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屠膿寶刀,點雞就送

「萬象普照,魚龍!」
說到這,流蘇突然捂住了嘴,然後咳嗽了兩聲:「好啦好啦,乖乖躺好,師父給你抹葯。」
「魚龍……」猴爺頓了一下,笑著看向流蘇:「是一段傳奇。」
看著流蘇可憐又可嫌的樣子,猴爺只好無奈的搖搖頭:「算了,看你可憐,不過你要下次再打擊人,什麼都沒的吃了啊。」
「我說了啊!要找到你與劍之間的默契,這個別人沒辦法幫你的!」
「初心初心,別走嘛!」流蘇拽住猴爺的胳膊不讓他離開:「我真不騙你!我已經跟它說好了哦,它都答應了,你給它取個名字。」
「那就……叫……叫九重山河吧。」
話音剛落,被握在猴爺手中的破劍豪光綻放,光芒差點刺瞎了猴爺的狗眼,等他緩過來時,那柄銹跡斑斑的破爛已經變成了一柄華麗長劍,劍刃鋒利、劍身厚重,劍柄古樸凝重,通體泛光,明明巨大一把但握在手中好像不費力氣。
「初心最好了。」流蘇狂點頭:「你去做飯,我給你做衣服。」
猴爺多少也有點取名綜合症,所以碰到這種情況他大多胡雞|巴取個名字就行了,比如葉菲、建剛他們的代還,什麼鼻涕蟲、小龍蝦,這一看就不是正經名字,後來組織內部的代號就好聽多了,張群的災厄、建剛的不朽女王、葉菲的幽影。
一聲脆響,猴爺發現靈鳶已經懸停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如果剛才那是生死決鬥,恐怕自己已經被乾死了吧……
瀑布的頂端,大雪紛飛,猴爺站在那裡和流蘇遙遙相望,兩個人飛劍都已出鞘,這是師徒間第一百四十次對決,之前的一百三十九次,都是以流蘇勝利告終,而這一次據說猴爺領悟了新姿勢。
「魚龍出鞘。」
「來來來。」流蘇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神秘的招呼猴爺:「來看看!」
「嗯……厲害。」
長劍瞬時間鋪滿天際,而流蘇卻只是伸手一指:「大破。」
「不行啦~~~~」
「你是不是被人給騙了?然後不好意思告訴我。」
重新打扮一番https://m.hetubook.com.com的流蘇雖然臉上還掛著細小的傷痕,但氣色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連猴爺都不得不感慨這個傢伙的怪物體質,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已經快要達到衰竭邊緣的,雖然人蔘雞湯效果非常好,但怎麼樣都應該卧床個三五天吧?
「哎喲我的天。」猴爺拿起那柄破破爛爛長劍,齜牙咧嘴的想了半天:「你看,這劍這麼破,你要讓我取個好聽的名字,這不是難為人么。好聽的……還得要好聽的,要死了。」
「哎呀!怎麼會啊!我作為師父,怎麼可能騙你?」流蘇指著那把劍眼冒金光:「這把劍是我在劍冢里取出來的,它是七百年前劍聖的佩劍。你知道嗎,縱觀乾坤,劍仙無數,但能稱得上劍聖的只有他一人而已,這把劍曾名貫日,當時天下沒有一柄名劍能與它相匹敵,它手下斬殺的邪魔何止千萬,貫日早有靈性。劍聖故去時,它也塵封了自己,靜待有緣人。而當時劍聖的屍仆則守護者劍冢,要不是你師父我眼手通天,你還能得到這寶貝?」
但果然是傻瓜不會生病,虛弱成那樣了,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居然還能聞著味爬起來偷雞翅,這也算是人才了。
她說著,腳下的步伐開始移動,就像跳舞一樣,身姿曼妙的轉了十幾個圈,然後開始舞動起靈鳶。
「唉!你這不行啊。」流蘇啪嗒啪嗒的跑過來:「說好給我做烤魚的呢。」
「不行!你怎麼這麼笨?為什麼像夢遊一樣!?」
當然,晚上再溫軟,白天仍然要死。流蘇在教導猴爺這方面從來不徇私不留情,哪怕有一點問題都會要求猴爺重新來一次。這個過程其中的痛苦就不必說了,猴爺感覺自己每每都是在垂死的邊緣,一次一次又一次。
