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4章 桃花債

我一愣,什麼情況這是?卧槽,難不成「我兄弟」上這裏來過,又造好了黑鍋給我背?
我只好訕笑:「我就是顯年輕,今年四十五了。」
好么,我這還是人生第一次被人喊伯父。
我一下傻眼了,這下好了,子債父償啊這是!這小子咋做事兒不收拾攤子呢!
「這個,等大先生回來再說吧。」我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知道,路不能走絕。」
我尋思了一下,說道:「行,我肯定小心,你放心吧,這次本來也是暗訪,我盡量不暴露行蹤。」
「啥?」我一愣:「開門迎客,不做生意了?」
眼瞅著攤位上擺出來的東西是挺奪人眼球的,啥開過光,能關住邪物的硨磲啦,弔死過人的房梁啦,投水的人嘴裏最後含著那口水啦,千奇百怪的,有好些是方術上需要的,不過我們太清堂一般這種東西是雷婷婷準備的,我基本沒接觸過。
那死王八蛋就特么不能消停一兩天?
不得不說,什麼建築物前面,一站了這樣的姑娘,就給人一種「此地很貴」的既視感。
那幾個小姑娘都有點暗自竊喜,看意思都覺得自己就是茂森那小子的真愛。
今天金玉里還挺熱鬧的,跟https://m.hetubook.com.com開廟會似得,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十五。
「老子過的挺美的,你吃撐了?」我掃了他一眼:「是你沒有老子的女人緣,不甘心吧?」
對了,他是說過,上這裏賣了半條命來探消息的!也是說過,勾搭了幾個小姑娘……
「不瞞你們說,我們也正在找他。」忽然我身後默不作聲的死魚眼開了口:「家裡給他安排了一個婚事,可他非說在外面有了心愛的姑娘,逃了婚,現在家裡一片大亂,正想把他抓回去了。」
「不是會員,就請回吧。」主管掃了那幾個小姑娘一眼:「送客——看人看準點,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招呼,這是什麼地方,還請看清楚了,髒了這裏的地毯,你們賠不起。」
第二個姑娘爽利,一把就將我的墨鏡給扯下來了。
雖然銀牙確實答應了雷婷婷不傷害我,可那個小白和雷嬌嬌還是虎視眈眈的,壞了臉的仇,不是小意思。
上次在銀庄就跟小白遇上了,要不是因為可憐我沒了飯碗,小白非得跟我死磕不可。
我來了精神,就要進去,而還沒等我往裡走,忽然一個姑娘瞧見我,皺起了眉和圖書頭,蹭的一下就過來了,拉住我就低聲說道:「你還敢再來?」
算你有點識人之明。
卧槽,還有這麼一說?乾兒子確實不靠譜,這麼重要的事兒都沒講。
雷婷婷這才跟放了心似得,點了點頭。
說著死魚眼指著我:「他就是那個阿森的親爹。」
說著要往裡走。
「但是長得也太像了啊!」第一個姑娘還是鍥而不捨的來拉我:「你跟阿森肯定有關係!你說,阿森上哪兒去了!他把我們騙的好苦!」
「吃你媽。」
「你們還真是不懂規矩,生瓜蛋子么?」主管冷哼了一聲:「這裡是會員制的,不是會員,不得入內。」
「這是誰啊?」忽然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抬頭一看,一個穿著中山裝,有點像是主管的人走出來了,望了我一眼:「在這裏糾纏什麼?你們花痴病犯了,看見小白臉就往上撲,上次的教訓忘了還是怎麼著!」
這裏的裝潢確實也很古雅——有品位的那種古雅。
「比阿森帥的多!」
那幾個小姑娘只好也過來了:「伯父,請回吧……」
「就你身邊的女人,我還是算了,」死魚眼說道:「一個比一個麻煩。」
我知道,畢竟https://m.hetubook.com•com小茂跟雷婷婷有點交情,他們倆相識的時間,可比我長,就算他們倆沒真的好過,雷婷婷也念舊情。
我從來沒看見過在飛檐上放方相的——這就是說,他們不怕雷火,怕邪物。
「雷嬌嬌她們,現在還在金玉里呢。」雷婷婷盯著我:「你現在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死魚眼把目光收回來:「我都替你愁得慌。」
阿森?茂森,我乾兒子?
