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
秦雨涵翻了個白眼，好笑道：「杞人憂天，現在開始研究哲學問題了？」
我注意觀察了一會，來往的行人遊客，到了這裏好像都特別注意這點。
「嗯，京大厲害我是不否認的。」秦雨涵略顯得意地說了一句，接著又搖頭道：「不過將京大神話那就錯了。在京大，老師們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認清自己。」
李東挑眉道：「認清自己，這話說的到位。不過真正能做到這點的又有幾人，恐怕京大有些老師自己都做不到吧。」
李東聞言眼皮動了動道：「真的？」
「這點和其他景區差別不大，可你難道沒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嗎？」
秦雨涵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這些。
丟下一切煩惱，丟下一切事業，陪著女朋友逛逛校園，找幾家小店喝杯奶茶吃點甜品，別有一番滋味。
李東哈哈笑了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江北一地的招聘遠遠不夠，加上遠方想打開全國市場，單一的江北人才供給，那就更不行了。
秦雨涵一臉驕傲道：「你才不是俗人！你很厲害的，尤其是這次遠方入京，更是讓大家期待。我有幾位學長就流露出想去遠方工作的意思，之前遠方經營華東，大家覺得有些遠了，有些人捨不得離京。現在遠方走了出來，很多人都動心了。」
不是我貶低國人，可這些年隨著經濟迅速發展，我們的精神教育一直沒能提升到和圖書物質層面上來。
他們覺得你在蘇南那邊就做的很好，和蘇果聯手打出了國威，振興了民族品牌。
李東有些不相通道：「不會吧？我雖然有點錢，可京大不會庸俗到以金錢論英雄吧？」
這還只是超市，另外還有物流那邊，要是不算規模，光算門店，遠方新增門店近千家！
李東也沒多說這個，盯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和遊客看了一會，過了一陣李東才嘖嘖嘴道：「文化聖地就是不一般。」
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遠方在京津也是有些名氣的，既然如此，那就試試。
「那你說，現在快到畢業季了，遠方來京大弄一次招聘會，會有人捧場嗎？」
可等到了東宇地產成立，教授們就覺得你庸俗了。」
「沒，研究那玩意幹嘛。」李東笑道：「我主要還是想說，京大就是厲害，能潛移默化地改變一個人。」
秦雨涵聽他這麼說，連忙點頭道：「可以試試的，遠方沒你想象的那麼籍籍無名。你李東是很多學生的偶像，如果聽說是你要來招聘，我覺得肯定會有很多人過去。要是能在京大給你安排一次演講，那就更厲害了，恐怕求職簡歷能讓你們挑花眼。」
秦雨涵失笑道：「你腦子裡成天想什麼呢。個人素質的提升，這是必然的。隨著國內經濟發展趨於穩定，精神教育遲早會跟上來。這點毋庸置疑，比起前幾年，我們已經有了很m.hetubook.com.com大的改變。而大同社會，那不單單是個人的素質與涵養，以及一些只存在於理想中的社會體系。再說了，就算真有大同社會，我覺得也沒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秦雨涵嗔道：「那你快說啊，總是賣關子，都急死了。」
秦雨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顯然不明白什麼事又引起了他的感慨。
秦雨涵驚訝道：「你認真的？」
「如果我們自己沉浸在這種自滿當中，若干年後，再無京大。」
之前遠方走超市路線，儘管遠方規模比現在小，可很多人還是對你推崇備至。
李東見她露出小女兒般的嬌態，忍不住樂道：「那就跟你說幾句。」
李東笑呵呵道：「剛剛我發現一點挺有意思的東西。」
明明是一樣的湖，甚至不見得比平川的天鵝湖更美，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未名湖比天鵝湖多了幾分魅力。
秦雨涵無奈道：「你現在怎麼連這點自信都沒？來京大演講的企業家也不少，甚至包括做房地產的，前年我就去聽過潘石屹的演講，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能行，你為什麼就不行？江大不是很多次都邀請你過去做演講嗎？京大其實也不比江大如何，要不我幫你聯繫一下？」
李東點頭道：「當然是認真的！這兩年遠方發展太快，人才始終緊缺，尤其是中低層管理層，更是遠遠無法滿足。這次京津新開百家分店，加上華東四省m.hetubook.com.com