「快!師父讓你給它取個名字。」
「不行哦,它說這個名字是別人的,它不稀罕。」
「哈哈,看你還敢瞧不起師父不。」流蘇笑得可開心了:「當年師父可是四歲開始練習呢,師父沒有你的根骨,花https://m.hetubook.com.com了足足二十年……」
「哈哈哈哈。」流蘇笑得猖狂:「師父就是師父,你想贏師父,還早著呢。」
「好了好了。初心,師父正式問你,你有沒有想出去闖蕩一番?」
流蘇仍然是那麼一副樣子,沒有變過,現在猴爺站在她的面前,已經像是哥哥帶著妹妹了,如果不說,恐怕誰也不相信猴爺居然是流蘇救來並養大的孩子。
可現在不行啊,胡雞|巴起名可是會被狗日的便宜師父打成狗的,所以猴爺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既好聽又朗朗上口的名字。
猴爺沒回答,只是趴在那哼哼。看到他的慘樣兒,流蘇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啪的一聲打在他背上。
猴爺帶著疑問走上前,就看見流蘇神神秘秘的把她抱的跟兒子似的布包拿了出來,神氣活現的把這布包放在猴爺的面前。
「沒有了!」
猴爺斜眼,不去看這討厭的師父……
「你看師父啊,師父先給你練一遍。」流蘇伸手:「靈鳶!」
「跟它說好了?」猴爺一隻手捂住額頭:「你幾歲……」
可以說,平時傻乎乎的流蘇一旦握住了手中的劍,她就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雙眼有神、精氣十足。
「喂!你再這樣我翻臉了啊……唉唉,有話好好說。」
「那就叫沼躍魚好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不知不覺中,猴爺已經從十四歲變成了二十四歲,十年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
「師父告訴過你的,劍仙的劍是他一輩子的伴侶,名字要發自內心的取,就像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所以你一定要認真仔細。」
猴爺看著面前這個歡呼雀躍的小姑娘,他完全想不到這個笨蛋居然為了這把劍整整一個月蹲守,不但忍飢挨餓,還負傷而歸。
「我的天吶,這麼神奇嗎?」
「不行!!!氣死我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徒弟!再來!」
剛要走的猴爺再一次被流蘇拽了回來,然後流蘇就這麼指著他:「你起不起!不起師父可就執行家法啦!」
「靈鳶出鞘!」
「你hetubook.com•com是我徒弟嘛,謝什麼。以後光耀門楣就靠你啦!好了,今天大雨,師父許你休息休息,明天開始你可就沒這麼舒服咯。」
猴爺知道,別的時候耍賴就耍賴吧,訓練的時候要是耍賴真的會被傻白甜姐姐給做掉的。
在做了放鬆按摩之後,猴爺很快就因為疲憊而睡了下去,流蘇則在他旁邊像帶孩子一樣輕輕哼著歌,一邊用扇子驅趕因為火光而鑽進屋子取暖的球蟲,一直持續到深夜,她才輕輕揉了揉猴爺的腦袋然後悄悄的走下了樓。
「哇哦!」流蘇激動的跳了起來:「看吧看吧!我就說你可以的!不過魚龍是什麼啊?」
「你這太打擊人了,不練了。」猴爺把長劍歸鞘:「中午吃白菜!」
他說完,隨手揮了幾下,發現這把劍居然出奇的趁手,雖然還沒用口訣駕馭,但卻仍然像是手臂的延伸,幾乎感覺不到劍的存在,那種自然而然的感覺讓他感覺舒服極了。
抹上藥膏之後,流蘇就在後頭輕輕給猴爺按摩,但真的一點都不香艷好么,流蘇的力道奇大,就跟殺豬匠似的,弄得猴爺的嚎叫聲都把山裡的狼給引出來了,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能香艷的起來,那猴爺得饑渴成啥樣了?
