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東說著，有些撓頭道：「就是忽然變了一個人，感覺有些怪怪的，一時間沒適應過來，多看幾眼就好了，比以前看起來自信成熟了許多。」
「嗯，我知道了。」
……
說話的工夫，秦雨涵狀若無意道：「下午去歐萊雅考察了？」
等李東開始入睡了，卻是聽到旁邊秦雨涵咕噥道：「狐媚子！」
百聯總部。
馬昀現在也有些糊塗了，只能選擇再看看，探清虛實再說。
李東撇嘴道：「她敢！再說她也不是我對手，大不了我再給她農場升升級好了。」
馬昀無語道：「你覺得可能嗎？這麼大的事，是拍手就能決定的？沒有詳細的計劃和方案，能在遠方口中奪食，拿下永輝，事先沒任何人知道？而且百聯先前主動朝我們示好，在江浙的業務，也偏向你們銀泰……現在忽然這麼弄，可不是太對勁，難道是故意試探我們？」
遠方城現在已經開始動工開建，物流配送點還在持續布局，加上郊區還有個大型倉儲中心在動工，業務還是挺多的。
車中。
幾次下來，秦雨涵面紅耳赤道：「老是看什麼呢，換個髮型而已，不認識了？」
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非要提這麼一嘴幹嘛，小肚雞腸的。
門一開，沈國俊就有些搖頭道：「老馬，我算是被你坑了，百聯新任總裁也不知道搞什麼幺蛾子，馬德，比李東還貪婪！真以為我是傻子不成？李東就算吞了我，那該多少錢還是多少錢，我就算不做了，當個富家翁也沒問題。結果這個何明還真把我當白痴了……」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直接開在一起，更方便一些。」
秦雨涵翻了個白眼，好笑道：「你們超市都是黃金地段，我一個甜品屋，要那麼好的地段做什麼，周邊就行了，要不然賺的還不夠房租的。再說你又不在這邊門店，我也不會一直盯著。難道開在一起，還能和你串門不成？」
一上車，沈國俊和_圖_書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噗……」
「這年頭校花都不值錢了，就齊芳芳那德行……」
沒繼續這個話題，李東問道：「滬市的店開好了？」
晚上。
至於說的是誰，李東也不去猜，就當沒聽見了。
「確定。」
貿然做出決定，那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此刻馬昀倒是有些羡慕起李東來，這傢伙選的合作對象，一直都挺給力。
李東撇撇嘴道：「我可不是挑撥你們姐妹關係，周玥呢，還是比較簡單的。
秦雨涵聞言忐忑道：「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不去，他心裏還沒點數？
我是找盟友，又不是找個爹，就算找爹，你讓我幹啥，那也得給好處費才行。
周家的情況你清楚，周玥公婆家的情況和周家差不多，兩家算聯姻性質的。
「真的！」
而就在李東視察業務的時候。
結果那傢伙想空手套白狼，忽悠我來著！
馬昀聞言蹙眉道：「怎麼了？」
沈國俊見他沉思，也不打擾，等了一會，見他回神了，才繼續道：「另外我稍微打聽了一下，李東明天去百聯。何明根本就沒當秘密，言語中也頗為看不起李東。別的不說，就這，我可不敢將銀泰交給他，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老馬，我覺得咱們應該猜錯了，百聯併購農工商和永輝，可能只是個意外，沒你想的那麼深遠。你別把這些人想的太複雜了，腦袋都是空的，拍手做決定，也不是不可能。」
等到了後半夜，李東又只好把短處說了一下，心裏也有些鬱悶。
說到生意上的事，李東倒是不磕巴，點頭道：「大半是為了這事，也就是看看，實際情況我差不多也了解了。另外就是來看你的，在滬市立足不容易，競爭力太大了。你這邊開店，最好選在遠方大賣場附近，我還能幫把手，離的太遠，也不方便。而且遠方超市附近，人氣也不錯，比你隨便選址要好不少……」
