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7章 鬼打牆

怎麼樣,跟我猜的是一模一樣。
我瞅著他:「你直說。」
「要是方便的話,我還想請問,你是……」
也是為裏面的東西來的。
像鬼打牆,卻不是鬼打牆,應該就是這個密室,有了一些奇怪的設置——就跟迷宮一樣。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既然你就在門口,那個人你看見了沒有?」
等到了那個牆角,我蹲下了身子就照著黑布巾說的,敲了敲牆。
我覷著眼睛打量他,心說這特么又是哪兒來的蒙面程咬金?
陸恆川一臉的無奈,也就跟上來了。
陸恆川顯然也覺出來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怕我點起來,我把他的手甩開了:「老子有常識。」
可鬼打牆畢竟是個比較低端的小伎倆,我和陸恆川這種身經百戰的,還是能看出來的。
陸恆川皺起眉頭搖搖頭。
「這你不用管,只要你找到了紅漆棺材,給我看一眼裡面到底是什麼就行,」黑布巾答道:「我這個人沒別的,就是好奇心重。」
果然,這麼一敲之下,裏面是傳出了空洞的聲音,我順著牆皮一捋,捋到了牆皮後面,藏著一根小麻繩——就跟以前村裡的燈繩一樣,拽出來就拉了一把。
我停了腳步,就在四https://www•hetubook.com.com周一陣亂摸,也沒摸出什麼花來。
「我知道是誰把紅漆棺材偷走了,」他倒是也算開門見山:「也知道這個紅漆棺材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陸恆川猜出了我的心思,冷笑了一聲:「不愧是個野豬。」
我一愣,就問年輕姑娘:「什麼人?」
這個機關密室是利用內牆做出來的,所以非常狹小,裏面一股子很順暢的竹子香氣,可見這個機關開出來的時間不算長——一個竹木吊腳樓都能弄出密室,真特么牛逼。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聽他這個意思就聽明白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估計他也不會白告訴我,而是會跟我提什麼條件交換,也單刀直入:「怎麼樣能告訴我?」
說著,他就要走。
最多,不就又是個套嗎,老子鑽過的套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卧槽?眼瞅著這個人面相相不出來,也推測不出來歷,不過聲音聽著低沉渾厚的,估計不是什麼善茬,就也答應了一聲:「你找我有事兒?」
「可以是可以,」我答道:「不過裏面的東西,恐怕不好分。」
那個搶走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紅漆棺材的,必然是個危險人物,真要是其他幾門的去找他,我看也特么是去白送死,還不如老子親自出馬。
怎麼樣,果然是銷器門擅長的機關,照著顧瘸子的那種本事,上哪兒都能輕輕鬆鬆的打個洞出來。
可這一抓之下,我竟然抓了個空。
「走,」我領著陸恆川就要上黑布巾說的地方去,陸恆川立刻說道:「你信那個來歷不明的……東西?」
說著,他開了門就出去了。
我追出去,卻發現外面已經空無一人,黑布巾像是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一樣。
我的印還沒有恢復,真的有孤魂野鬼什麼的,也看不出我的身份,不會怕我。
咋,還挺神秘。
誰也不會讓到嘴的鴨子飛了,我趕緊拉住他:「有話好好說,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這會兒陸恆川已經湊上來了,打量著我:「是個什麼人,說了什麼事兒?」
怪事哪兒都有,這地方特別多。
不對,能說出這種話來,他一定知道紅漆棺材裏面到底裝了什麼。
我剛才就尋思著是個什麼人不好形容,這一看才明白了過來,感情是個從頭到腳,都矇著黑布巾的,愣一看很像是降洞女,我www•hetubook.com.com還以為哪個降洞女來了,可這降洞女還把眼睛給露出來,這人從頭蒙到腳,眼睛都沒露,跟蓋了個巨型黑蓋頭一樣,連根毛也不往外面露。
他是究竟是外八門的,還是哪個野路子來的?
蘭花門,蠱門,盜門,千門,獻圖門,都已經粉墨登場,就餘下了紅手絹,陰陽門,還有銷器門了。
可這就是特么一個破樓梯,不外乎上上下下,就算是迷宮,也不能這麼玩兒吧?
「你不用找我。」黑布巾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我自己會來的。」
「那當然,」黑布巾低聲說道:「就為了紅漆棺材的事兒。」
好像這個布巾底下,什麼都沒有一樣。
而這個樓梯別說,還真特么的長,走來走去,覺得已經下去了老半天了,也沒見底。
「你有常識,你就找找,」陸恆川說道:「回去的路和紅漆棺材,你找一個也行。」
而這人一張嘴,也是個男人聲音:「小哥,你來了。」
我的腦子一邊飛快的轉動,一邊說道:「請說請說,找的到紅漆棺材,其他的咱們都好商量。」
「好。」他的聲音聽上去倒是非常滿意:「我就告訴你,東西在四樓和三樓中間的一個轉角,你蹲下,對著牆敲,准能和-圖-書敲出來。」
誒嘿,找到了不是!我跟陸恆川擠了擠眼,就進去了。
這個地方,看來還真是亂成了一鍋粥了。
這地方還通沼氣池是還是咋?
這可奇怪了,那個小孩兒分明穿著本地人的衣服,口音也是本地的,他這麼一出現,卻沒人看得到他,到底是特么個什麼來頭?
「我是來給你提供紅漆棺材的消息,」他的聲音聽上去忿然作色,冷了下來:「不是來給你提供我自己的消息的,這個消息你要不要?如果你不要,我看其他幾門應該也有興趣,告辭。」
「火腿腸?」年輕姑娘一皺眉頭,很茫然的搖了搖頭:「么有,這個地方,很少來小伢子,一兩年沒見過了。」
甲烷就是沼氣,我們對這個就不專業了,這東西在空氣之中的含量如果高,一方面會讓人窒息,一方面點了火要炸的。
這個時候約我見面的,當然也就只有知道消息的了,我也就跟著年輕姑娘過去了,同時就問她:「剛才一陣忙亂,還忘了問你,你們店裡,住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沒有?經常拿著火腿腸走來走去?」
這個人飛快的就閃躲開了,聲音帶了點嘲諷的揚了起來:「哦?」
說話間,年輕姑娘帶了我到了一個茶水間:「找你的人和圖書就在裏面。」
「好,那我去看看,」我就問他:「東西找到了,我上哪兒去找你?」
接著我又拿了打火機想照一下,可剛要打火,又覺得有點不對,這個空氣是很順暢,可還帶著一種有點奇怪的味道——你娘,該不會是甲烷吧?
這特么的可就有點奇怪了,這個吊腳樓才有多大,我們橫不能走到地下兩萬里了吧?陸恆川也覺出不對勁兒來了:「你覺得,是不是很像鬼打牆?」
「有魚沒魚,撒一網再說。」我說道:「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果然,牆無聲無息的就滑了上去,露出了黑洞洞的一個密室,裏面是蜿蜒向下的樓梯,兩邊還有扶手——要是有很沉重的東西,放在扶手上滑著走很方便。
黑布巾的聲音帶著點愉悅:「跟聰明人說話果然省事兒,我的條件就是,紅漆棺材的東西找到了,分我一杯羹。」
年輕姑娘偏頭想了想,說道:「有點不好形容莫,你去你去,去了就曉得了。」
能瞞過陸恆川的死魚眼,不簡單吶。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特么不會自己找。」我說著說著,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陸恆川的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他應該在我身後才對,可句話……怎麼倒像是從我頭頂上響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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