「哎呀呀呀呀……要死了……」猴爺慘叫了起來:「你走!」
秋風瑟瑟、流水潺潺,流蘇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在晨曦下用一切美麗的形容詞在跳著只屬於她自己的劍舞。
「沒辦法啊,老不出山,天下誰能知道我們流蘇派的威名!」
「嗯……不夠霸氣啊,來個霸氣點的。」
在微微陽光的渲染下,她的動作彷彿被無限拉長,美得連猴爺都忍不住發出由衷的讚美和感嘆。
「嗯?你不是不能走么。」
「唉……」猴爺覺得果然這傢伙走了就別回來好,這才回來多久啊,他媽的真的是煩死個人,煩的人想揍她:「你好麻煩啊。」
果然,就像流蘇說的那樣,這天下雨倒是讓猴爺過的舒舒服服。而第二天,照樣天不亮就把猴爺給拽了起來。
「打開看看。」
猴爺的耳朵已經m.hetubook.com.com被揪起來了,再折騰下去恐怕少不得要挨揍的……被一個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師父揍一頓,感覺很丟人的好嗎。
說實話,猴爺挺感動的,但他也挺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所以只是淡淡朝流蘇點點頭:「謝謝。」
猴爺絞盡腦汁想到了曾經看過一本小說里的劍名,他覺得這個名字相當棒,所以直接套用過來了。
所以,猴爺就照做咯……
「哎呀,不行不行,跟劈柴一樣,不夠靈動。」
猴爺瞄了她一眼,然後慢慢解開布包外的繩子,這個大概一米五的圓柱形布包裡頭似乎包了好多層,猴爺一層一層的打開,打到最後卻是……卻是一把破破爛爛的長劍,這把長劍銹跡斑斑、千瘡百孔,基本上就屬於扔在垃圾堆里都沒人要的東西。
「不行,身心合一,讓自己和劍融為一體,你心不在焉!重新來!」
「對!」
「師父給你抹葯。」流蘇拿著藥膏走到猴爺的床邊:「御劍一途,縱使天縱之才也沒有捷徑可走,你確實能御劍,但只是能而已,劍仙可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猴爺拿起這柄劍,皺著眉頭彈了一下,它發出噗噗的聲音,還簌簌往下落灰……真的,拿去當火鉗都覺得爛,劈柴都劈不動吧!
「我?我沒興趣。我就在這到死好了。」
「不行不行,氣息氣息!你平時的吐納氣息呢?不行,重來。」
「麻煩放過我,你做的衣服丑翻了,十年沒進步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猴爺再次翻白眼:「行行好,你還沒忘記你這兩個人的流蘇派啊?」
叮……
「這寶貝?」猴爺不屑的把劍扔到一邊:「算了,你肯定是腦袋不清楚了,再去睡一會吧。」
「不打了不打了,你這明擺著欺負人啊。」
「卧槽?你還能跟劍聊天啊?厲害了,我的哥。」猴爺喪氣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撐在下巴上:「該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她那把有著可愛名字的飛劍從屋裡竄了到了她手中:「每個劍仙的起手勢都不一樣,這是為了能與自己的寶劍達成默契,你先看師父https://m.hetubook.com•com的。」
說完,猴爺為了不讓她再煩自己,拿起劍看了一會兒:「取名字就有用嗎?要幾個字啊?」
「好初心,師父錯了還不行嗎,你就給師父做烤魚吃吧……」流蘇可憐巴巴的央求著:「師父都等好久了。」
一天下來,猴爺基本上已經累的起不來了,渾身疼的像刀割一樣。別說再幹什麼了,就連站都無法站起來,趴在床上像死狗一樣不得動彈。
一段劍舞下來,猴爺忍不住的鼓掌拍手,流蘇則得意洋洋的瞟了他一眼:「怎麼樣,師父厲害不厲害?」
「你給我說說,你幹什麼去了!一聲招呼不打一走一個多月?我特么以為你死了!」
「咿……好難聽的名字啊!你氣死我了。」流蘇非常不滿意這個名字:「快點快點!重新起一個名字。」
「那……師父陪你去呢?」
「對啊!我為了它可是蹲守一個月嘞,趁著月圓之夜才有可能打敗屍王。」
猴爺等流蘇洗漱乾淨正在吃水果的時候,站在她面前就開始訓,身份完全對調了,明明是徒弟但語氣卻明明是師父……
而就在她剛離開不到三十秒,猴爺的眼睛唰的一下睜開了,看著流蘇離開的地方,展顏一笑,溫柔的不行。
「這是啥?」
「哈?你都沒教我好么,什麼就該我了?」
「該你了。」
白天累成狗,晚上教練就會來按摩,如此循環往複。
「魚龍。」
「那你不也穿了十年嗎?」
「不如,叫它……巴山夜雨,怎麼樣?」
「隨便啊!隨你喜歡。」
其實猴爺也不是不好奇流蘇的身份,因為不管是這幾年的接觸還是她無意中漏嘴的信息都表明流蘇的年紀絕對不止她看上去的那麼大。不過這又怎麼樣呢?猴爺不也是王級的存在嗎?誰身上都有秘密,不想說或者不能說都是人之常情,好奇心太旺盛不是好事,維持現狀就已經很好了。
「你好麻煩啊啊啊!」猴爺幾乎要崩潰了:「你起好不好。」
「就這?」
「喜歡嗎?」流蘇背著手繞著猴爺走了兩圈:「師父送你的哦,從今天開始你可要好好跟師父練習御劍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