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就多謝了。」
其實這也正常，畢竟瀾山莊園那邊李東也住了一段時間了，加上老黃倒台的蹊蹺，陳瑞起疑是應該的。
李東沉默片刻道：「再難，那也比京滬容易。泉城這邊本土超市實力只能算一般，無論是銀座還是家家悅，現在都比不上遠方。加上外資超市入侵，這時候局勢比較亂，大概也是最適合遠方進入泉城的時候。」
還不是怕李東膽大妄為，這傢伙膽子真的很大，有些東西就不該是他這個商人該涉足的。
可李東偏偏就是幹了，可見在他心中，有些潛在的規矩不是神聖不可觸犯的。
李東心裏雖然擔心，可張嵐玉這次名義上還是去幫自己的，他總不好趕人。
沿著彎彎曲曲的道路，開了小半個小時，眾人眼前才出現了城市的繁華。
等李東他們吃過飯的時候，結賬時前台告訴李東，賬已經被人結了，李東頓時知道肯定是對方幫忙結賬的。
張嵐玉猶豫片刻才道：「不是不方便說，只是有些意外，陳瑞讓幫打聽一下黃省長的事。」
「無聊！」
現在沈茜把張嵐玉弄來，反而讓李東有些不安穩，只希望一路順利，最好安安穩穩地回平川才好。
這次要不是為了談事，李東也不會選擇開車去。
張嵐玉見他說起了生意，這才恢復正色道：「恐怕沒你想象的那麼容易。」
看著面前和平川風格有些迥異的城市，李東倒是沒出聲，旁邊的張嵐玉輕聲呢喃道：「四面荷花三面柳ｈｅtuｂｏｏk•ｃｏｍ•coｍ，一城山色半城湖。」
李東心中咯噔一跳，陳瑞這小子果然開始懷疑了。
就在李東沉思的時候，張嵐玉欲言又止，過了很長時間，張嵐玉才突然道：「李東，你是不是和陳瑞有什麼瓜葛？」
身後的幾輛車此刻也停了下來，見張嵐玉下了車，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走了下來。
李東笑道：「我知道，還有，嵐玉同志，你別真把我當二傻子看行不行？沈茜對你說了什麼你也別當真，她覺得我會到處惹事，難道你也這麼認為？」
然而在國內，在華夏，幾千年保持的傳統一直都未從根本上改變。
「夏雨荷啊！」李東笑眯眯道：「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這次赴京，原本只是想看看秦雨涵，現在看來事情還不少。
短短一年時間，江北兩位省委大員黯然離職。
兩人邊走邊說，沒一會工夫便進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店。
遠方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入內，酒店的領班一看到這群人，連忙迎上前道：「先生，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張嵐玉沒給他面子，直接點頭應了一聲。
張嵐玉丟下這句話，打開車門下了車。
張嵐玉笑了一聲沒接話。
李東這邊話沒說完，門外再次走進一群人，領頭的一個中年男子進門就道：「給我來兩個大包，上點特色菜，速度要快，我們急著趕路。」
她話說到這，後來的那批人便明白了，先前說話的中年男子打量了和-圖-書一下李東眾人，接著便笑道：「小兄弟，不介意的話，拼一桌如何？」
張嵐玉輕聲道：「前段時間，陳瑞讓以前一個玩的比較不錯的朋友幫著打聽你的事，那人也是我朋友，就和我說了一句。」
中年男子笑了一聲，又解釋道：「不是我們非要包間，因為有貴客在，不太方便。」
李東好笑道：「不是越年輕越有野心嗎？我有野心怎麼了，你去問問，沒野心的有幾個？有些人沒野心，那是因為他沒那個資本，我現在有了這個資本，將遠方做大，那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譚勇應了一聲，朝耳機說了幾句，接著在下一個路口下了高速。
李東見狀不以為意，繼續道：「四面荷花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裡有樣東西絕對出名。」
走到半路上，張嵐玉輕聲道：「是不是覺得我越俎代庖了？」
「打聽什麼？」
李東見狀道：「不方便說？」
張嵐玉先是一陣好笑，接著就滿臉黑線道：「和你說不到一個點子上去，你真夠無聊的。」
「噗！」
李東搖頭嘆息道：「我不是無聊，是你太無趣。好好的笑話，完全沒起到該有的效果。」
張嵐玉見狀沒再勸說，只是有些理解沈茜了。
李東點頭，沒再問話。
這年頭入京辦事的人多了，江城和平川也有段距離，倒也沒必要特意打聽別人幹什麼。
李東眉頭一皺，轉頭道：「怎麼這麼問？」
張嵐玉瞥了他一眼，彷彿有些不願意與這傢和*圖*書伙為伍，也不解釋。
李東磨蹭了一會才下了車，環顧一圈才道：「泉城經濟比平川要發達，看市容就能看出來一點。如今袁成道在這邊開拓市場，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打開泉城的市場。」
車行駛在路上，看著高速路兩旁的農田，李東漸漸陷入了沉思。
從平川到京城，一千公里的路程，開車需要的時間不短。
