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無語聳肩，在附近轉了半天，居然沒一個人看到他們離開，於是又返回屋子裡，想看他們留沒留下告別信件。

「對，老闆，我剛剛收拾房間時候找到的，可能是落在被子裏面沒看見。」

這時不遠處的電話響了起來，查理斯靜了靜，探頭看過去，居然是紅色那個在響：「嗨夥計們！有事情做了！」

韓宣坐在桌邊，沒有心思跟胖丁玩耍，將它抱在懷裡不讓它動，視線看向父親手裡那顆子彈。

奧古斯塔鎮的中心，一棟兩層小樓豎立在街邊，破舊門牌上寫著USPP。

看來昨晚有人睡在地板，鋪好的床褥正散亂在地上，臟衣服也隨意丟在牆角。

「就是昨天來借宿的那些人？沒有啊，我六點半就在看這個了，並沒見到他們離開。」亞特伍德舉了舉手上的書，轉頭朝旁邊說道。

「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夜裡離開了。安德森，你跟我留下把屋子恢複原狀吧，他們真是太沒禮貌了。」老巴頓說完，將桌上鋁製啤酒瓶捏扁，發出一陣刺耳聲，把它們往門口扔去。

隨著早晨的到來，牛仔們拿著自家飯盒，前去不遠處食堂拿早點。

看到安德森紅著臉氣急跳腳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模樣，老約翰哈哈大笑：「等你搞定了謝麗爾女士再說吧，加油小子，我看好你！」

「該死的老約翰，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瞧好了，我一定會揍的你臉上開花！」

在牛棚里，小牛犢們側卧在乾草上睡覺，有些眼睛還睜著，其實它們已經睡著了。

他們平時只需要保護紀念碑之類古老建築，或者是處理一些國家公園管理局的事情，查理斯感覺整個人生都糟糕透了。

「哦上帝！這下整個牧場都知道了對吧？」

一架飛機從高空中路過這裏，地上聽不見什麼聲響，只能瞧見那閃爍的紅點漸漸遠去。

凱麗大嬸調笑問向他：「真的嗎？說實話，你昨晚又帶女人回來了對吧。」

巴頓臉色不太好看，想了想對他們說道：「是用在M249和M16這些槍上面的，我年輕時候見過它，M249不太可能得到，剩下的應該就是M16了。」

安德森點點頭，出去從走廊上拿來掃帚，進入房間清理。

月亮悄悄從烏雲中掙脫出來，縫隙間還能看到些星星在發光，假如不是被雲朵遮蓋，想來也是幅美htｔｐs://ｗww•ｈｅｔｕbook•cｏｍ•ｃom妙的初夏星空。

……

「巴頓，這是昨天那幾個人留下的？」韓父轉轉手指，面向老牛仔說道。

「考大學啊，就算不能跟你一樣考去比林斯，社區大學還是有希望的。」「亞特伍德，我讀了它工資不是還沒你高，而且你都三十多歲不是么。」

慷慨的牧場主在前兩年便開辦了這家小食堂，除了能讓他們吃頓舒心的早餐，也給留在牧場的婦人們找些事情干，反正花不了多少錢，韓千山很樂於做這樣的事。

兩層辦公樓里有4個職員，其中一個還是長期帶薪休假，每天坐在辦公室喝茶看報，月底光是賣廢紙都能得到十幾美元收入。

後面老頭也跟著走過來，看看這裏又扭頭問向青年人：「昨天他們有說些什麼嗎？」

旁邊牛仔們的居住地，夜幕下幾人細微說話聲驚動了匹夸特馬，它抬起頭打了幾個鼻息，沒發現什麼又再次入睡。

安德森靜靜看著他許久，開口說道：「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著詩人的靈魂，我去問問其他人，再見先生。」

人們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在眾人調戲下無奈逃向北邊木屋，走上台階敲了敲門m•hｅｔuｂook•cｏm•ｃom：「夥計，我來給你們送早餐了。」

