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超越想象的巨大裂縫，將界域一分為二。
……
季寥做出判斷。
白子虛道：「好。」
張若虛看季寥一臉不善，趕緊溜走。
張若虛道：「我先回去打坐了。」
他還有殘留的一點感覺，所以沒好氣道：「你自己去看書，我還要咪一會。」
這幾年過去，白子虛沒發現老道士來找他，連張若虛都沒被老道士找過，白子虛都懷疑他學心魔大法的事老道士不知道，或者不在意。
……
踟躇在裂縫外面，季寥終於下定決心，大不了泯滅掉這道意識，也要去探查那未知的恐怖陰影。
將張若虛趕跑，季寥開始回味之前的遭遇。
張若虛道：「歷代帝王家史。」
趁著師兄去太微閣，想看能不能發現一點蹊蹺，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異常。
白子虛道：「你今天不是去太微閣看書么，有什麼收穫？」
季寥搖頭一嘆，真是似曾相識的惡習啊！
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白子虛放下心事，再度沉浸在心魔大法和圖書里。
而這個界域之所以模糊，也是因為夢地的奇異氣息。
他終於理解到為何那股波動難以把握。
彩蝶是裂縫裡唯一的光源，好似也是唯一能橫跨現實和夢地之物。
在這裏，他看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物。
而且季寥心裏有劇烈的恐怖陰影瀰漫。
他先是向季寥告辭，臨走時鬼使神差問了句道：「老皇帝後來是不是把自己的兒媳婦壽王妃收進後宮了。」
今夜月圓花好，外面清輝自窗紙透入。
裂縫將清醒的人間世和夢地區分開。
「夢！」
……
當然旁人是發現不了這股波動的，連白子虛自己都不能。
心魔大法無形運轉，獨屬於季寥自己的心魔力量侵襲入一隻彩蝶身上。
季寥哪裡還不知道他想的什麼，真是懶得跟這小子掰扯。
混元無極？或者是更為可怕的超脫者？
「嗯。」季寥點頭道。
此時他看到季寥身上的那本書，再看季寥一副神氣消耗過度的樣子，露出瞭然httｐs://m.ｈeｔubｏoｋ.ｃom.ｃｏｍ的神色。
終於季寥到了某一處模糊的界域。
漸漸地，季寥思維泯滅。
季寥已經多次跟丟這股波動，但今夜顯得格外不同。
看來是他想得太多。
在裂縫裡，沒有任何外力可以借用，季寥看著彩蝶飛舞，覺得不可思議，它們是如何飛舞起來的。
季寥注意到彩蝶每一次翅膀的振動。
而且這些力量是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如果有意的話，季寥根本沒法察覺。
或許是因為白子虛心魔大法的成長，讓那股波動不得不更加強烈。
因為這是夢的力量。
他是精神，如何嗅到香氣？
……
他身上放著那本歷代宮闈艷史。
他心頭寧定，毫不猶豫地順著那股波動，去追溯其源頭。思維超越了空間的界限，去了極為遙遠也可能近在咫尺的地方。
蝶夢莊周？
白子虛笑道：「還行。」
他卻不知道，一絲看不見的奇妙心靈之力已經通過他將手上的一頁書盡數閱覽。
於是他生出難以和_圖_書言喻的滋味。
張若虛道：「那個前輩讓我先從稗官野史，小說家言讀起。」
果然當他以為自己往前飄浮時，卻發現自己離目的地越來越遠，那種疏離感和排斥感，讓季寥尤為難受。
季寥現在的肉身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渾身的精氣都好似被抽走。
難道這個界域跟莊周有關，那位最神秘莫測的混元無極存在。
張若虛點頭，要急著回房間。
把書一翻，很明顯少掉一頁。
而在裂縫中有輕盈的光輝閃爍，那是一隻只彩蝶，五顏六色，團聚在一起，似乎想要架起一道橋樑，將裂縫兩邊連接起來。
「前輩。」
季寥等張若虛走後，去把那本歷代宮闈艷史取出來，青玄太微閣怎麼能留這種書，還是由他收著。
季寥突然意識到，既然是夢，便不能用正常的情理來推測。
終於他驚醒過來。
張若虛意外道：「原來前輩也看過這本書啊。」
不對，這裏違反了自然規律。
把他喚醒的是張若虛。
季寥無比清晰https://m.hetubook.com.com的感受到裂縫的另一邊是什麼，那是夢地。
張若虛一邊找書，一邊偷瞥季寥神情，心道：「不知前輩做的什麼春夢，都醒來了，還回味不已。」
季寥幾乎快要忘卻自我，思維本能地在推演遇到的事。
有人在呼喊他。
如何才能闖過裂縫？
季寥一往無前地踏入裂縫中，周圍是蹁躚起舞的彩蝶，還有淡淡的香氣。
白子虛搖了搖頭，暗道：「還以為那老道士會藉機點化師兄，沒想到他居然讓師兄看這種書。難道在山中憋久了，所以這老頭兒心裏也積了不少腌臢事兒？」
「師兄，你回來了啊。」白子虛走到張若虛面前說了一句廢話。
季寥垂下的眼帘打開，他清晰的把握到，那股奇異的力量波動，今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
在力量波動的背後，似乎掩藏著一個季寥都暫時無法理解的存在。
張若虛回到房間，拿出一頁書，上面文字細密，寫著：此房中術是傳自上古聖王，流轉後世，最終落在廣德帝手裡。只見廣和*圖*書德帝打開房中術，入目便是一行大字——御女三千，即可飛升……
更或者是季寥的境界，無意間有了精進。
看完之後，張若虛不由心道：「若真修鍊這房中術就能飛升，這世間怕儘是採花淫賊了。」
白子虛頷首道：「這倒是不錯，稗官野史，小說家言最是亂人心志，但也有可取之處，裏面有不少世情之理藏著，那你今天讀的書叫什麼？」
他一摸書，感覺重量不對。
這香氣應該是作用於精神之物。
根本無從尋覓。
這種感覺好像是一個人以為自己醒來，卻發現他還在夢中。
聯繫到大道之門的本尊，源源不斷元神之力，跨越時空而來，為季寥追根索底提供助力。
他有強烈預感，今次絕不會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存在沉睡在夢裡。
白子虛神定魂定，整個人身上似籠罩著一層神秘光紗。
季寥瞪了他一眼，他怎麼會是看這種書的人，小子胡說八道。
張若虛意猶未盡的合上書，準備離開。
如果我是這些彩蝶，能不能越過裂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