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這麼干成功了，不代表阿里這麼干也會成功。
要不是怕現在辭職在同學和家人面前丟了面子，她早就將手中的文件夾砸到那個老妖婆的臉上去了。
在誰眼裡不是天之驕子，結果到了公司，還真連個打雜的都不如。
袁雪也跟著走了過去。
不過等李東往下看的時候，總覺得樓下彷彿有什麼事和自己有關一樣。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胖女生點了點頭，又道：「可我好像沒見你生氣過，阿雪，你是不是不會生氣？」
世間事，一飲一啄。
這時候，恰好有幾位客人路過。
有時候，普通人心血來潮，也能忽然升起一股念頭，彷彿有什麼和自己有關的事發生了。
咱們雖然是實習生，可咱們進的是研發部，做品牌研發的。
輕輕嘆息了一聲，袁雪追著胖女孩的腳步一起離去。
畢竟大家都是行業巨頭，誰也不是誰的附庸。
就在李東朝酒店樓下看的時候，樓下也有人往樓上看。
儘管如此，在問了幾個進酒店的客戶之後，還是有保安上前詢問起她們的目的。
倒不是這裏更繁華，而是李東比較習慣這邊的氣候。
要說老妖婆不是故意坑咱們，我第一個不信！」
至於郭廣菖認不認同，馬昀也不會去特意矯正。
袁雪輕聲道：「沒什麼好生氣的，任何企業都一樣。既然進了企業，還是新人，優勝劣汰是必然的。我們初來乍到，被排擠也是必然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少生點氣，省的讓別人看到了更高興。」
不過大多數時候，人們都不會太過在意。
袁雪有些哭笑不得，輕聲道：「他做的是超市，又不是化妝品。」
要不然，和*圖*書就她們倆站在酒店門口不挪步，早就有保安來趕人了。
袁雪沉默著搖頭，沒有說話。
滬市不愧是國內最繁華的都市，尤其是靠近市中心這一塊，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有些大廈甚至高聳入雲，彷彿真的突破天際。
比起京城，李東要更喜歡滬市一點。
四季酒店。
既然如此，他寧願放慢一點腳步，去補足這些短板。
那個傢伙現在已經是國內最知名的企業家之一，而且還是極端的民族主義者，要是知道自己現在就在法國的企業工作，恐怕會氣的暴跳如雷吧？
袁雪清醒了過來，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在這等一會吧，梅花香至苦寒來，問問人而已，還能鍛煉我們的溝通能力，事情往好處想，別生氣了。」
可她一般不會表現出來，給人的印象也是冰山一般。
馬昀想這麼干，他提醒一聲就夠了，也沒必要去強行阻止。
袁雪聽著同事的抱怨，淡笑道：「心靜自然涼，誰讓你走的這麼快。」
胖女生一臉的不忿，她和袁雪都是歐萊雅華夏公司的實習生。
李東是南方人，平川和滬市這邊的氣候，飲食習慣都相差不大。
盯著天空看了一會，李東眼睛有些泛酸，低頭又朝樓下看了看。
他住在客房的最頂層，也就是36層，自然看不清樓下的人影。
要是普通系列的還好，現在讓咱們調研HR系列產品的用戶體驗，連個名單都不給，讓咱們自己去找！
他身邊的女人聞言不相通道：「不至於吧，都是最知名的企業家，會當場鬥氣？」
馬昀當前應該做的就是擴大優勢，不能給遠方商城反超的機會。
可他和郭htｔps://ｍ•he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m廣菖的看法不同，是，這時候繼續發展淘寶，的確是能擴大這上面的優勢。
可短板也很明顯，讓馬昀想到了木桶理論。
幾人正在交流，就聽其中一人道：「這次家樂福的宴會，咱們就是去湊熱鬧的。真正的主角還是遠方這幾家，遠方這次打的家樂福潰不成軍，我看後天李東和杜蘭見了面，弄不好要當場鬥起來。」
胖女生一臉認命的模樣，挪著步子往酒店門口走去。
不知不覺地，袁雪又陷入了沉思。
抱怨了一陣，見袁雪無動於衷，胖女生忍不住道：「阿雪，你就一點不生氣？」
而此刻，李東就在不遠處的四季酒店，雙方直線距離不到兩公里。
什麼苦事累事都讓她們幾個實習生去做，有些事甚至都不是研發部的事。
偏偏老妖婆什麼都不給，美其名曰鍛煉她們的工作能力，讓她們自己出來尋找HR系列產品用戶，然後進行用戶體驗調研。
他訂的是希爾頓酒店，就在靜安寺附近。
現在倒好，勞動節3天假就也就算了，咱們實習生嘛，比別人少兩天無所謂。
胖女生不以為意道：「都一樣，反正李東有錢，好幾百億呢。」
原本這些購買高端產品系列的用戶都有通訊錄，打個電話諮詢一下，又或者上門為這些服務也可以，事情不算太難。
這輩子還是他第一次來滬市，前世雖然來過幾次，不過滬市這邊並沒有什麼和他有瓜葛的地方。
袁雪聞言朝胖女生示意了一眼，兩人道完謝之後便準備離去。
「我還是不敢相信……」
好像無論到了哪裡，他都是人群的聚焦點。
