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道一臉激動道：「李總，現在不闢謠，大家只會覺得我們心虛！三人成虎，再這麼下去，我擔心會出問題。一旦有供貨商出現疑慮，上門討要貨款，我們麻煩就大了。」

一開始，外界還不太相信。

遠方挪用貨款的事應該確定無疑，關鍵在於，遠方到底挪用了多少？

而遠方几大高管，還在各地進行談判。

哪怕是遠方城計劃，現在也只是開始，李東最多花了幾十億，哪來的千億負債。

而除了超市和商城現在處於盈利階段，其他的都在投資階段，尤其是遠方物流，今年開始，遠方物流四處拿地，總投資超過百億。

省委大院。

哪怕加上貨款，也不到40%，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遠方先後拿下京城、山城、滬市、商都四地，光是四塊土地款，總價值就高達120億。

光是十座遠方城的土地款，總投資就高達220億。

有人破口大罵，信誓旦旦道：「李東欠債不還，欠了我們公司500萬貨款，拖延時間超過半年，仗勢欺人，當地政府包庇遠方，求告無門！」

遠方哪來的這麼多錢？

可現在，李東完全放任的態度。

遠方物流園，投資超過50億。

而這還只是基礎，遠方城投建，不單單要土地，還有大批的配套設施要建設。

李東笑了笑，沒再繼續談這事，又道：「你找的那些傢伙，別胡說八道，分析一下資金問題就夠了，少給我胡扯。什麼遠方快倒閉了，我李東不是好人，是你故意指使的吧？少用這些八卦消息吸引眼球，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業內人士的關注，普通大眾關不關心無所謂。你現在這麼鬧，遠方這塊招牌被你弄出了污點，誰負責？」

李東早就想著，將供應鏈掌控在自己手中，遠方本身的供應體系，起碼要佔據三成以上。

遠方集團號稱投資500億，打造最頂級十座遠方城。

而且之前列出的千億投資，很多都是沒實現的。

「那錢呢？你別說欠著，龍華現在也無米下炊……」

9月4號。

有些事，在業內人士看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許聖哲一字一頓，顯然是氣的不輕。

遠方現在負債才多少？

一部分則是有人推波助瀾，不見得一定就是韓雨他們，懷疑的目標很多。

李東想了想道：「你回去安排一下，發布一條公告，遠方城計劃繼續，而且還要加速！最好的反擊方法，就是證明我們自己的實力。這和圖書時候我們真要放下了這個計劃，豈不是正中別人下懷。」

「可是……」

李東蠻不講理道：「你就說干不幹，你不幹，我真包圍你。」

蘇果之戰，遠方投資超過50億。

遠方的負債率又達到了多少？

他們的超市，滿打滿算，每年盈利也就幾十億，其他方面並不賺錢。

袁成道在遠方也有幾年了，按照他的想法。

對於外界的污衊之言，袁成道是真的擔憂不已。

然而，遠方的這個2000億有多少水分在裏面？

現在剛好是個清洗的機會。

「我比你靠譜！」許聖哲回了一句。

這次我倒想看看，誰會先出頭？

……

真想籌錢，遠方有的是辦法，怎麼可能出現資不抵債的情況？

許聖哲無奈，和李東合作，你光想撿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投資超過千億，自身盈利才幾十億每年，這些錢到底從何而來？

這傢伙比誰都小氣，想撿他的便宜，自己現在還不夠格。

遠方各項產業都沒有上市，遠方科技更是連融資都沒有。

袁成道皺眉道：「可要是合作商真的上門討要貨款呢？」

「可是，萬一呢？萬一要是出頭的不僅僅是這些中小企業，連其他大大廠商也毀約的話，我們賬面上雖然還有不少錢，可……」

李東有些不耐煩道：「除非我們的供應鏈全部崩潰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當然，他們真有人毀約要拿錢，我們不能這麼痛快地給他們。先拖一段時間再說。」

