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7章 搶買賣

郭洋跟抱嬰兒似得就把那個煞給抱懷裡了:「這個好這個好。」
我回過頭,看見一個一身灰的人,正站在了我們身後,面貌看不清,這個感覺,真跟唐本初他們學校裏面那個煞一模一樣。
屁股得意洋洋的把嘴邊咬下來的碎布甩在了一邊,像是在說「你們這幫弱雞老子根本不屑干」。
郭洋一個陰面先生,本來就是跟這種邪物打交道的,他哪兒會怕,他巴不得能出來個煞讓他弄回去收藏呢!
郭洋見狀,嘴角一撩:「你們倆別跟我搶,這個煞誰逮到算誰的!」
那個人歲數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打扮的倒是仙風道骨的,很像是個在電視里開講座的大師,毫無疑問他是這夥人里的頭頭。
「同路並肩,也是文曲星下的,」我答道:「萍水相逢,名諱就不提了,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咚」,罈子落地,卻只剩下了一個罈子,煞不見了。
說著就要把我們給提拉出去,我沒動手,掃了貔虎一眼:「屁股,聽說你以前看守過倉庫?都是怎麼看守的?」
「黑卡?」張總一下愣了,但馬上露出個肉疼的表情,下了決定:「黑卡可沒有命重要,給我趕!」
「格格……」正在這個時候,我們身後忽然一陣冷,跟屋裡的空調往下猛地調了好幾度和*圖*書似得,而許長樂他們瞅著我們露出了挺得意的笑容來,看意思要給我們個好看。
能帶煞的,肯定不是善茬,但是看著他隨隨便便就把煞給放出來,顯然並沒有什麼真本事,我就明白了,這小子是個二世祖,肯定是誰拿來孝敬他爺爺的,讓他給弄到手了。
說著踉踉蹌蹌的就給跑出去了。
自稱許長樂的大師臉上的笑容凝了凝,看得出在咬后槽牙,顯然覺得我沒給足了他面子,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也頗為不滿,低聲說道:「這小子一個外地來的,也太張狂了,仗著有個貔虎犬在咱們這逞能,許先生,咱們真要是聽他們的,那面子在哪兒擱啊?而且……」
我心裏明鏡兒似得,這貨帶著個煞,肯定是想把煞給放出來!
那幾個大漢一瞅這個狗站起來有半人高,又虎虎生風的,竟然都給嚇住了,露了怯色,而一露怯,就會有空門,屁股先撲倒了一個,又咬了一個,把一幫大漢嚇得全縮到門後頭去了:「這是個瘋狗……這是個瘋狗……」
「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養你們就是白吃乾飯的!」張總也害怕,臉都黃了,但還是強忍著喊:「給我上啊!」
「不關我的事啊,是她傻啊!」張總眼瞅著快哭出來了:「我怎麼知道就為了那麼個屁點小事,她https://m.hetubook•com.com就選了一條絕路啊!」
「別,別走啊!」張總眼瞅著救命稻草給飛了,臉立刻就給白了:「那我,我怎麼辦啊……」
而許長樂對身邊幾個參謀的話深以為然,我們這一行規矩跟面子一樣重要,做買賣的,不就圖個名聲嗎?他略一想,衝著我就走過來了,假意親熱:「既然是回老家,那怎麼能算是萍水相逢呢?咱們可以交個朋友,你老家哪個方位,都是本地人,肯定都認識,看畫研墨不分彼此。」
這個頭頭尋思了一下,換了一副笑臉,熱忱地說道:「都是一個鍋里的,我們是文曲星下的,南派許長樂,敢問……」
張總一聽,表情有點尷尬,求助似得看向了許長樂:「這個……」
「還能怎麼辦,難道為了一條狗,就怕了他?」許長樂皺起了眉頭,沉下臉一鬆手:「去。」
「他不想說,也不好為難他嘛,」許長樂看著我:「閣下跟這個魅是一起的?哎呀,那可就麻煩了,恐怕你們是想著度化了這個魅,可我們想著保張總,畢竟咱們這一行,降妖除魔是本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特么的,這一陣子,我是命犯二世祖?西派那幫剛過去,南派的又讓我給遇上了。
是說自己讓步了,可以讓我摻和進來,還想著賣https://www•hetubook.com•com給我個人情。
這跟小孩兒當街搶了人家紅薯,再回給人家點紅薯皮子,還自稱這是我分給你的,一個性質的不講理。
說著揮舞著手上的警用棒就要打屁股。
卧槽,是昨天那個老頭兒的孫子?難怪這麼跋扈,這特么祖傳的啊,昨天你爺爺找我麻煩,你今天特么前仆後繼跟老子這找倒霉。
他們的眼神飄到了張總頭上,那意思是搖錢樹不就飛了嗎?
