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4章 生惡痣

我搖搖頭:「不用追。」
「我有解決的方法。」陸恆川微微一笑:「你要聽嗎?」
「當我們傻嗎?客滿了你能來迎客?」阿瑣一聽就不樂意了:「剛才你不是還挺熱情的讓我們進去住么?怎麼這麼一會兒還能變臉了?怕我們出不起錢還是么子?」
其實出門在外,財不露白,是規矩,一個弄不好就被人給盯上了,不過,我們倒是不怕。
陸恆川露出了個迷人的微笑,我打了個哈欠,等他開始他的表演。
「沒事,他們不見得知道那個東西怎麼用,」我說道:「而且,他們還會再來的。」
那個年輕姑娘聽到這個咳嗽,這才回過神來,眨巴著眼睛,有點發慌,搓著兩手就說道:「阿哥,實在不好意思,停車位就給你們用吧,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們客房已經滿了,住不下這麼多人……」
我的感覺比一般人靈敏,屁股的感覺也比一般狗靈敏,自然是能察覺出他的所作所為了。
「啥?」唐本初瞅著我:「可是……師父你丟的東西,不找了?」
陸恆川一看我的臉色就看出來了:「野豬,你丟了東西是不是?」
我一愣,立馬說道:「屁股,你給我回來!和_圖_書
這個地方確實也會有一些外地人來做買賣,但都是懂規矩的外地人,專門跟蠱民談生意的,那個人剛才,為什麼撞我一下?
能出什麼事兒?我說實話,剛才那人其實只能算是跟我擦肩而過,要不是因為三腳鳥的力量,我的一切感受,都比別人敏銳的多的話,有可能我都沒覺得自己被他撞了。
招攬客人的年輕姑娘瞅著屁股,非但不怕,倒是挺新奇的:「阿哥,你家的狗是個好狗莫。」
阿瑣這會兒也從車門的另一側趕過來了,圍著我就檢查了起來,檢查完了,才狐疑地說道:「千樹哥哥身上,是沒出什麼事兒。」
那個人為什麼別的不動,非動我身上的那塊布呢?
「丟了什麼?」唐本初一下就給急了眼:「師父,我去追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偷我師父的東西!」
本來也是,這客店的小姑娘迎來送往,消息肯定是最靈通的,她剛才看見阿瑣能變臉色,顯然是知道關於降洞女的什麼事兒,保不齊就知道阿瑣說的喪蛾子的事情,就問她:「妹子,我先問你,這一陣子,這裡是不是來過降洞女?」
果然,陸恆川接著就說道和_圖_書:「你夫妻宮上愁雲慘霧,生了一個惡痣,顯然是婚姻大事上受到了橫加阻撓,惡痣上對父母宮,估計是來自母親的干涉,沒看錯的話,你本來有了情郎,可現如今,她卻比你尋個她自己看中的姑爺?再看你這個夫妻宮,偏青——啊,你阿媽是讓你嫁給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好等老頭子沒了,謀他家產和地位。」
阿西吧,什麼年代的,還有玩兒這個的?
「真要是這樣你放心。」唐本初怕阿瑣這一大連串的反問得罪人,趕緊把阿瑣給拉回來了,指著陸恆川說道:「這個先生有的是錢。」
「你說么子?」阿瑣更不高興了:「我呸,來住店,你咒我們弔死?你安的什麼心?唐本初你放開我,我跟她沒完!」
年輕姑娘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阿哥,你說真的?」
那個人,確實不是什麼常人,我伸手在懷裡一摸——好么,我用來包裹手上「印」的那塊,我爺爺留下的布給沒了。
我回頭就看了過去,但那個人身輕如燕,已經不見了。
這會兒屁股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狹小的車窗之中給擠了出來,奔著那個人就追了上去。
我點了和圖書點頭,也來了興趣,你娘,能有這種嫻熟的手法,不是盜門的還能是誰?看來這外八門的爭鬥,盜門也跟著裹了亂。
「不難不難。」陸恆川和顏悅色地說道:「給我們找幾間能住的房子,再告訴我們一些本地的消息,阿哥保證,這事兒給你解決一個皆大歡喜。」
年輕姑娘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撂下一句:「真的客滿了,你們不要來……」
陸恆川也看出來了,跟我對了對眼,就咳嗽了一聲。
那年輕姑娘一愣,看向了陸恆川:「阿哥,怎麼知道?」
年輕姑娘又看了阿瑣一眼,顯然有點猶豫,但一想到了自己眼前的困境,還是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好的莫!阿哥你跟我過來,我給你們找房子。」
二,就跟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應該也機敏的判斷了出來,我身上哪一個東西是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那就是放在內兜裏面的東西了,何況有了陸恆川這個人肉提款機,我也沒有帶錢的習慣,這塊能包裹任何東西的布我經常拿來隱藏身份,倒是隨身攜帶放的很妥帖,他也就由此認定了,我的這個布肯定是最珍貴的東西。
不過……我一下就反應了過來,www.hetubook.com.com這麼輕微的觸碰,幾乎都讓人感覺不出來,好像平常人,也做不到。
一,這盜門的長期作案,眼睛一般都非常毒,能看得出來,一行人裏面,誰是個領頭的——領頭的身上的東西,一定是最好的。
「我還能騙你?」陸恆川說道:「當然了,解決是好解決的,但是我也不能白給你解決,你說是不是?」
一般人,可能都覺察不到跟這個人的身體接觸。
「盜」者,「次」頭「盟」尾,可不就是明天還會再見一次的意思嗎?那還追個屁,等著省事。
陸恆川嘴角一斜,掃了我們一眼,露出個裝逼成功的得意表情,唐本初瞅著他別提多崇拜了。
至於為什麼對我們這一行人下手,要麼,他是看陸恆川開的車好,當我們來肥豬拱門,要麼,是他一早就認得我們,來碰運氣的。
「不像。」那年輕姑娘答道:「他身上沒有蠱。」
年輕姑娘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說道:「阿哥,倘若你真的能給我想出法子解決,你要我做什麼,我就樂意做什麼!」
年輕姑娘眼睛里頓時漢滿了淚水,連連點頭:「是的呀,阿哥,你是外頭來的先生?看的一絲不差。」
這不是一般和*圖*書的地方,隨便衝撞上誰,都有可能給它下了蠱,有許多的蠱,只有下蠱的那個人能解,屁股中了蠱,就是麻煩。
說著就要追上去,屁股巴不得這麼一聲,耳朵都豎起來了,就準備著跟唐本初一起上。
就要逃回客棧。
屁股一聽我叫,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迫使自己來了個急剎車,從半路給停下了,轉頭怒氣沖沖的瞅著我,似乎非常不甘心,低低的就叫喚了起來。
這個死魚眼,一言不合,相面再說。而且,他這個本地口音,竟然也學的惟妙惟肖的,可能是鸚鵡投胎——不就有種魚叫鸚鵡魚嗎。
而這會兒,那個年輕姑娘看見了阿瑣,頓時就給愣了,臉色也變了,顯然認出了阿瑣這個降洞女的身份了。
「一般一般。」我擺擺手把屁股給叫了回來:「先住店,妹子,剛才那個跑走的人,是你們本地人嗎?」
「不是不是,不是為了錢。」那年輕姑娘更緊張了,滴溜溜的眼睛雖然控制著,但還是忍不住在阿瑣身上打轉:「是真的客滿了莫!要不,你們上其他幾家客棧問問去莫,也不能,一棵樹上弔死……」
「等一下。」陸恆川忽然說道:「妹子,這一陣你阿媽逼你嫁個不愛的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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