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落長安,西行碎靈山
第一百六十八章 西梁女兒國

陸北眸光閃了閃,心道,這如意真仙倒也識相。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女太師咬了咬牙,拱手說道:「臣看上了唐三藏的一個隨從,還請陛下成全。」
但聽茶水打翻的響動,卻是一個給陸北上茶的紅裙少女,在遞茶之際,手指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到陸北的手背,便如觸電一般。
「嗒……」
婦人微笑不答。
西梁國。
似乎,只他牙口一個『不』字,就要出劍。
眾人行不多遠,唐僧趴在馬上,道:「腹痛難忍!」
如意真仙正在庵中睡覺,感知到這深如淵海的氣勢。
八戒那邊也是哼了哼起來。
陸北道:「我來喚那如意真仙。」
只見梢子是一個頭裹錦絨帕,足踏皂絲鞋,身穿百納錦襠襖的婦人。
身登西岸,唐僧讓陸北給她船資,婦人也不管多寡,接了錢,將攬繩系在傍水的樁子上,面帶歡喜地回屋去了。
行者上前以缽盂取了落胎泉水,回返過去,給八戒,唐僧用了,自是不提。
唐僧看著四下圍觀的女人,莫名有些畏懼,言道:「恭敬不如從命。」
「怎麼,太師還有事?」
王宮。
「男人?」
眾人賞玩春景,突然在前面遇到一條小河攔路。
女太師沉吟道:「原來是聖僧,可否隨本官到驛館歇息?」
她蛾眉和*圖*書籠煙,臉襯桃花,一剪秋波湛湛明澈,十指春筍纖纖嬌媚……正是西梁女國國主。
太師低頭拜了一禮,囁嚅半晌。
人群四處散開,只見遠遠來了一隊女兵,當先一匹高頭大馬端坐著一個年輕女官。
女太師心裏竟無端生出一股嫉妒來。
又走了不遠,正見一處賣酒的蘆蓬,眾人忙是進入。
迎著璧上明珠毫光細觀,但見一個身穿錦繡華裳,頭戴點翠風冠的女子。
小河澄澄清清,寒波湛湛。
西梁國主冰肌玉骨的臉頰上,微微訝異,笑道:「太師既喜歡,可一併去提親罷。」
行者遙指道:「想來那裡人家是個擺渡的。」
唐僧和八戒修養了兩天,就是來到一座繁華都城。
這一笑,恍若一株山茶倏然綻放,「敢問對面和尚從何處而來啊?」
唐僧勒馬近前,遠見對岸柳蔭垂碧,微微露出茅屋一角。
一番折騰,方知那子母河河水可使人懷孕。
她頭戴烏紗,身穿紫蟒官袍,氣勢堂堂。
這時,但聽馬蹄踏在青石板的「噠噠」聲響起。
女太師低聲說道。
陸北看著河水,思索道,「此水蘊含造化之力,這西梁女國或有一些來頭。」
唐僧只是喚道:「肚子疼的緊。」
唐僧一行離了金兜山金兜洞,一直向西。
八戒和_圖_書笑道:「師父,我也正要吃勒。」
女太師聞言大喜,連忙讓御林軍護送唐僧一行,向前走去。
說著,放出氣勢,向那聚仙庵席捲而去。
「額,太師平日里磊落爽利,怎麼這般吞吞吐吐?」
那女太師連連頓首再拜,將女國主都為之驚異半晌。
聞言,行者騰雲而起,和陸北一起去了解陽山。
唐僧縱馬近前,細細看去,不由微訝。
疑惑語氣中儘是不信。
此刻的唐僧自沒有迂腐到,一個幼小生命如何如何無辜。
她不由芳心亂跳,霞飛雙頰。
西梁國主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櫻唇輕啟,欣喜說道:「若是如此,你可代我去提親罷。」
見得此幕,陸北眸光閃了閃,也不出言阻止。
行者問道:「你是擺渡的?」
不過,面色悵然起來,幽幽嘆了一口氣,「希望真如母皇之言,和一男人成親能夠解那惡咒。」
但見大街上,鶯鶯燕燕,長裙短襖,不分老幼,皆是婦女。
以一人之生死,護持一國之人災劫不侵,否則外間遍地妖魔,何故不敢進犯西梁女國。
目送太師遠去,西梁女國國主蹙了蹙眉,目光有些狐疑不定。
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一雙雙秋水妙目盈盈望來,落在唐僧等人身上。
