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麥兜與胖丁

「嗯,回巴拿馬,是我爸爸說的,我也不知道……」
男孩詫異了。
韓千山很快就跟兒子出來了,跟老奧格斯格交談起來,漸漸遠離了小輩們,看起來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老巴頓倚靠在樹下休息,旁邊還有兩個年輕牛仔,二十多歲,看樣子是牧場里剛招來的新人。瞧見不遠處這輛沒有看過的汽車,老頭放下手中飯盒打算上前詢問,兩個年輕牛仔也跟著站起來,這時便看見他健步迎了上去,大聲笑道:「老闆!你們回來啦!」
韓父真是怕了開車,剩下的路沒多長,便打算和兒子走回家。
巴爾澤抬起頭,咧下嘴又看向遠處:「你能把那個故事給說完嗎?再過不久我可能就要搬走了,所以我想聽完它。」
他的兒子巴爾澤也出現在視線里,韓宣歪歪嘴,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怕這小傢伙纏著自己講故事,索性率先對老奧格斯格問道:「叔叔,請問您來有什麼事嗎?」
「老闆,聽說你們一路開車從紐約回來,過的還好吧?」
胖丁在不遠處瞧見這幕,顧不上眼前羊駝,飛快向男孩跑去。等到了跟前,爭寵般抱住男孩褲腿,將包子臉往他腳上蹭,等被主人抱起才喵喵叫著,還不忘斜了眼麥兜,在韓宣懷裡打個滾繼續撒嬌,惹得幾人哈哈大笑。
麥兜不停速跳到主人懷裡,韓宣都被它帶了個趔趄,摟住它大腦www•hetubook•com.com袋笑罵道:「呀你個胖子,是不是我不在你又偷吃東西了!」
「我是馬丁內茲,來自懷俄明州。」
飯飽之後最舒服,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彈,好半天才舒緩過來,韓宣打算獨自出門閑逛,看看離別「已久」的牧場,沒想剛出門就聽到後面鈴鐺聲,於是又多了兩個跟屁蟲和他一起。
麥兜終於趕到主人身邊。
「沒事的老闆,這裡是我見過牧草最好的地方!它們養的非常棒。」
新房子地基剛打好,現在是下午時候,工人們才來上班。
長達幾公里的道路兩旁長滿低矮灌木,這是前些年種的薰衣草。
小韓宣無奈聳肩,幾百米有什麼好爭的,車還不是放在牧場隨便開……
「唉,同病相憐,心疼你。」
男孩心裏嘆了口氣,讓巴頓爺爺將他放下。
麥兜露出個招牌笑臉,別家驢可學不來,還像狗一樣伸出舌頭想舔他,被韓宣笑著躲開。
它最近食量大了很多,不僅是因為要給自己補充養份,還有那微鼓起的肚子里,一個小生命正源源不斷吸取著母親能量。
韓宣看著父親,噗的就笑了出來。
羊駝甩甩頭髮剛打算邁步,扭頭又瞧見這個怪物沖了上來……
平坦小路上傳來汽車轟鳴聲,羊駝們紛紛抬頭,頭領似乎發現什麼,撒開小短腿就追過去,這傻模樣,不是麥兜www•hetubook.com•com還能有誰。
「巴頓爺爺你可一點都不老,我還等你教我騎馬呢。」韓宣摟住老牛仔脖子,撒嬌道。
麥兜和胖丁都跟在他後面,不時大眼瞪小眼,一個扭頭翻白眼表示不屑,另一個則嘟包子臉表達不滿,而後又一起盯著韓宣。男孩都被它們兩看得不好意思了,灰溜溜跑去房間穿衣服。
兩位年輕牛仔似乎有些手足無措,見韓父目光看了過來,這才紛紛開口自我介紹:「老闆您好,我是安德森,剛來牧場四天。」
老巴頓抬起手拍拍黑人小夥子肩膀,對韓千山道:「老闆,馬丁內茲可是蒙大拿州立大學農業經濟學的學生,現在在我們牧場實習,非常棒的小夥子。還有安德森也是,他從小就接觸牲口了,對照顧它們很有一套,最近我輕鬆不少,看來快要到回家養老的時候啦。」
而當事者已經嚇傻了,口水都從嘴邊流出來,低頭愣愣看著小傢伙在它身上又咬又撓。過了好半天發現竟然不疼,這才緩過神來,輕輕一蹬腿,胖丁應聲而飛。
這下胖丁算是炸了毛,看我小好欺負是吧,喵的一聲就追上去,抓在那隻羊駝身上。
做飯也方便,兩個菜就能打發,她完全沒了平時的認真勁,調料和往日都一樣,吃起來卻沒有以往味道。