，遠方新開門店接近五百家！
「有道理，才女就是才女，說的我都沒辦法反駁。」李東笑呵呵地逢迎了一句。
李東頓時一臉黑線，無語道：「腦子裡想什麼呢。」
李東無所謂道：「隨便他們怎麼說吧，不開地產公司，哪來的蘇南圍剿？沒有龐大的資金支援，我有那個底氣這麼幹嗎？大半年時間，時代超過五十家門店，分文未賺。要是這樣下去，那我得喝西北風。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小小地自豪一下，沒想到我一個俗人，居然還能被京大的教授惦記。」
「當然！」
人這輩子，最難做到的就是認清自己。
「剛剛走了一路，我發現京大的垃圾桶不算多，清潔工也不算多。一路走來，就沒看見清潔工。可你看看地面，乾淨吧？
秦雨涵聞言看了一會來來往往的人群，過了一會才不確定道：「是不是男人比女人多？」
秦雨涵也不反駁，笑著道：「能不能認清自己，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這個意識就夠了。」
亂扔垃圾，隨地吐痰，不敢說到處可見，不過這種事也屢見不鮮。
所以我早就想過去其他地方招聘人才，不過收益不算太大。
李東哭笑不得道：「感情京大的教授也是憤青是吧？打外國人就誇我，我弄地產賺自己人錢就是庸俗？」
然而在京大這邊，我觀察了好一會，不管是外面人還是本校學生，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沒錢人，大家和圖書彷彿都特別在意這點。
秦雨涵聞言頓時笑道：「那我就等著你在京大揮斥方遒的那一天！」
我在想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這一天李東過的很輕鬆，很愜意。
儘管不是第一次來京大，不是第一次看見未名湖，可每次來京大李東都有股不同的感受。
「來京大的人很多，有本校的學生，有外校的學生。有國內的遊客，有國外的遊客。」
有段時間，之前那幾位一直誇你的教授，都不再提你。
大家都帶著一股朝聖的心態進入京大，在這裏個人素質都被無限提升。
李東樂呵呵道：「這倒也是，何況真要有了大同社會，那第一批遭殃的肯定是我們這批人。無論是大同還是烏托邦，都建立在消滅私有制的體繫上，你說真要有了那一天，我們這些剝削階層是不是得第一個完蛋？」
秦雨涵輕聲道：「不要妄自菲薄，有時候金錢不能代表一切，可不代表什麼都不是。而且京大的教授為什麼推崇你，金錢其實只是一方面，其實京大有些教授對你還是頗有詬病的。
秦雨涵笑道：「什麼問題？」
李東故作深思道：「你說，如果整個華夏都能做到這點，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大同社會？」
雨後初晴，初春的太陽曬的人懶洋洋的。
你自己想想，其中有多大的管理層缺口，現在我正頭疼呢。
秦雨涵笑嘻嘻道：「那倒也不是，只是這幾年地產公司的名聲不太好，大家覺得有些可惜和_圖_書了。」
「不好說。」
秦雨涵好奇道：「什麼？」
秦雨涵卻是不吃這套，笑嘻嘻道：「在某人面前，我可不敢稱才女。某人現在可是不得了，京大經管系的教授們現在教訓學生，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看看李東，再看看你們，大家有什麼資格驕傲自滿！』」
沒有二代打臉，沒有惡霸攔路，沒有勾心鬥角，平淡也是一種享受。
京大。
走了一陣，秦雨涵開口問道：「這次來京城待多久？」
「學校只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地方，不能代表任何東西。」
可你遠方涉足地產，卻被痛批了好一陣。
李東苦笑道：「你想多了，京大會讓我這個鄉下土老闆來演講？」
徜徉在未名湖畔，李東牽著秦雨涵的手，眯著眼享受著溫煦的日光。
李東擺擺手笑道：「算了，上趕著不是買賣。等哪天京大這邊心甘情願地主動邀請我，那我就來。到了那時候，我揮斥方遒，指點江山，那才叫底氣。現在遠方困守一隅，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呢。我這個人自尊心強，別人越是想看我笑話，我越要打他們臉！等遠方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集團，那時候再來京大，一切就不同了。」
李東搖了搖頭，打著哈欠道：「看學院那邊怎麼安排吧，到現在行程表還沒給我發過來，明天去報道的時候再問問看。」
京大的學生，培養個一兩年，恐怕能湧出一批真正的精英人才，倒是個好去路。」
未名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