陸北神色淡淡說道。和_圖_書
「太師,不知那唐三藏相貌如何?」
國王問道。
說著,自顧自品了一口。
見陸北如此倨傲態度,如意真仙心生恚怒,正要嚴詞拒絕,卻見陸北右手已按在了腰間的三生神劍上,一抹寒光若隱若現。
太師低聲說道:「陛下,那唐三藏一表人才,言談舉止令人如沐清風。」
女太師面如小月,眉似刀裁,眉眼英氣十足,腰間佩著一柄裝飾精美的連鞘長刀。
老豬一口飲盡,然後服侍唐僧上馬。
女太師正在打聽唐僧來歷,當唐僧自述其乃是唐皇親口敕封的御弟,不由更是肅然起敬。
卻是西梁國當朝太師,從此下朝經過。
婦人手掌骨節粗大,皮膚黧黑,枯皺的臉上更是有著風霜之色。
西梁國主想起自家母皇,上一代西梁國主在三十歲便撒手人寰,世人只道女王得了惡疾,卻不知這正是西梁國主的宿命。
陸北連忙探手接過即將落地的茶水,「姑娘,仔細些。」
賣酒的老婆婆道:「……離此正南有一座解陽山,那裡有一口落胎泉……不過,來了一個道人,自稱如意真仙,將那山洞改為聚仙庵,販賣落胎泉水。」
八戒牽了龍馬,陸北挑著行禮,上得船來,婦人搖動船槳,就向前盪去。
梢子笑道:「過河的,這裏來!」
他們二人一個面和_圖_書容俊雅,望之可親;一個氣質冷峻,顧盼神飛。
……
只聽得嘩啦啦聲響動,柳蔭里「吱吱呀呀」來了一條小船。
「師父,想是方才吃冷水了罷?」行者說道。
下馬,分開人群,對唐僧笑了笑。
唐僧接了缽盂,一口飲了小半,剩餘大半給了八戒。
……
「天吶,四個男人?!」
二人按落雲頭,見得如意真仙。
侍奉茶水的皆是俏麗的女子,見了唐僧四人,就是眉眼含笑,嬌羞不勝之狀。
「本帝來此地,取爾泉水一用。」
此刻轉頭看來,一眼望去,恍若穿越了萬水千山,滄海桑田。
突然,喧嘩嘈雜的聲音詭異地消失,安靜得可怕。
西梁國主鳳眸流波,問道。
世人焉有如此偉男子也!
八戒同樣道道腹痛。
「哦?」
陸北放下茶盞,正和那奉茶侍女說話,面色淡然,不疾不徐。
頓時大驚,拿著一對兒如意金鉤,出來之時,見得陸北面容,驚恐道:「是你?」
唐僧驚道:「這可怎生是好?悟空,你快些買了些墮胎藥讓為師吃了,好將胎兒打了。」
奉茶安坐。
八戒扯開嗓子,高聲叫道:「擺渡的,擺渡的,撐船過來!」
唐僧一時口渴,因見小河水清,對八戒道:「悟能,取那缽盂,舀了水來我吃。」
紅裙少女登時怔怔原地,心口直和-圖-書如小鹿亂撞,分明越發手足無措了。
這時,驟然聞聽陸北這邊動靜,不由不滿地皺了皺眉。
唐僧雙掌合十,一禮道:「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奉唐皇旨意,要到西方拜佛取經。」
師徒二人疼痛難禁,不知怎的,一時半刻間,肚子竟漸漸大了起來,用手摸時,似有血肉團塊兒,正在肚子中蠕動。
「陛下,臣還有一不情之請,還請陛下應允。」
到得驛館內,女太師命人將唐僧一行安頓下來。
尤其落在唐僧和陸北身上的目光,近乎灼熱發燙。
正值二月早春時節,草長鶯飛,春光明媚,一派旖旎爛漫春光。
如意真仙面色又黑又青,說道:「帝君自便就是。」
女太師站在玉階上,躬身說道:「啟稟陛下,經過即是如此。」
轉念一思,急急和唐僧告別,拿著行者遞上要求西梁國主倒換的諜文,便直奔王宮去了。
心道,這長老相貌軒昂,氣度親切,又加之身份尊貴,卻也有資格做得我王之夫。
唐僧也問道:「怎麼不見艄公,只來了個艄婆?」
一個婉轉動聽的聲音,從珠帘子後傳來。
方才,陸北低著頭,又站在後邊擔著行禮,因此這女太師一眼看去,只見行者、八戒一個猴子,一個豬頭,就下意識地不去看,並未得見陸北面容。
即取了缽盂,去河邊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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