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0章 聚寶盆

唐本初表面答應,心裏也很不以為然——他跟我一樣信任王德光,這不是一聽說王德光給人相宅子,他腳底下也痒痒,張羅著非要跟著一起去。
我還想知道呢!
「有,確實有!」我只得說道:「你看事情也過去這麼久了,你橫不能秋後算賬啊……」
有「聚寶盆」的人家,理應就跟這個汪逢春先前的生活一樣,富有盈餘才是,怎麼能這麼倒霉了?
我則抬起頭看他們,一看可倒好,王德光的表情特別迷惘,我從來沒看王德光露出過這種表情。
「那也得事情順利嘛。」我說道:「成了再說,不然別的都是白扯。」
這一穿堂可倒是好,那些財運都給穿走了。
王德光猛點頭:「怪就怪在,他們家風水應該是被同行給看過的,調的是個標準的『聚寶盆』,按理說不能出什麼問題的,我已經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全看明白了,一點問題也沒有!」
照理說我是個什麼人他也知道,沒理還得賴三分呢,能主動示好,已經很給面子了,可他還是沒搭理我。
真要是能得到了城隍爺的保佑,那他情願給城隍爺獻真金白銀帶寶石的錦繡披風,來表示感謝。
陸恆川顯然有點不愛搭理我,直起和*圖*書身子就走開了。
汪逢春一開始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這廟裡有被王德光給調過風水的村民就給他科普,說王德光本事很大,能從家宅那邊入手幫忙,說也神,之前老是丟東西,家裡人還愛生病,別提多倒霉了,就動一動某個小地方,家裡頓時就給風調雨順了,不信真不成!
這下子算是有了隔夜糧,所以逢人就念叨著城隍廟多麼靈驗,還在香火箱里捐了一大筆錢——25元。
而風總是往裡流通,有可能什麼時候就會進去邪風,搞得他們家新生的三歲孫女天天夜哭,指著窗戶咿咿呀呀的就跟看見了什麼似得,搞得大人也跟著心裏發毛。
而唐本初跟在後面,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汪逢春也跟著回來了,更是滿臉不明所以。
我倒是對他們家有點印象,他們家是前門對後窗,流財漏斗房,跟古玩店老闆先前的那個鋪面幾乎一模一樣,而之所以他們家這麼建房子,也是因為老人不懂局,說這樣夏天能過穿堂風,涼快。
王德光嘆了口氣,說道:「不瞞老闆說,問題就是,風水,沒問題。」
「我家的風水,是以前出了大價錢請了高人給相看的。」汪和_圖_書逢春忙說道:「自打住進去,一直特別安穩,生意也挺順利的,我這,我也沒幹啥別的事兒,怎麼突然就給這樣了?」
結果不長時間,王德光他們就回來了,黑痣皂隸倒是挺興奮的:「哎呀,城隍爺,看來您馬上就有新披風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王德光本事在這裏,如果是風水上的事情,那沒有王德光搞不定的。
他當時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封上了之後,當天晚上小孫女就不夜哭了,睡的特別踏實。而家裡的財運也冷不丁就好轉了——也不算是好轉的,就等於說是恢復正常了,畢竟以前是個「漏斗」,哪兒能存上什麼錢呢。
「脫……臼?」我立馬說道:「脫臼都是差不多的,你自己摔的,憑啥賴老子?」
說著,他就祝禱了起來,說只要是能迴光返照,哪怕不是回到以前的風光,一家子人平安的活著,就很好了。
陸恆川可能露出個光頭就怕冷,倒是沒跟著去,這會兒正有幾個外地的香客過來拜我,一瞅陸恆川還有點意外:「哎你說這個城隍廟不是道教的嗎?咋裏面還有個和尚呢?」
汪逢春一聽這個,眼睛頓時就給亮了,連聲問道:「真這麼神?那請你們一定m.hetubook.com.com上我們家看看去!」
陸恆川用死魚眼在我臉上一掃,目光就給冷下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不是,當時形勢危急,」我只好說道:「你是不知道,活骨頭厲害的很,我要是不出手,那你可是很危險啊,我都是為了……」
奇怪,這是咋啦?