沒再說這事，秦雨和圖書涵又道：「這次來滬市，是不是因為百聯收購了永輝，你來視察情況的？」
李東沒忍住笑，急忙擦了擦嘴巴道：「是漂亮了，不過你原本就天生麗質，看著不明顯而已。換成齊芳芳，化妝打扮一下，那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這是底子問題。她底子不好，當然需要這些外在品，你不用的。」
看著燙起波浪卷的秦雨涵，李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說不上，反正不管怎麼變，在我眼中你還是你，都挺好的。」
百聯搞什麼鬼，要不是他們主動伸出橄欖枝，我用得著巴巴地往他們面前跑？
再說人家也是男人，李東沒必要勸說秦雨涵去接觸他，見狀不由點頭道：「這個隨意，他也不見得有時間參加你們女人的聚會。」
我一個商人，摻和進去不好，能避免就避免了。
再說，禮數也到了，我還特意和周玥打電話解釋了幾句，吳清平這傢伙還學會給我上眼藥來了，指不定心裏記仇呢。」
奶奶的，我看起來就是個二百五？
馬昀呼了口氣，想了想才道：「明天咱們再去，剛好李東也去，再看看情況。何明既然如此，那明天我們就主要和馬興盛接觸一下。要是百聯真沒我想象中的那麼厲害，這些人也不堪造就，那就甭搭理他們了。事情沒弄明白之前，還是不要先急著下重注，這點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因為李東，就隨便做決定。」
「嗯，她結婚，我們都不太方便過去，再說玥姐說當時都是一些父輩人物，怕我們不適應，我們就沒去了。不過前些天，玥姐和她老公單獨請我們吃了飯。玥姐倒是沒說什麼，她老公開玩笑說你放了他們鴿子，邀請函都送了，你結果沒去。」
百聯這邊，馬昀了解的不多，還真不知道他們靠譜不靠譜。
遠方在滬市，不單單隻有超市業務。
而李東，說完這句話，彷彿也睡著了，再無聲息。
從上午聊到中午，幾人一起吃了頓飯hｅtｕbook.com.cｏｍ
，沈國俊才在何明的送別中，上了自己的車。
李東沒了剛剛的跳脫，也沒了剛剛的歡快。
秦雨涵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那下次她老公在，我就不去了，免得尷尬。」
等我被李東打的半殘了，這傢伙就來接收銀泰了，說不定還指望一分錢不花，讓我主動靠過去。
李東說著，秦雨涵大概聽懂了，微微點頭道：「放心吧，情況我都知道了。玥姐是玥姐，周家是周家，她老公是她老公，我分得清的。」
秦雨涵倒是沒拒絕，笑著點頭道：「我也這麼打算的，新開的兩家店，都距離遠方超市不遠。」
沈國俊和何明聊的很暢快，笑聲不斷從會客室傳出，顯得其樂融融。
秦雨涵笑了一聲，接著又忍不住埋怨道：「虧芳芳說的跟真的似的，比以前好看多了，我自己都信了。」
還是說，自己猜錯了，不是何明主導，而是馬興盛這位不聲不響的董事長？
秦雨涵失笑道：「芳芳知道了，非得掐死你不可……」
等車到了酒店，沈國俊沒去自己房間，敲開了隔壁馬昀的門。
盯著車窗外看了一會，李東喃喃道：「我想要的太多，可惜終究得不到那麼多。」
不論是之前的龍華還是現在的華潤，起碼看起來還比較靠譜。
「那就好，要不要把歐萊雅收購了？」秦雨涵打趣道。
晚上回了酒店，李東也沒幹啥，陪秦雨涵聊聊天，說說父母家人的情況，一直扯到後半夜。
選擇合作對象，對他們而言，要慎之又慎，要是合作對象不給力，遇到個豬隊友，反而牽連了自己。
秦雨涵噗嗤一笑，嗔道：「你別瞎說，芳芳哪有你說的那樣，在學校的時候，她才是校花呢。」
「少來。」秦雨涵白了他一眼，又道：「前幾天和玥姐一起吃了飯，她說你放她鴿子了，怎麼了？」
結果何明倒好，要不我是白痴，要不他就是白痴！」
沈國俊笑道：「我倒是不太擔心你，主要還是怕https://www.hetubook.com.com百聯比我們想象的更弱，讓李東看透了虛實。一旦沒了顧忌，我恐怕真要有麻煩。」