老牛仔笑眯起眼睛,仰起頭又親了他:「對,我還要看著你長大結婚m.hetubook.com.com呢!」
羊駝們享受著自由時光,它們是群居動物,幾百隻羊駝在犯傻頭領的光輝指導下,已經跑到小路邊。
「老婆!」
身後安德森和馬丁內茲都想過把癮,爭執不下兩人猜起拳,沒想到好幾把都是平手,索性商量著一人開一半,這才皆大歡喜。
最先看見的是麥兜,才好奇這小東西怎麼這麼興奮,往後就看見一大一小父子倆,趕忙將手往衣服上擦擦,站起身往外走去。
韓千山扭扭肩,滿臉鬱悶:「嗨,別提了,這下算了上了他們的當,真是累死我了。」
木屋裡很快香氣四溢,四菜一湯已經端上桌,韓父原本打算先吃,被老婆往頭上敲了一筷子才老實。
「……」
說話的是馬丁內茲,他是個黑人,在牛仔這行里如今可不多見。
「小傢伙,能帶我去找你的父親嗎,我有些事要和他說。」
巴頓疑惑看著老闆:「你不知道其他幾個牧場主是一起去旅遊,輪流開車的嗎?」
這時一個黑影從它頭上越過,然後一個又一個接著越過,大概是沒看到路,有隻草泥馬還踩到了它尾巴。
韓宣很好奇發生了什麼,於是扭頭對興緻不高的巴爾澤問道:「怎麼了嗎?」
「……他們沒說這個。」
廣闊牧場上,一頭安格斯牛正低頭吃草。
韓千山來到兒子面前,像是看出他的好奇,開口道:「奧格斯格生意出了點問題,所和_圖_書以想要賣掉他的牧場,你覺得我們要買嗎。」
這裏牧草還沒被其他動物啃食過,紫花苜蓿蓋過羊駝腿腕,而它們的奇怪頭領,更是只剩下兩隻長耳朵露在外面,美滋滋吃著鮮嫩牧草,不時互相打鬧,離羊圈卻來越遠。
「就是那個奧格斯格牧場?5萬英畝的大牧場!?」
一大群草泥馬飛奔而過,引起了西門塔爾牛群的不滿,紛紛抬頭怒視著它們,可惜肇事者逃逸太快,牛兒們只能悻悻作罷,不一會兒就忘在腦後,盤卧在草地上休息。
見到他臉上認真表情,小韓點點頭:「我爸爸在屋子裡休息,請叔叔您稍等一下,我去叫他。」
「老媽!」
這時一輛皮卡從路邊開過來,下來的是東邊奧格斯格牧場的主人,老奧格斯格。
「哈哈,爺爺也是,半個多月你可都長高啦!」
這群鄉村非主流長這麼大哪裡見過貓,後面一群伸長脖子,趕緊停下腳步,瞪大眼睛立馬默契後退,遠離被胖丁抓著的那隻羊駝。
五月份花骨朵兒剛剛裂開,隱約能看到紫意,可惜每年還沒來得及開花就被牛羊糟蹋不少,如今牛仔們在周圍圈上欄杆,希望今年它們可以順利熬到六月。
小短腿太吃虧,羊駝們邁一步它要邁三步才行,所以韓宣只看見小驢拚命跑,後面羊駝晃悠悠的跟著,何時何地都不忘要帥。
郭母搖搖頭,擰乾凈衣服里的水,習慣性向路上望去。
和圖書爾澤的願望沒有完成,他被父親帶回家了。
老巴頓笑道,上前樓住韓千山拍了拍他後背,彎腰將韓宣抱起,臉色都有些漲紅,這還是小傢伙第一次離開牧場這麼久,他很不習慣。仔細瞧了懷裡男孩好久,這才放下心,親了口他的嫩臉蛋,鬍子扎得韓宣哈哈直笑,彎腰躲開。
韓宣洗完澡才發現忘記拿衣服,臟衣服又不想穿,索性光溜著身子,大搖大擺走出去,反正沒看頭。
「兒子你回來啦,喲千山,還沒走丟吶?」
車剛停穩,小韓宣了跑了出來,嘴裏對老牛仔說道:「巴頓爺爺,我可想死你了。」
小木屋前,郭母正坐在門口洗衣服,機器洗的總歸沒手洗乾淨,老公兒子不在家,工作量少了很多,沒幾件就完了。
「鬆開手,你們幾天沒洗澡了,真臭。」
老奧格斯格如今五十多歲,算是老來得子,平時是個很和藹的人。
韓父點點頭,對他們伸出手:「你們在這裏過得還習慣嗎?我的農場牛羊太多,不好打理,真是辛苦你們了。」
游泳池的大坑也被挖開,如今剛見雛形,韓宣滿意點點頭,背著手晃起腦袋去往湖邊。
路上幾人正在說話,胖丁待的無聊,從車窗跳出來,打算去找小主人。
二十多個人一同搭建木頭架子,速度很快,攪拌機則不停轉動,水泥石子咯吱作響,而後被倒入木板夾層中,厚實整澆牆面足有40公分。
「搬走?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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