雷婷婷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得,小心翼翼的問我打算怎麼處置老茂和小茂。
你娘,「我兄弟」長本事了,還知道調戲良家婦女了?
「嘶,」那幾個姑娘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真不是……」
跟我想的一樣。
他的眼睛特別毒,我們從這麼遠的地方其實是看不太清楚裝潢風格的,他是看見了一個飛檐,跟拍賣行的飛檐是一模一樣的。
穿過了這些人群,死魚眼盯著最南邊的一個建築物,說可能就是那。
她其實也挺辛苦的,又是武先生,又是後勤部長,特別能幹。
「你這麼一說,」第一個來拉我的姑娘也露出了幾分狐疑:「好像是比阿森精緻……」
丟下了王德光他們一幫人,死魚眼帶著我上和-圖-書了金玉里,我們倆一人戴了個墨鏡。
一般來說,十五的時候,這金玉里會來很多新奇的貨色,雖然沒有鬼市上那麼珍稀,也算不錯了,所以這個時候,是金玉里每個月最熱鬧的一天。
死魚眼搖了搖頭:「但好像就在這個茶樓裏面,我們也想把那個姑娘找到了,好安排婚事了,兒大不由爹嘛。」
裏面人潮踴躍,我都不知道這地方幹這一行的這麼多。
而這會兒第三個姑娘來了,卻帶著點疑惑的盯著我,低聲說道:「這個人好像不是阿森啊!你們仔細看看,雖然很像,可他的鼻子好像比阿森更挺一點,下巴也更尖一點。」
一般來說,飛檐上的小靈獸,是龍生九子里的狻猊,或者是傳說之中能興雲作雨,滅火防災的狎魚,也有防止雷擊的意思,可拍賣行的飛檐我記得,是驅疫避邪的神,方相。
跟死魚眼往外走,死魚眼斜睨著我,陰陽怪氣的:「吃醋不?」
我一手從懷裡一掏,一張黑卡就在我手指上旋轉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會員啊?」
卧槽,你這嘴皮子連當算卦的都屈才,說書才正合適!
而且我跟乾兒子,確實莫名其妙長得有點像!
那幾個小姑娘一聽,眼睛全瞪大了:m.hetubook.com.com「這麼年輕?」
「等一下。」那個中山裝卻一把拉住我:「這裏不是每個人都能進的。」
好了,這下也不拉著我們算賬了,我趕忙就要帶著死魚眼往裡走,可那幾個小姑娘依舊拉著我們不鬆手:「伯父,你等一下,我們還想問問……」
走近了一看,那裡的裝飾風格,果然跟照片上的一樣。門口還有好幾個穿著旗袍的姑娘,旗袍的衩開得很大,露出了幾乎一整條春蔥似得白腿,全都又細又長,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倩倩,幹什麼呀,讓人家看到了不好!」另一個旗袍長腿姑娘早過來了,一把就把那個拉我姑娘扯開了,一邊還警惕的盯著我:「告訴你,別想再來占我們便宜!」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乾兒子也跟我一樣,欠了一身桃花債啊。
喲,這個主管很屌嘛。
上次去銀庄我沒飯碗看不到,估計死魚眼是記下來了。
那幾個長腿姑娘看見中山裝跟看見了煞星似得,一下不吱聲了,全灰白了臉色站在了一邊。
那幾個小姑娘看我跟乾兒子實在像,這才說道原來是伯父,接著小臉全紅了,小心翼翼的問:「那,他說沒說過,心愛的姑娘到底是誰?」
我忙說道:「我們……是來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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