齊芳芳倒也沒他說的那麼差，李東也就沒事找話說罷了，開個玩笑，真要再說，那就是故意打擊人了。
我倒是不介意和李東先幹上一場，該給的承諾要給吧？
結果也不出他所料，被秦雨涵好一陣盤問，知道無大礙，才放過了他。
他以為我沒聽懂他的意思嗎？
「不是不是，挺好的，很好看，就是……」
「齊芳芳不是在你那幫忙嗎？事情丟給她就行了，你也別摻和這些，累不累啊。」
「是嗎？你就幫著扯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11月7號，李東開始視察遠方在滬市的業務。
「看看再說吧。」
「還是不太對勁，可能是其中有些什麼誤會。」
沈國俊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無語道：「何明倒是敢想，讓我現在江浙和李東幹上一場，必要的時候百聯再親自上陣！
她老公，也就是吳清平，可不是簡單人。
……
沈國俊氣惱道：「我用得著騙你？幸好你沒去，去了你當場就得翻臉。老馬，你大概是猜錯了，我看何明倒不像什麼聰明人。張口政策支持，閉口戰略目標，說話有點空，和機關那些人的調調有點像。而且今天馬興盛沒出面，這本來就不太正常，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放她鴿子？」
看來，自己先前想的有些過於美好了。
「德行！」
馬昀挑眉道：「不至於吧，百聯最近的策略，可不太像白痴做出來的。而且百聯主動朝我們伸出橄欖枝，正因為他們主動，我才覺得可以合作，覺得他們已經改變了。按照你的說法，可不是太像。我研究了一下，最近百聯變動最大的就是這個新任總裁，百聯的新戰略，應該就是他提出來的才對。怎麼到了你口中，就成白痴了？」
李東剛想說吳清平也不至於算計你，可仔細一想，那可不好說，吳清平這傢伙，雖然接觸次和圖書數不多，不過李東看得出來，也是個笑面虎。
李東不由笑道：「你想跟我串門還不簡單，隨時等你。」
李東訕訕道：「收購不了，再說收購了也沒用，對遠方幫助不大，浪費這個錢幹嘛。」
看了一眼，李東低頭開始切牛排，切完了，又抬頭看一眼……
餐廳中。
看著挺帥氣，挺清爽的，心眼卻不算太大。
說著李東不說了，背後說一個女人閑話，挺不好意思的。
「還好吧？」
「倒也不用那麼嚴肅，這事你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和你關係不大。主要還是我這邊，和周玥接觸一下倒是沒事，和周家其他人能避免就避免了，省的給自己招惹麻煩。」
馬昀也沒料到是這個情況，皺眉道：「你確定何明跟你說的一樣？」
「挺好的，環境優美，員工熱情度高……」
「可能沒聽見吧。」
李東愣了一下才道：「說婚禮的事吧，你們最近一起吃飯了？」
「還沒呢，得裝修完才行，大概還要個把月左右。」
秦雨涵嗤笑一聲，主動揭破道：「袁雪現在可是傲氣的很，我上次遇到她了，打招呼她都不搭理我，你說，我沒得罪她吧？」
「沒必要這麼忌諱，吳清平也不至於……」
兩人說說聊聊，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可別提農場了，芳芳早就不玩了，上次說虧大了，早該找你折現才對，這可是她的傷心事，你就別揭傷疤了。」
馬昀摸著下巴在房間中徘徊起來，真要這樣，那百聯最近也沒這麼多大動作了。
正在開車的譚勇一言不發，好像根本沒聽見一般。
「試探什麼？」沈國俊皺眉道：「我們誠意可是很足的，要不然，也不會主動過來。商場上，誰主動，誰吃虧。我都已經來了，抱著吃虧的念頭和他們合作，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真要幫他們當先鋒，然後期盼他們救援我？老馬，與其如此，我寧願投靠了李東，要不然就自己單幹，我可沒替人打白工的心思。」
「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