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飛龍在天
第1865章 立威(三)

「那……那頭黑龍的感覺都能讓人窒息了,可……可後來的龍跟虎,完全讓我有種要跪下的衝動啊!」
這個世間難到真有如此高深的法訣?
女人並沒有吭聲,纖纖細指在石桌上劃了兩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那一刻,劉浪沒有感覺自己的高大無比,甚至莫名有種渺小之感。
鬼王級別,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龐大,怎麼感覺有種觸手天際,卻愈發不可得的感覺呢?
慢慢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劉浪將感知投進自己的身體,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笑容。
在巨大的隱匿山洞之中,有著七八座零散的石屋,而且還不時有人在外面活動。
這種氣概上可吞天地,下可攬海河,一念間可屍橫遍野,亦或者救人於水火。
「你叫什麼名字?」
在青年的面前,一個身披紅衣,面帶紅紗的女人,正直勾勾的盯著青年。
許久之後,那隻鬼氣所化的大手也才慢慢消失,在眾人的震撼之中化為了虛無。
那兩個大漢見hetubook.com•com青年出言不遜,上前就是一拳,怒聲喝道:「小子,見到主母放尊重點兒!」
一浪高過一浪,那些本來還有些動搖的兵卒也懵了,一個個跪伏在地,高聲跟著呼喊。
紅紗女人見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夜鶯般動聽的聲音緩緩從紅紗下面流出:「好了,先不要打了,我來問幾個問題吧。」
可是,拓跋烈那幾個鬼帥卻完全震驚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一聽到紅紗女人提起崑崙界,朱涯頓時瞪大了眼睛,又驚又喜地叫道:「你說什麼,這裏真的是崑崙界?」
霎時間,跪如潮湧,在場的數百人竟然全部跪倒,山呼震耳。
「這……這怎麼可能?竟然用鬼氣凝結出來的東西猶如實質化?」
拓跋烈等人見此,微微一愣,立刻也反應了過來,通通通全部跪倒在地,重重磕頭不止,高聲呼喊道:「誓死追隨少主,誓死追隨少主!」
這種手段,恐怕連鬼王也難以舉手投和_圖_書足間一揮而就吧?
可是,只拉到了一半,三人突然撲通一下又跪倒在地,重重磕頭高呼道:「陰冥少主萬歲,少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茅山掌門朱涯?」
紅紗女人在朱涯面前不遠處的一張石椅上坐下,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盡顯雍容華貴之態。
……
三個鬼帥利用三才劍法凝結出了鬼氣,形成一頭黑龍,足足也花了近一分鐘時候,那氣息絕對比三人合力還要強上數倍。
那些修為低的兵卒只能感覺到鬼氣所化的黑龍與劉浪揮出的龍虎之強悍,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
而劉浪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也心生感慨。
這個青年,正是被綁來的朱涯。
劉浪伸出手來,想去觸摸一下天空。
「廢話,茅山乃陽間道家大派,當然不是崑崙界……」
紅紗女人聞言,不由得微微點頭:「這茅山我似乎聽說過,應該不是崑崙界的門派吧?」
說著,走到那三個滿臉震驚,嘴角還掛著鮮血的鬼帥面和-圖-書前,伸出手來,微微笑道:「我希望你們不負之前所言,讓我們一起並肩作戰,讓陰冥與崑崙界都能和樂長久。」
山洞被骸骨累積在其中,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看到。
可是,崑崙界的天空除了灰濛濛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其它的顏色。
而且,那天際更不知有多高多遠。
劉浪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莫名心中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天際之外,會是什麼呢?」
石屋之中,有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青年被綁在一根石柱之上,在青年的身後站著兩個強壯的男人。
那些石屋都以一種奇怪的形狀排列著,而中間的一座石屋異常高大,看起來跟一個縮小般的宮殿差不多。
那兩個大漢聞言,立刻恭恭敬敬的退後了兩步。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三途河岸,一片骸骨堆積之中,一個隱蔽在其中的山洞。
竟然晉級了,不但鬼王十重山進入了第七層,而且,就連自己也終於越過了鬼帥級別,進軍鬼王的行列。
和圖書連九龍城赫赫有名的十二星宿都臣服人家了,那自己這些小卒子還有什麼話可說?
青年也直勾勾的盯著紅紗女人,喘著粗氣怒聲叫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要殺要剮隨便你,至少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將我綁在這裏!」
劉浪面帶著微笑,猶如發生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拍了拍手,微微一笑,自顧自道:「我以前的時候一直以為鬼王訣是很普通的功法,可如今我才知道,只有純正血統之人才能修鍊純正的鬼王訣,而這鬼王訣也並非是一種功法,而是一種覬覦天下,俯視一切的氣勢!」
「心胸沒有天地之廣闊,就算修鍊一百年,也無法領悟這鬼王訣的真正奧義。」
陰風整整呼嘯了好幾分鐘,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劉浪本來想用龍虎訣對付那三個鬼帥,可是,就在看到三個鬼帥用劍法凝結出黑龍的一瞬間,劉浪似乎突然間領悟了過來。
那大漢見朱涯還死性不改,又是重重一拳,直打得朱涯口吐鮮血。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和圖書,都怔怔的盯著劉浪,眼神中震驚加上崇拜,甚至更多的是敬畏。
鬼王訣,並非是單純意義上的鬼王法訣,也並非是什麼世間流傳的高深功法,而是一種隨心所欲的王者氣概。
可是,劉浪竟然之前根本沒有動作,只是在三才劍法使出的瞬間出手,而且直接凝出了一龍一虎,甚至無論是龍還是虎都比那條黑龍還要強。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朱涯將腦袋一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茅山掌門朱涯。」
青年看起來非常生氣,雖然掙扎不得,可臉上的冰冷卻根本無法掩飾他內心的怒氣。
青年疼得咧了咧嘴,可依舊叫道:「草,老子是茅山歷代最年輕的掌門,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就算你今天把老子打死,老子也不怕!」
通過山洞進入,一隻往裡走,裏面的空間竟然異常寬大,近乎兩個足球場那般大,極其空闊。
那三人看著劉浪伸出來的手,老半天後才反應過來,顫巍巍的伸出手來,被劉浪拉起。
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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