「去你媽的,誰是跟班兒!」郭洋很不服氣,臉色就沉了:「不會說話別他媽瞎說,現在這個煞是我的,你信不信我……」
「真的是貔虎犬……」許長樂那幫人也被屁股的神威給鎮住了:「咱,咱們怎麼辦……」
別看屁股肥的嚕的,可是反應能力特別快,動作也敏捷,一歪頭,就給閃避了過去,轉臉奔著那幾個大漢咽喉就撲。
這話的意思是說,雖然我是從外地來的,但這裏也有地盤,我不打算跟你們搶生意,可先來後到,這事兒本來是我們先管的,是你們后插的手。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他們也聽得出來,我不惹事,但是也絕不怕事。
那幫大漢一開始沒當回事,瞅著屁股不過是條比較肥的狗,還罵了一聲:「哪兒他媽來個胖狗送死,趕著下狗肉火鍋啊?」
「許先生,不對啊,那明明是個煞https://m.hetubook.com.com,怎麼他們看上去比收個小鬼還容易……」有個人聲音都顫了:「這不可能啊……」
而這個張總聽不懂我們在說啥,還以為我們在說鬼話,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勁兒的往那幫人中間靠:「許大師,這幫人什麼來頭?是人是鬼?」
「張總,他們有黑卡……」帶我們來的店員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看來這幫人跟這個張總交往了挺長時間了,有可能張總改命,也是通過他們改的。
這幫小毛頭子膽子不小,自稱是文先生,陰面先生乾的事兒也干,簡直欠教訓。
許長樂眼神一冷,那表情像是在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拉了郭洋一把,說道:「都是出來跑買賣的,咱們沒那麼多講究,這樣吧,我看著那個被你給扣下的粟小姐好像跟這個張總有點不清楚,要不你們先把這事情給我講講?」
那幾個人被我的態度給鎮了一下,紛紛抬頭看向了中間的那個人。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煞奔著我們就給撲了過來,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而郭洋從懷裡一掏,就掏出來了一個小罈子,隨手就把小罈子的朱紅泥封口給拍下來了,一下倒扣在了那個煞的腦袋上。
「那也得看你們救的是什麼人,」我答道:「要是護著不該救的惡人,那就不算降妖除魔,而是為虎作倀了。」
郭洋不怕事,抬頭挺胸和圖書就要說話,我拉住他,答道:「跑馬回老家,本意不研墨,可你們畫的是我們的東西。」
「而且,還是個跟班兒乾的,他們的頭兒,手指頭都還沒動一下……」
「說得好聽,」郭洋有點沉不住氣了:「你們是打算給我們研墨了?」
「嘩啦」一聲,這幫毛頭兒一起全跑了,就剩下許長樂尷尬的站在原地,他撐了撐聲勢:「我,我可是南派許先生的親孫子,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走了更清凈,我看著張總,說:「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兒,那個粟小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許長樂露出了個挺得意的笑容,我吐了口氣,果然,門口殺過來不少彪形大漢:「誰敢在這裏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眼睛掃到了張總的臉上,張總跟這個許長樂好像很熟,一下就會意了,立刻大聲說道:「保安呢!把這三個人給趕出去!」
許長樂的表情越來越沉了,看意思就差罵我給臉不要臉了:「哎,既然這樣,那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個工資肯定很重要,可工資怎麼也沒命重要,那幫大漢被屁股嚇的作鳥獸散,沒有敢再上前的。
陸恆川這會兒低聲說道:「有其祖必有其孫,昨天坐在位置中間的老頭兒那骨相,跟這個許長樂有七分相似。」
屁股一聽,沉下了一張肥大的狗臉,奔著那幫大漢就給衝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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