有人說遠方超市欠了他們貨款，有人說遠方物流各地配送點已經關門歇業。

我們不是在和華潤談合作嗎？

許聖哲氣惱道：「關鍵那是我先去的，龍華早有規劃，你這麼弄，不是打亂了我的計劃？」

袁成道無話可說，加上現在事情太多，他也沒時間和李東糾纏。

袁成道親自上門來找李東，要求召開發布會，進行闢謠，可都被李東拒絕了。

遠方總資產多少，凈資產多少，大家心裏都有數，真要缺錢這麼嚴重，遠方不會拒絕融資。

李東別看花錢厲害，擴張速度超快，可他實際上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

袁成道有些狐疑地看著李東，李東也太淡定了吧，這次他總覺得李東和以往有些不同。

患難之中見真情，儘管做生意，利益為先，可現在遠方還穩穩噹噹地幫他們賺錢，這時候他們翻臉不認人，別怪我踢他們滾蛋！

很快，微博、論壇這些社交軟m.hetubook.com.com體上就出現了關於李東的討論。

開了這個頭，馬上就有一大批跟風者。

遠方有多少業務，明白人都知道。

袁成道想不明白，儘管不是太明白，可李東都這麼說了，他也沒辦法。

無奈之下，袁成道只好起身道：「李總，那我先回去了。不過我覺得，必要的時候，闢謠還是有必要的。再這麼下去，對我們的名聲影響也不好。」

該報道宣稱，遠方集團盲目擴張，早在06年就已經不堪重負。

「不，繼續！」

也千萬不要讓李東轉移了資產，讓國家出現損失。

外人只看到了李東的激進，卻不知道，他的激進，只是表面上的。

遠方集團總資產過千億，要是加上遠方城項目投資，以及先前公布的物流投資計劃。

這次網路上忽然爆發，一部分是李東他們主動安排的。

掛斷和許聖哲的電話，李東又給吳勝男幾人打了電話，催促他們加快速度。

而現在，向來缺乏安全感的李東，向來保守的李東，在出了這種事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居然不是出面闢謠，這可不是很合常理。

「那就主動找過去。」

看遠方的負債率就知道了，之前遠方的負債率只有30%左右，這個比例，遠遠超出安全線。

超市、物流、商城、PP、微博，再加東宇地產。

哪怕他不來找李東，李東自己也急了，也許會主動放棄遠方城計劃，讓賬面流動資金保持充足才對。

這時候不闢謠，難道就坐等其他人污衊遠方？

可無緣無故的，合約還沒到期，總不能踢人走吧？

而中小企業退出這個體系，剛好由遠方實業那邊填補空白，反而幫李東省去了不少麻煩。

槍打出頭鳥，這次誰先出頭，全行業封殺他們！

加上遠方城計劃，兩年不到的時間，遠方總投資超過1000億！

別人負債率高達70%、80%，也沒見別人有多著急。

30%的負債率，在零售領域不算太低，但也稱不上太高。

這還是集團總體，大部分都是東宇地產的債務，而地產公司，凡是做大的企業，負債率普遍在70%左右。

滿篇報道下來，都是質疑，質疑遠方的財務狀況。

倒是你李東，和別人就不說了，和他許聖哲，說話就沒幾次兌現過的。

袁成道簡直不能理解！

按照業內專業人士分析，單獨只是土地轉讓款，按照遠方目前定下的規模，剩下的六塊地，最少還要100億和-圖-書左右資金。

包括蘇寧、阿里這些企業，也不見得就袖手旁觀。

許聖哲提醒了一句，李東應聲道：「倒也有這個可能，不過不管是不是，這事越早結束越好。時間一長，負面新聞多了，會對遠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遠方超市自身擴張，投資超過100億，以及遠方科技各個項目投資，也是數以百億計。

而且陳浪、齊雲娜他們也不傻，早在李東一再催促的時候，就察覺到一些異樣了。

要出事，這些人出事的可能性最大，毀約也是他們最先毀約。

可對大眾來說，他們不在乎合不合理，也不在乎符不符合邏輯。

李東眼睛眯了眯，緩緩道：「魚快上鉤了。」

百聯這些企業，不見得不會幹這種事。

還有人開始呼籲政府，不要讓李東跑了。

我們先後接手了蘇果、時代、客隆、家樂福多家超市的供應鏈，自己也開拓了大部分供應鏈。

這可是實打實的，各地政府不會在土地轉讓款上做文章，起碼他們公布的數據不至於摻假。

譬如說遠方資不抵債，這根本不可能。

沒再多說，兩人溝通了幾句，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李東哼道：「你少跟我來這套，你管好你這邊就行了，蘇安新城那邊，你準備好。要發動的時候，一定要快，快的賈文浩猝不及防，快的韓雨不得不退出，要是因為你這邊出了問題，我跟你沒完。」

「我……確……定！」

有部分媒體，開始質疑遠方集團關於遠方城資金來源問題。

一旦合作成功，我們和華潤聯手，整個華東地區，乃至全國，他們都別想再鋪貨了，等著倒閉吧！」

網民們都喜歡湊個熱鬧。

「先欠著，你又不是不知道，等這次計劃結束，咱們就有錢了，你不至於這點時間都不能等吧？」

是，遠方是挪用了貨款，可絕對沒有到資不抵債的地步，遠方各項業績良好，還在持續賺錢。

還有一些據說是金融行業的內部人士透露消息，遠方在銀行負債早就高達千億，現在銀行不讓遠方倒閉，避免這筆高達千億的債務出現爛賬。

李東冷靜道：「我早就想清理一下我們的供應鏈體系了。

總共投資就算不到500億，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李東雖然覺得他城府深，不過這種事許聖哲的確拿手。

報道有意忽略了東宇地產前幾次賣地大賺一筆的事，也忽略了PP和商城開始盈利的事。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吐了口氣和圖書，許聖哲咬牙道：「行！地可以給你，不過錢你必須給，哪怕你急需的時候，我再借你都行。要是你不給，龍華這邊我不好交代。而且那些傢伙，也會懷疑。」

