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4章 私生子

你說好端端一個弔死鬼,到了哪裡不得讓人嚇的聞風喪膽,到這裏這裏,不僅幾個太太不拿著她當回事,還被我給放了風箏,我都替她心酸。
不過,「舌」字是「恬」者無「心」,無意之中進來的?說明把她弄進來的元兇,也是無心直之失?這也不太可能啊,無心能穿過門神和貔貅局,進到這個地方來?好比有天你在個守備森嚴的監獄里碰見一個外人,他說他迷路迷進來的一樣,簡直匪夷所思。
「李大師,」宋為民小心翼翼地問道:「東西都抓到了,還能沒線索?不能讓她指認一下?」
不攔著你,讓你來找替身啊?那老子豈不是來白吃人家乾飯的。
我立馬撐開傘一瞅,好傢夥,裏面的弔死鬼跑了,傘里空了!
會是哪個夫人?
可她還沒反應過來,舌頭已經被我緊緊攥在了手裡——別說,這個感覺是又綿又冷,捏在手裡滑溜溜的。
還特么跟老子講條件,我手一緊,那弔死鬼更痛苦了,卻還是怎麼也不肯說。
我讓她們吵的焦頭爛額,連忙點頭答應說自己去查,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傘面上微微一動,像是被誰給碰了一下,轉頭一看,你娘,和*圖*書不知道誰在傘面上扎了一個窟窿!
「你說什麼?好不容易抓到了,又給出去了?」這幾個夫人一下全都變了臉:「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這可就不太好了,這個弔死鬼剛才被我這麼一逮,肯定心裏也著了急,非得立馬找到替身不可,一放出去,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有可能被她給作祟。
「我是誰不要緊,你就跟我說說。」我和善地說道:「誰帶你進來的?」
「你到底是誰?」沒想到,舌頭被抓住,她還能說話。
「領帶也不行?」朋克灰擔心地說道:「我們家為民,每天都得我給系領帶啊!」
我只好提拎著弔死鬼,環顧四周,從牆上取下來了一把傘,將弔死鬼給塞進去了,過去晃了晃白藕。
「有一樣,你們得記住了。」我說道:「從現在開始,誰要往你們脖子上套東西,你們都不能讓他套,不管對方是誰,給你套的是什麼。」
你娘,不是說好了這個地方空出來不讓人來的嗎?這白藕跟我們村裡的老太太一樣,門口外面倆雞掐架都得扔下飯碗去看看,咋就這麼愛熱鬧呢?
你娘,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把個弔www.hetubook.com.com死鬼給找回來,我立馬說道:「剛才有人動了我的傘,那個東西給出去了!」
她瞅著我,忽然笑了:「你答應不攔著我,我就告訴你。」
「啊,我的媽呀!」沒成想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爆出了一聲尖叫,我回頭一瞅,好傢夥,白藕站在了走廊門口,盯著我和弔死鬼的「親密接觸」,兩眼一翻白,就給挺過去了。
「該不會也是來爭家產的吧?」
這個聲音,震得人渾身發冷。
這舌頭還抓我手裡呢,你往哪兒跑?眼瞅著弔死鬼飄飄忽忽的要走,我一把攥住了這個舌頭就往回拽——好像是在放一個弔死鬼風箏。
「是啊小哥,」粉旗袍盯著傘,也特別興奮:「為什麼不能拿出來,快給我們看看!」
而能動我的傘的,就只有身邊這幾個人,這也說明了——招來弔死鬼的,就在剛才這幫夫人之中,怕我把她揭穿了,這是要先下手為強啊。
我趕緊勸了勸宋為民:「您別動這麼大氣,我沒事兒,關鍵是那個東西給跑了,得趕緊找到,不然您家裡的人,都有危險。」
「跟脖子沾邊的,全不行。」我接著說道:「我告訴你們m.hetubook•com•com一個法子,能擋弔死鬼。」
特么都瞪大了眼睛:「什麼法子?」
我提著傘,說道:「東西就在這裏面,不過不能給你們看。」
說著我出手如電,就把那條舌頭給抓住了。
「就是啊,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你這是……你這是乾的什麼事兒?」
這舌頭算是她的要害,被我這麼一攥,哪兒還受得了,嘴裏立馬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哀嚎。
粉旗袍趕緊也指著朋克灰說道:「她還收了一箇舊留聲機,也是老東西!」
這句話是大珍珠說的,本來她是看大家都埋怨我,跟著落井下石,算是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剩下的夫人一下全變了臉色,死死的盯著我:「真的?」
卧槽了,你們瞎嗎?老子跟宋為民哪兒相似了?
已經嚇挺過去了一個,再把你們都嚇挺過去,老子就真成了「師奶殺手」了。
有好些個被弔死鬼迷了的上弔的人,其實都不是有套子往裡鑽,而是覺得一個熟人開了一扇窗戶,讓他伸脖子出去透口氣,或者是一個女人見到如意郎君給她戴了一串珍珠項鏈啥的,心甘情願就把脖子給伸進去了,可這一伸,那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後也只能提hetubook.com.com著自己的繩子去套別人來給自己當替身了。
「老二老五也買過新古董……」她們嘰嘰喳喳的就叨叨了起來,拽著我去查查看——就希望我能給哪個夫人定了罪,她們掃清一個障礙。
「別給我胡說八道!」宋為民也真生氣了,一把將架子上一個花瓶給撥拉下來了:「都給我閉嘴。」
「李大師說得對,」宋為民趕緊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別說,眉眼是有點相似……」
「老物件兒……」朋克灰立馬指著粉旗袍:「她前一陣子拍到了一個老掛鐘。」
誒呀,少見,老子是遇見個鬼中英豪了還是咋,夠堅貞不屈的啊。
宋為民一看白藕自作主張看熱鬧嚇成了這樣,也很尷尬,連聲跟我道歉,說自己治家不嚴什麼的,剩下的朋克灰等一幫女人則把我給圍住了:「我說,你真碰到什麼東西了?東西在哪兒呢?給我們看看!」
而周圍的幾個夫人同時打了個冷戰:「咦,剛才怎麼這麼冷……」
花瓶「桄榔」一落地,她們知道宋為民是真的生了氣,這才沒話說了,都有點不服氣的盯著我,那眼神卻還像是說:「怎麼樣,就是私生子,老頭子護短!」
「這項鏈也不行?和*圖*書」大珍珠急了:「我這項鏈,一輩子不能離身的!」
「就你這個三腳貓的功夫,還讓老頭兒這麼重視,你該不會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接著,她就在我手底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奔著西邊就跑。
白藕人事不知,也不知道有沒有心臟病啥的危險,我只好四處喊人,把白藕給送他們家醫務室了。
我讓這幫太太雞一嘴鴨一嘴的,擠得快透不過氣來了,還是宋為民使勁兒咳嗽了一聲,才把她們給訕訕的勸開了。
「那東西長什麼樣,真的是她弄的老二?」朋克灰十分激動,望著傘,好奇的就問道:「一個那麼大的人,就讓你給裝傘里去了?」
弔死鬼一下也給愣了,這照理說一露舌頭,誰不得當場嚇個大小便失禁什麼的,我咋這麼不按牌理出牌呢?
她不肯指認,我也沒法子,我尋思了一下,就問道:「這一陣子,你們有沒有往家裡帶過什麼老物件?」
一提到了找「真兇」,這幾個夫人更激動了。
她走也走不脫,又劇痛難忍,掙扎了半天知道不管事兒,頹然就落在了地上,轉頭驚恐的看著我。
「哎呦喂。」我立馬說道:「美女你真是天賦異稟,一般人哪兒有這種舌頭,來我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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