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魔土
第113章 面目全非

廣清派可要比當初道家三十六觀強上,因為玉明還有四個師弟、師妹皆是修道奇才,個個都已經到破妄境,年歲不過三百,煉成元神希望很大。
破廟泛起一陣轟天震地的佛音。
隔著一條黃泉水,遠處便是戒備重重的黃泉魔宗。
太上道宗的趙宗主更是保持一貫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一切都面目全非起來。
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白子虛一直知道那破廟有古怪,可他不敢去,因為他身上的心魔大法和破廟的佛法天然相衝,稍稍靠近,就會極度不舒服。
季寥此刻望向模糊生死的陰山地界,種種生死恐怖襲殺他道心,可季寥不為所動。
因為到破妄境,要上體天心,下體人心,如果不能天人交感,絕不會有機會斬破虛妄煉成元神。
「吒。」
鐘聲共有九道,每一道都綿長無比,似是蘊含天地間某種不變的規律。
黃泉之上,生死交纏,本來將互相抵消,可這個殺伐之音出現,如同滾沸的油鍋m.hetubook.com.com出現火星,頃刻間有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出現。
此刻也是黃泉魔宗戒備最森嚴之時。
白子虛道:「師兄,集中意念,念出那個吒!」
「師弟,這都十天了,咱們到底過不過河?」張若虛問道。
張若虛道:「好似有春來秋去,夏至冬藏。」
一個好似自太古時代響起的殺伐之音,貫穿時光長河而至。
張若虛道:「那你琢磨出來一點眉目了?」
更有不少人想起當初黃泉宗主橫掃天下,照樣在太乙峰折戟沉沙。
險之又險,擦過劍光。
白子虛道:「他們的生死之難已經形成某種平衡,但如果有某種不可忽視的外力侵入,便可以打破平衡,屆時引出不可遏制的一場大災難。你手上的那個字,應該就是引子。」
……
又導致更大的破滅。
張若虛道:「那咱們暗中觀察有啥用?」
破廟有驚天佛光亮起以及詭異恐怖的魔氣從黃泉宗主升起。
白子www.hetubook.com.com虛驚駭莫名,他心下算計的是,在這場大爆炸中,法符的光罩是絕對的護身符,絕不可能出事。
而此刻黃泉魔宗已經無暇他顧,層層疊疊的魔兵堆到岸邊,作為炮灰,抵擋這劇烈恐怖的波盪。
白子虛閉目,這鐘聲倒是很有規律,還是那座破廟傳來的。
白子虛和張若虛靠著法符的防護罩順著爆炸波動,高高拋起,又往黃泉魔宗深處落去。
白子虛道:「我正琢磨著如何潛入進去。」
一個撐天立地的和尚從破廟出現,身披袈裟,露出半截胸膛,上面畫著一條天龍。
季寥透過魔種生出視角,天地不再是這個天地。
白子虛道:「老頭子喜歡打機鋒,你現在聽,那鐘聲有什麼?」
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古鐘聲就會響起。
這鐘聲已經在白子虛腦海里回想過千百遍。
如今青玄季寥老祖一張太清神符鎮壓廣清,封天鎖地,隔絕內外,別的不說,光是留在廣清的玉明四個師www•hetubook•com.com弟、師妹便要被耽擱百年進境。
他打聽過,破廟同黃泉魔宗是死對頭,百多年來一直干架。亦是因為這座廟,才能阻止黃泉魔宗再度於人間世掀起浩劫。
此刻那股不斷被白子虛汲取的奇異波動亦生出變化。
張若虛白眼道:「當然是極度危險的情況,難道你有打算主動出擊了?」
天龍栩栩如生,然後龍眸放出亮光,居然離開和尚的身體,真的飛騰起來。
鐘聲終於到了最後一道的尾音。
破廟佛光好似西瓜般被切為兩半,露出裏面殘破的光景。
白子虛道:「那什麼時候才算生死之難?」
噹噹!
他神眸閃出電花。
白子虛道:「過河就是找死。」
許多人如此嘆息。
他低聲自語道:「以張若虛為魚餌,居然能引出世尊地藏來,這究竟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在裏面?」
……
張若虛身體自高空拋飛,巨大的佛手將要探向張若虛。
好似被動的變化。因為世尊地藏的影響力,導致白子虛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這股變化來。
……
張若虛道:「這有區別么?」
法符的光罩破開。
張若虛對白子虛很信任。
張若虛道:「當然記得,太師叔說得到生死之難時才能用。」
「等一下。」白子虛心有所悟道。
白子虛和張若虛匍匐在地上。
畢竟他們老躲著,肯定遇不到危險。
黃泉水的由死向生之力,也徹底化為燃料,大爆炸的威力無差別的貫穿黃泉魔宗和遠山的破廟。
白子虛道:「不錯,這鐘聲雖有九道,其實說的都是一件事,萬物生長的規律,鐘聲有生意,才能對黃泉魔宗的死氣造成影響。這也是黃泉魔宗每到這段時間都如臨大敵的緣由。所以這段時間的情狀,正是生死之難。」
白子虛道:「你注意老頭子說的是生死之難,而不是有性命之憂。」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
……
「廟裡竟一個人都沒有。」白子虛泛起驚疑。
張若虛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有季寥老祖在,青玄便安如和-圖-書磐石。」
白子虛回首一望,發現那劍光斬落在破廟上。
若是這百年間,他們摸到了元神門檻,更是糟糕,因為煉成元神的機會一縱即逝,當時要是把握不住,事後再追尋,便如春夢了無痕般。
滋滋滋!
同時青玄道宗的威名再度蓋壓元洲,廣清如此強盛的新興勢力,硬生生被季寥老祖一張神符打落勢頭。
白子虛立即讓張若虛拿出那張法符。
在他們還未落實在地上時,自黃泉魔宗升起一道劍光。
忽然間,他靈機一動,對張若虛道:「師兄,你還記得老頭子在你手上寫了一個字么?」
遠山傳出古鐘聲。
恐怖至極的波動,撞擊法符的防護罩。
至於其餘三大道宗並無什麼異動,只是往常玄天派和太素道宗的摩擦,一下子少了許多。
各家各派想來,不免心有戚戚之感。
每當鐘聲響起,便是破廟同黃泉魔宗鬥法的時刻。
魔種居然奇妙地同這股波動結合。
只是這時候,氣機紛亂,他和張若虛更不能輕易動彈,否則就給卷進渾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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