兩人接下來沒再談這ｈttｐs://ｍ.ｈｅtuｂｏｏk.cｏm.cｏm些事，而是安靜地喝起了咖啡。
就連滬市這座國際性大都市，也有無數人在討論他，議論他，甚至是在怕他。
喝完咖啡，馬昀回了酒店。
保安對此也是愛莫能助，儘管年輕的保安很想幫一把那個漂亮女生，可任由她們繼續騷擾客人，接下來他很可能會丟掉這份工作。
阿里的優勢還是在互聯網上面，尤其是淘寶，這時候還在繼續壓制遠方商城。
可現在，遠方超市已經往全國第一邁進，阿里這時候還想在這上面和遠方爭鋒，完全就是以自己的劣勢去攻擊遠方的長處。
袁雪盯著四季酒店大樓看了一會，站在她旁邊的一個胖乎乎的女生喘著氣道：「阿雪，看什麼呢？這天氣還真熱，潮熱的那種，身上都濕透了，真難受。」
袁雪沒再接話，也沒什麼好說的。
當然，這種感覺來的突兀，李東也沒多想。
……
保安態度沒有很惡劣，而是輕聲細語地解釋了一陣，說了一下自己的難處。
袁雪精緻的俏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笑容，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幅幅畫面。
說的好聽馬昀這叫取長補短，實際上卻是丟了自己的優勢，有些拾人牙慧了。
等淘寶做大了，將遠方商城遠遠甩在身後，那時候去發展零售，這倒是可以。
可咱們兩位大才女，居然被派出來搞市場調研，這不是欺負人嘛！
她當然會生氣，人都有七情六慾，怎麼能不生氣。
也許淘寶一時會領先，可遠方這邊全面發展，根基會更紮實，三年後，五年後，淘寶也許就遠遠不是遠方的對手了。
袁雪腳步微滯，一旁的胖女生沒注意到這點，而是有些羡慕道：「其實ｈtｔps://m•ｈｅtｕｂooｋ.ｃom.coｍ世界五百強也沒什麼特別牛的，你看家樂福這次不就被遠方給打垮了。家樂福排名比歐萊雅可高多了，還都是法國企業。遠方真厲害，聽說李東才23歲，和咱們一樣大……阿雪，你也是江北人，見過李東本人嗎？」
想到這些，袁雪忽然搖了搖頭，怎麼又想到那個傢伙了。
咱們又不是當地人，也沒什麼人脈。
不過郭廣菖覺得，馬昀這次有些冒險了。
袁雪沒說話，胖女生噼里啪啦地將目的說了一下。
「嘿嘿，這個可不好說，別人我不敢說這話，李東嘛，那可不一定。」
不過此刻兩人都長途跋涉有些累了，自然沒心情下來逛街。
如果此刻兩人有興趣下來逛個街的話，很可能會在十分鐘後來一次親切的會面。
不過當初她在讀高中的時候，可是被某人氣的夠嗆，好幾次都差點罵人了。
……
在滬市這邊，李東少了幾分不適應。
就像這次，假期剛結束，她們剛回到公司，就被老妖婆打發出來做市場調研了。
一旁的胖女生有些無奈，阿雪什麼都好，就是人有些傻獃獃的，經常說著說著就陷入了發愣狀態。
對於馬昀的想法，郭廣菖不做評論。
江北雖然帶個北字，可實際上除了阜城少數幾座城市，其他地方都處於南方。
嘆了口氣，胖女生推了推袁雪，提醒道：「阿雪，咱們任務還沒完成呢。用HR產品系列的，大街上可碰不到幾個。五星級酒店的客人應該比較有錢，咱們在四季酒店門口歇一會，看看能不能遇到幾個好說話的，上去問問。好煩啊，咱們明明是知名企業的技術人才，怎麼就變成推銷員了呢？我好氣哦！」
他覺得，不補足自和_圖_書己的短板，是很難將遠方甩下去的。
李東靠在陽台邊的沙發上，仰著頭看著窗外。
胖女生也不在意，自顧自道：「沒見過也正常，人家是有錢人，聽說出門四周都是保鏢。對了，剛剛那幾個人說李東也來滬市了？真想見見呢，可惜咱們見不到，哎，算了，還是繼續做調研吧。阿雪，你說李東要是我男朋友多好，我現在直接回去揍那個老妖婆一頓！到時候那個老妖婆還得跟我賠禮道歉，要不然我就讓李東把歐萊雅給整垮了，你說這主意怎麼樣？」
可心裏就是有些愉悅，又有些說不出的惆悵。
不過想到李東來了滬市，袁雪不由有些失神，他此刻也在這座城市嗎？
這也就是兩個女生，而且一個長的還特別漂亮，氣質也好，看著不像搞推銷的。
胖女生無奈道：「不走快能行么，那個老妖婆太可惡了！
還規定咱們必須拿到多少份調研數據，這更欺負人了。
胖女生都快氣的吐血了，想她好歹也是國內一流名校的學生。
想到明天還要去幾處遠方門店看看，以及去家樂福門店看看，李東不準備繼續傻愣愣地看天，休息片刻養精蓄銳再說。
說好了要忘記他，可每次快要忘記他的時候，那傢伙總要鬧點動靜出來，讓人忍不住去關注他。
幾人一邊交流，一邊往裡走去。
不過兩人進的是品牌研發部，原本對於能進入世界五百強企業工作，而且還是研發部門，胖女生一直挺滿意的。
袁雪有些自豪，她也不知道自己自豪個什麼勁。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的部門主管看她們好像特別不順眼。
郭廣菖怎麼想，馬昀其實也理解。
調研的還是歐萊雅頂級系列產品HR的用戶體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