「《國家的成長》？你看這個幹什麼。」

並不是每個牛仔都有勤勞妻子在幫忙打理，他們大多都分居兩地乾著各自的工作，牛仔薪水高，倒也樂得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他們的家人基本上在奧古斯塔鎮附近，一個星期抽空也能見上幾次。

「早上才剛看到她告訴老闆。」

「恩？」「我老婆沒看到，是我晚上告訴她的。」老約翰坐在門口台階上，咬了一大口面包含糊道。

「這不一樣，我只是追求更好的自己。」

遠處一個老警察站起身，將制服往白色背心上套去：「不會是我們的內部電話吧？黑色那個。」

年輕警員查理斯從學院畢業已經一年，來到奧古斯塔之後只出過一次警，竟然還是去處理遊客亂丟垃圾的問題。

「這種槍在63年就被禁止銷售，所以老闆……我想他們是走私販手裡得到的，它的殺傷力太大了。」老約翰接著開口。

韓千山皺著眉頭不再說話，將子彈豎立在桌子上面，疑惑問向幾人：「他們不是說去探險，帶這種M855子彈幹什麼，要是我沒記錯，這應該是5.56毫米口徑用的吧？」

「我就知道，上次她和-圖-書一定是看到了！」

老牛仔收拾完客廳看向地板上的鋪褥，彎腰將它拿起來抖了抖，這時有個東西掉落下來，砸在木板上發出聲響，巴頓低頭看去，圓形物體已經滾到了沙發底下。

「不不不，我是幫剛認識的朋友們拿的，就是來旅遊的那些。」安德森吃不消凱麗大嬸曖昧眼神，連忙否認道。

房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亞特伍德對青年人背影得意喊到：「那是當然，這些可都是我在書里學到的，有空來教教我吧！」

這是美國公園警察局，蒙大拿州分部的辦公樓，作為聯邦最悠久的警察部門，其實這裏非常清閑。

安德森接過飯盒落荒而逃，嘴裏不停嘀咕。

「真的嗎？太好了，感謝上帝！」

「今天做的食物還多，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知道我們每天早起多不容易，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凱麗大嬸說道，幫他往飯盒裡裝好早餐，抬頭又看向青年人眯起眼睛：「除非……你帶回來的是女孩？」

「那還愣什麼，快去接啊查理斯，別放它跑了！！」

「凱麗看到什麼了？」門口老約翰聽到他的話：「你是說前幾天銀行那個謝麗爾女士嗎？」

扭頭看了看四周，幾個登山包和帆布裝著的帳篷也不和圖書見了。

今天像往常一樣趕來上班，將頭上警帽脫下，隨手扔向旁邊，打著瞌睡往休息室走去，想要泡杯咖啡提提神，不然下午時候就睡不著了。

這是雪山牧場特有的福利，對於那些牛仔來說，每天早晨起來做飯，是比驅趕牛羊還要痛苦的事情。

韓父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往杯子里倒了點水，喝了兩口抬頭道：「先向警局報警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不過肯定不是用來收藏的！」

「沒有吧，只是聊了些平常的事情。」

查理斯再次看了看，認真點頭道：「是紅色那個在響，我沒看錯。」

艱難蹲下身子，趴在地上往縫隙里看去，好一會兒才愣愣起身走向房間，對安德森說道：「夥計，我們可能要有些麻煩了。」

桌邊幾個人愣神看向他，男孩嘴角抽動，深深被老爹的冷笑話感染。

窗口前面安德森搓著手，擺出笑臉對凱麗大嬸說道。

半晌沒得到回應，安德森又說道：「你們在嗎？都幾點了不會還在睡覺吧，我先進來了？」

「今天請幫我拿四份早餐，可以嗎？」

安德森好像意識到什麼，將手裡飯盒放在桌上走出房間，對隔壁屋子前中年人問道：「亞特伍德，你看到克萊和賈森他們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