而遠方在銀行的負債，因為對方不是上市企業，暫時也不好確定，媒體希望銀行能公開關於遠方的負債數據。

「他們想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

毀約，自然要付出代價的。

現在也是個機會，大企業不會率先發難，真正急的是中小企業，這些人自己毀約，不但免了遠方做惡人的機會，還能為遠方省去不少開支。

文章標題便是《首富成首負，遠方去路在何方？》

之前大家還覺得遠方吹噓，放了個空炮，可這時候，業內人士都認為，這次遠方城的500億投資，水分不大。

袁成道聞言眉頭一皺，又道：「那吳總他們現在也該召回來了，這時候，我覺得遠方城計劃可以放一放。」

遠方實業那邊，現在已經在收購一些中小生產企業。

一時間，各種關於李東和遠方的負面消息在網上傳播開來。

許聖哲一聽便惱怒道：「江城的地，我是拿來蓋龍華廣場的，都快開工了，這時候給你，不是讓人懷疑嗎？」

李東沒好氣道：「這事我比你急，關鍵是主動上門，韓雨又不是真傻子，難道就真信了？得等待時機，等韓雨主動找過來，那才合適。」

還有媒體對外發布消息，3號媒體採訪李東的時候，問及遠方城資金來源問題，李東拂袖而去。

這些不是關鍵，關鍵在於，遠方哪來的這麼多錢！

更有小報媒體，以訛傳訛，編造文章。

光這點來看，李東其實算是保守的那種。

「有什麼好懷疑的，你們那塊地剛好在我要的地中間，你不給我，我到時候把四面的地都給買了，你蓋龍華廣場投資多少虧多少。你眼光倒是不錯，恰好卡住了那塊地的中心區，我不找你找誰？這塊地你買來的時候，花了不到5個億，現在我按5個億的價格給你，不虧你吧？在京城就算了，咱們兩家隔壁也沒關係，京城市場大。可江城這邊，咱們還弄在一起，你覺得最後是誰幹掉誰？」

現在我們不缺供貨商，實際上，我們為了穩定，接手了很多小廠商，以及有關係的廠商，他們的產品質量經常出現問題。

每個人都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聊天中，站在上帝的角度，告訴別人，你看吧，我說李東哪來的這麼多錢，早就負債纍纍了！

甚至有媒和圖書體對外宣稱，遠方已經資不抵債，遠方集團目前的遠方城計劃，資金都是挪用超市和商城的供貨款。

等袁成道走了，李東撥通了許聖哲的電話道：「你們在江城的那塊地轉讓給我，我手頭上的錢不能真花完了，事到如今，你再不出點力，後續分賬，可沒你的份。」

家樂福之爭，遠方投資超過100億。

「你確定到時候借我？」

外界紛紛擾擾，遠方內部也不太安定。

李東夾著煙頭，緩緩道：「麻煩？什麼麻煩？我們又沒上市，有什麼好擔心的？一群無知之輩，胡言亂語，用得著為了他們，特意闢謠？開發布會倒是簡單，可真開了，反而讓大家覺得我們心虛，不理不睬就對了，過幾天消息就自動淡化了。」

……

人人都說遠方資不抵債，人人都在傳，李東這個首富成了首負，那事情就是真的。

報道一出，網上開始熱傳。

「我這邊沒問題，就看你那邊了。對了，你丈母娘還沒打進去，現在韓雨他們想做什麼，我們都不清楚，這可不好。讓你丈母娘動作快點，別乾等著啊。」

「確定！」

「還是再看看吧，小心是別人渾水摸魚，你仇家多，鬼知道是不是他們。」許聖哲提醒了一句。

真到了必要的時候，我引入投資好了。」

李東其實還有個目的沒說，那就是遠方實業公司。

袁成道急了，馬上道：「拖的話，豈不是讓人看到了我們的虛弱？」

「還不是一樣，浪費時間！」

「她要是不找呢？」

儘管幾人都覺得，目前不太合適繼續下去，可李東堅持，誰也沒辦法。

你現在好歹也是千億集團的總裁，這點小事都坐不住，還怎麼管理遠方？

李東點頭道：「這點我清楚，你放心吧，再過段時間，我會處理好的。名聲受損，也只是一時的。等我們做出了業績，用實力打臉，反而會加大我們的名氣。現在網上的議論，都是在為我們宣傳而已。」

「你確定？」

遠方集團總資產可能高達2000億之巨！

許聖哲鬱悶道：「這事不是我乾的，正想和你說呢，應該是有人渾水摸魚才對，要不就是韓雨他們自己發動了。我找的都是那些財經報道，網上也只是隨便扔幾顆炸彈，不會太引人注意的。」

說罷李東擺擺手道：「行了，這事就到這吧，每逢大事必靜氣。

「給他們！」

07年遠方從銀行貸款百億就是明證，之後遠方頻頻出手，尤其是幾次大手筆，更是耗資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