「開兩個包間……」
身後的那批人慢了他一腳，倒也沒跟著上來。
對方走沒走李東也沒問，萍水相逢，也沒必要特意深究。
發改委那邊李東倒是不太擔心，能行就行，不能行就算了，沈茜其實過於擔憂了。
「謝謝，我心裡有數。」李東回了一句，沒有再說話。
「我怎麼無聊了？」李東不服氣道：「我就問你，大明湖是不是泉城的？那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不是泉城的？《還珠格格》是不是很火，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你是不是忘了？」
酒店領班一聽這話，頓時一臉為難道：「先生，抱歉，我們現在只剩下兩個包間了，要不在大堂……」
李東頓時滿臉黑線，黑著臉道：「你會不會聊天？」
李東搖搖頭，張嵐玉又道：「後面那行人氣勢不弱，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出一個包間，也省的起糾紛。再說咱們吃過飯還得趕路，沒必要和他們起紛爭。」
沈茜為什麼找自己？
「嗯。」
十二點多，一行人才剛到泉城。
……
「你的冷笑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不需要。」
「嗯。」
「那倒不是。」
張嵐玉板著臉哼了一聲，接著又強忍著笑道：「少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下車，吃飯，我餓了。」
李東深吸一口氣，沒有回話。
李東微微蹙眉，還沒開口，張嵐玉就笑道：「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再說我們也就先來一會，這樣吧，不還有兩個包間么，我們一邊一間如何？」
眼看時間不早了，李東對開車的譚勇道：「通知大家下高速，找個地方吃飯，今天去不辦正事，晚點到沒關係。」
雖然開局有些不太愉快，不過對方大概是真的招待貴客，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客氣。
等上了車，李東見不遠處還停著不少車，不由多看了一眼，這時候譚勇輕聲道：「李總，剛剛我們和對方都是在大堂吃飯的，對方是江城那邊的人，這次也是入京辦事，這些車應該就是他們的。」
民不與官斗，富不與官斗，這話豈是一點道理都沒的。
張嵐玉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太急了，有種只爭朝夕的感覺。遠方在江北雖然奠定了根基，可實際上根基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穩，你現在大規模開拓市場。先是蘇南，接著江浙，再接下來又開拓魯省和贛省市場，這才幾年？根基不打牢了，你現在大規模地出擊，日後恐怕有苦頭吃。」
李東瞥了他們一眼，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便自顧自地跟著服務員往包間走去。
雖然一頓飯錢對李東來說不算什麼，可有個態度在，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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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就有點反常，何況老黃那邊，倒台的不清不楚的，至今還沒人知道是因為什麼，陳瑞也不是傻子，自然聯想到了他掌握的那些東西。
「黃省長！」
一路無話。
張嵐玉本來就是個聰明人，陳瑞想到的，她也能聯想到。
最後一句時間不多了讓張嵐玉不由皺眉，剛二十齣頭的李東感慨時間不多了，怎麼聽都有些彆扭。
再加上這次遠方在地產風波中佔盡了便宜，張嵐玉輕聲嘆道：「你注意點吧，生意什麼時候都能做，不見得非要走旁門。陳瑞當初就是沒收住手，要不然也不至於……」
「是什麼？」
「我明白，不過時不我待，時間不多了。」
他又不傻，好端端地在京城找事幹嗎？
張嵐玉有些奇怪道：「我發現你野心挺大的，你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哪來的這麼大野心？」
……
「就是一些你的近況，和……」
「泉城北連帝都經濟圈，南接長三角經濟圈，還是環渤海經濟區與京滬經濟軸上的重要交匯點。加上自身還是副省級城市，在二線城市中也是位於前列的，想打開泉城市場，難度不小。」
夠敞亮，這是李東對那行人的第一印象。
李東聞言輕笑道：「文人就喜歡用這種誇張的修辭手法，我怎麼沒見到四面荷花？」
中途旁邊包間的那個中年男子還過來敬了李東一杯酒，說話也很客氣，倒是讓李東心裏舒坦了一些。
中飯吃的李東還算滿意，泉城的特色菜挺符合他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