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天空中一架杭山市特警支隊的直升機，呼嘯著飛過，直奔港口的方向而去。此時坐在直升機中的，不是杭山市的特警支隊，而是齊凡所帶領的第二攻擊小組；羅昊所帶領的第一攻擊小組，則是坐著一輛用輕客改裝而成的指揮車，從地面朝著港口駛去。

「放心力哥，我會注意的。」劉三點頭回答道。

「說下這次行動。」羅昊把一張港口的平面圖鋪在桌子上，說道：「港口外圍，市特警隊會進行布置，會封鎖住所有路口，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止李霄力跳海逃跑，以及注意貨輪上船員的安全，儘可能避免誤傷。行動中，我跟冰刃各帶一支攻擊小組，分別從船頭和船尾接近，狐狸和無常注意監視周圍情況，公主負責情報支援。這次行動沒有什麼難度，但是我需要重申一點，一定要留下李霄力的活口，他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他可以被打傷，但是絕對和*圖*書不能被打死！」

進入秋季之後，天也黑得比夏季的時候早，剛過六點鐘，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馬路兩側的路燈亮了起來，擁堵在馬路上的車輛也紛紛亮起了汽車的示寬燈，紅色的燈光連成一串，構成一幅大城市夜間最常見的畫面。

司徒空用磨刀石打磨著自己手中的飛刀，嘿嘿一笑。司徒空手中的飛刀，每把長約五寸，兩指寬，刀柄末端帶有一個指環，可以用做暗器，也可以用作近戰武器。司徒空的刀囊固定在雙腿外側，左右各三把，總共六把；而原本應該出現在大腿外側的自衛手槍則是被他以斜四十五度角固定在了戰術背心上。

杭山市市局那邊替龍隱部隊戰術中隊安排了一間獨立的房間給他們使用，從行動簡報室離開的時候，羅昊就注意到慕容飛有心事，之前不方便細問，羅昊也就沒有挑破，現在房間里除了戰術中隊，也沒有其他人和-圖-書，羅昊便問起慕容飛情況，今天晚上就會對李霄力採取行動，慕容飛作為重要的遠程火力點需要給突擊小組提供火力支援和壓制，在行動中，羅昊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意外，因為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導致自己身邊的兄弟犧牲。

兩者都是國家的暴力機器，只能說，他們各自的領域不相同。

「也許是吧。」

杭山市，李霄力名下一家酒吧地下室。

……

指揮車周圍並沒有開著紅藍爆閃燈，威風凜凜的特警車開道，指揮車車廂內，羅昊正在往自己臉上塗抹著偽裝迷彩，雲熙雙手則是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過了一會兒，雲熙停下手上的工作，說道：「港口附近的監控探頭已經被全部接管，現在接入畫面。」

「行動結束后，給你兩個小時的自由時間，不放心就回去看看。」羅昊對慕容飛說道。

李霄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我這兩天眼皮總是跳個不和*圖*書停，心裏總覺得不踏實。這次接完貨，我先出去避避風頭，等我回來以後再處理這批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幫忙盯著點，我覺得條子早晚要對我動手，我跟他們合作過，多少對他們有點了解，最近可能不太平。」

……

「謝謝。」

李霄力走進地下室，對劉三問道：「人員和傢伙都準備好了嗎？」

劉三從桌子上拿起一把七成新，套筒被拉開，沒有彈匣的「化隆造」扣動扳機，「啪」，拉開的套筒被複位。

慕容飛搖了搖頭，甩開自己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雲熙在鍵盤迴車鍵上輕輕一敲，港口附近的畫面立刻傳送到了指揮車中。羅昊抬起頭看向指揮車中被分割成好幾塊的屏幕，他的注意力被其中一塊監控探頭的畫面所吸引，指了指引起自己注意的監控探頭拍攝到的畫面，對雲熙說道：「把那輛五菱宏光麵包車放大。」

周宋和圖書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手拍了拍劉東來的肩膀，離開了行動簡報室。周宋捷不是軍人出身，他也不了解軍隊，所以他沒辦法多說什麼，也沒資格多去評論什麼。

「會不會是你多疑了？」羅昊說道：「這個錢鑫的背景很普通，父母都是工薪階層，雖然在社會上混過，但那些社會關係很簡單，並不具備什麼威脅。」

「還在盯著我們那幾個場子，就連健身中心那邊都在盯著呢。」劉三有些不解地對李霄力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多疑，看誰都是恐怖分子，職業病。」

環形高架上，汽車排成長隊向上挪動著，如果坐著直升機從高處往下看去，能看到環形高架上的汽車呈螺旋狀向下延伸，一直延伸到地面路段，即便是沒有駕駛著汽車擠在這看不到頭的車流中，也會在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桌子上擺放著三把土製獵槍，三把「化隆造」，若干子https://m.hetubook.com.com彈。

「準備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力哥，一切準備妥當，只要貨輪進入港口，我們就能進行接貨。」劉三舉起手裡的「化隆造」對著劉三晃了晃，顯得非常有信心。

「剛才神秘失蹤的錢鑫我見過。」慕容飛說道：「他就是千雪那個小區的保安，我回來那天他還攔著我，質疑我的身份；後來幾次我陪千雪出去散步的時候，也見過他幾次，我總覺得他看千雪的眼神有些奇怪，在他的眼睛中藏著東西。」

李霄力勾住劉三的脖子，把他拉到一邊，問道：「三兒，最近條子那邊什麼情況？」

李霄力對著劉三揮了揮手，讓他繼續去忙，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心中的不安更甚。他當過警方的內線，幫助過警方打掉了自己原來老大的勢力，所以他對警方那套路數還是熟悉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杭山市待了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事都沒有被警察抓到線索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