，要不然你覺得胡小蕊憑什麼能和沈茜賈文浩並立。」

許聖哲稍稍壓低了聲音道：「沒騙你，就前年的事。挨打的人你可能不認識，不過他老子你應該知道，宣傳部張部長家的，出了那事之後，張部長就送他去當兵了，兩年了，一次都沒回來過。」

當初他答應過譚勇，等他出來了，遠方隨時歡迎他。

許聖哲豎了豎拇指，誇讚道：「夠爽快，就討厭那些賴酒的，不想喝就不喝，賴酒多沒意思。」

李東哭笑不得，說道：「為什麼都要帶大字？」

要是能讓譚勇和自己換班，那自己也輕鬆許多，李東的安全性也有保障。

李東今晚算是徹底長見識了。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李東開玩笑道：「剛好口渴了，要不然我不喝啤酒。」

那位要是認真說起來，那可是副國級的大佬。

「不是。」許聖哲搖頭道：「要只是胡明，就胡小蕊這種性格，早就被玩死了。」

「胡明？」

「那倒不至於。當初張家那位也是活該，色膽包天了，想對胡小蕊動粗，這才惹得人家過來揍他。你這個情況稍微輕一點，胡小蕊不見得會記在心上，頂多也就回頭給你起個外號，幫你揚揚名。」

「還有我這邊，之前我和胡小蕊關係還不錯。不過就因為胡小蕊有次說一起去打獵，我給忘了，她記仇的很，從那以後就一直叫我那啥……好在她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家裡那位還算明事理，沒找我茬，不然我有的受的。」

李東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明的發家史你肯定沒了解過，胡明是個地地道道的草根，三十歲之前還在紡織廠當技術員。他發家也就近二十年的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又和許聖哲聊了一些圈子裡的趣事，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二點。

「哈哈哈，行，就沖你這句話，以後有麻煩找我。大麻煩我搞不定，小事沒問題，夠義氣吧！」

李東眼睛微微亮了亮，問道：「什麼時候？」

周海東也沒急著開車，等李東安靜下來，忽然道：「李總，老譚要出來了。」

李東勸了一句，許聖哲擺了擺手，沒回話，直接開車走了。

至於鄭龍和曹紅兵，曹紅兵現在對培訓新人很感興趣，周海東也不想調動他。

鄭龍就更不行了，這傢伙功利心有點重，周海東其實不是很放心他。

周海東笑道：「沒事，坐豪車是一種享受，我巴不得天天住在裏面不回家。」

現在就看譚勇自己怎麼決定了，要是他願意，一個中高層的職位李東還是捨得的。

「你說呢？知道她為什麼叫我……那啥嗎？」

李東略帶不快道：「老許，這話有點過了，大男人何必跟人家小姑娘斤斤計較。」

「或者李大壞人？」

喝了一杯啤酒，李東苦笑道：「你讓我小心，難不成就因為我沒砸車，他們家老爺子直接過來扇我大耳光吧？」

李東笑了一聲，兩人在酒吧門口散了htｔｐs://ｍ•hｅｔuｂoｏｋ.coｍ•cｏm。

現在譚勇出來了，李東心裏也高興，接一接他也不算什麼。

許聖哲擺擺手道：「得，當我沒說過。還是說說胡小蕊吧，你今晚可是把人家惹到了，下次小心點。」

「月底，那就是說還沒到一年？」李東略帶喜色道：「關注一下，出來那天記得提醒我，我去接他。」

之所以特意提醒李東一句，周海東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要不然這種事都沒必要告訴李東。

關鍵是對譚勇，李東總感覺有些虧欠。

李東明白他的意思，沒好氣道：「去你的，少胡扯，信不信我告訴沈茜。」

「不知道。」

許聖哲不知道是鄙夷還是羡慕，頓了頓笑道：「胡明娶的那位可不簡單，二十年前他岳父是平川的市長。二十年後，人家進人大了。」

比起別人，譚勇和李東之前雖然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不過信任感應該更多。

李東語氣堅定，這次不是為了收買人心，現在的周海東也用不著他收買。

「月底吧，上次和警局一個朋友聊天，人家說的。」

「真的，我不騙你！」許聖哲一臉鄭重道：「我真懷疑她有病！胡小蕊可能智力發展有些緩慢，別看她二十歲了，實際上跟七八歲的孩子似的，愛憎分明。她說不喜歡你，那就是討厭你。她翻臉很快的，你一句話惹得她不高興，她回頭就能恨上你。這還不是主要的，關鍵是無論是胡明還是胡小蕊的母親，或者胡小蕊的舅舅和姥爺，都對她溺愛的有些過分。像咱們這和*圖*書種人，平時在圈子裡吃點虧就吃點虧了，大不了回頭找回場子。可胡小蕊不一樣，她要是吃了虧，他們全家都一起上陣，你都不知道，人家姥爺可是直接上門扇你大耳光的那種，你說奇葩不奇葩！」

「省里的？」

「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你別打我超市的主意就行。」

李東有些目瞪口呆，胡小蕊的姥爺？

胡小蕊可能真的有些智力發展遲緩，要不然家人不會那麼溺愛，這樣的小姑娘只要沒大惡，李東同情居多，而不會因為一個外號有什麼記恨之心。

「夠義氣！」

「還是算了吧，畢竟他剛出來，要不回頭等他出來了，我讓他來見你？」

「不用，我去接他！」

兩人沒再討論胡小蕊的事，正如許聖哲所言，了不起起個外號罷了，要真這樣，李東認了。

「你說離婚了？」

當初的譚勇是被錢逼急了，李東用錢利誘他，本來就有些不地道，一個當兵出身的精英，結果為了錢低下了頭，最後還進了班房，可以說是一輩子的恥辱。

譚勇的身手不是蓋的，要不然當初李東也不會找上他，而且譚勇做事也細，朱洪濤當初被弄成植物人，說是磕到石頭了，可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一年的時間，譚勇雖然失去了自由，可得到的東西也不少，不至於恨李東，畢竟當初也是你情我願的事。

許聖哲嘿嘿笑道：「離了。」

李東驚訝道：「現在還在？」

儘管時間不長，可這種案底一輩子也洗刷不了。

「也好，下次有時間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