王德光是能去,可我一個禁足的,只能「帥不離賬」,放王德光和唐本初跟著汪逢春去了。
也罷,反正王德光什麼都看得出來,我就不用管了,算是又做好了一個業績,靜等著我的錦衣了。
我勒個擦,你這個本事真不錯,不去當私家偵探去抓小三都屈才啊!
王德光讓他拆窗戶,他心疼錢不捨得,王德光沒辦法,就讓他給後窗封個紅色的窗帘,平時別拉開,也行。
「可能他對自己的形象挺在意的,」黑痣皂隸搖搖頭:「畢竟長得那麼出眾的人也不多,自然要在意了。」
這話一開始聽著很繞,但我一聽就明白:「你的意思是,他的霉運,不是出在了風水上?」
「城隍爺,您跟師爺鬧彆扭了?」黑痣皂隸也是愛看熱鬧,冷不丁就給鑽出來了。
我看還是他小氣。
你說這事兒鬧的,咋還讓這個王八蛋給看出來了和_圖_書,尷尬。
現如今,就看這個事兒,是不是出在了風水上了。
我這個感動勁兒的,天冷了,多謝你能給我添件衣。
唐本初也挺高興:「師父,還真是心想事成,剛尋思著天冷了,這衣服就來了!」
「老闆,按理說他住在聚寶盆的風水陣里,就算別的地方運氣不好,財運也絕對錯不了,您是沒看見那個陣法擺的,那叫一個滴水不漏,我都佩服。」王德光的神色也有點古怪:「可是,他現在這個財運,簡直是掉了底子,按說實在是不應該啊!」
「不知道,可能僧道不分家。」
「可我胳膊上有幾道手指頭的痕迹,很顯然,是從外側過來的。」陸恆川直對地上了我的眼睛,就差沒鼻子撞鼻子了:「只能是別人給我掰下來了。」
這是個非常不錯的風水,能引風聚氣,對應好了擺陣,吸金納財,嗷嗷能賺錢。
村民們拿來上供的烤紅薯還熱騰騰的,冒著冉冉熱氣,我一尋思也是自己下手忒黑,就巴巴的給他獻寶:「怎麼著,來點?我眼瞅著二毛嬸子曬了好幾天,甜著呢!」
我頓時有點心虛,但一想小梁馬三斗他們沒親眼看見,唐本初又不可能出賣我,就梗著脖子抵賴:「你啥意思?摔傻了?要不是老www.hetubook.com.com子,你這個死魚,早就死在水裡了,你不知恩圖報,還……」
一開始確實很容易被他給嚇一跳,不過現在嚇著嚇著也就習慣了,我擺了擺手:「這事兒不賴我,是他忒小氣。」
「知恩圖報?」他一步逼近了我:「我胳膊脫臼了,而這個手法,我看你對很多人用過。」
「對,都是吃素的,可能差不多。」
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俗話說好事多磨,披風估計也沒那麼好穿上身:「風水是個什麼問題?」
但是他們臨走之前,我又多問了一句:「說起來,你的房子住了多久了?」
汪逢春尋思了一下,說道:「大概四年多了。」
「別說為了我。」陸恆川冷笑一聲,指著自己的腦袋:「有這個必要?」
王德光一看見我,都沒等我問,就來了一句:「老闆,這事兒奇怪啊!」
聚寶盆?
我瞅著他那個光頭就問:「要不給你買個毛帽子?可別受了風。」
「你說說,怎麼個奇怪法?」
你說我還能咋整?於是我索性也沒搭理他,一個人把烤紅薯全吃了。
卧槽,不就破了點相嗎?又特么不是靠臉吃飯的,至於?
那差的可遠了。
四年多了,真要是有什麼問題,四年前就該發生了,是最近有人動過風水還是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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