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落長安,西行碎靈山
第一百八十三章 凌雲渡上事

六覺盡失,心神空明。
行者笑道:「師父啊,你在那假境假佛處,強要下馬禮拜,今到了真佛境之地,倒也不下馬了。」
「你……吃醋了?」陸北微微一笑,走上前,從後面抱住嫦娥的腰肢。
空!
都城之中。
不知為何,心頭隱隱有些悸動生出。
陸北目光微凝,靈台之中,一股警覺生出,在他目光之中,那老僧青光透體而出,隱成羅蓋。
「謹遵我佛法旨。」
而懷中那隻通體雪白的兔子,那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轉了轉,一抹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
陸北也是停下步伐,望那獨木橋看去,目光閃爍,「凌雲渡!」
「有趣……」接引笑了笑,將竹蒿撐起。
此刻,陸北的臉頰、脖頸、手臂之上,一道道金光咒文如蚯蚓般急劇蠕動,正在一點點侵蝕元神。
如來心中歡喜,笑道:「金蟬西來,你可前去再護上最後一程。」
聞聽此言,嫦娥仙子心尖兒猛然一顫,微微綳直的嬌軀,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師徒幾人再次西行,不知不覺間,已到了銅台府。
「聖僧,在下醒得。」
第二天。
陸北思忖道。
說著,拽開步子,走將過hetubook.com.com去。
手掌中,一面造型古樸的鏡子,在一位混元聖人的攻擊下,已失去了往日的瑰麗光輝和諸般神異。
天色將晚,唐僧和行者便打算第二天再去西行。
靈光閃爍,兩道人影消失原地。
唐僧驚道:「悟空,這路莫非走錯了,此水如此洶湧,又不見舟楫,怎生得過?」
觀音行了一禮,領命而去。
一根獨木之上,腰懸三尺青鋒的素衣青年,雙眼無神,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五官漸漸清晰,竟是世尊如來!
唐僧舉鞭遙指道:「悟空,好去處!」
突然兩道光芒從一雙幽深的瞳孔中放出,金光如漩,向藍紫色光柱席捲而來。
嫦娥仙子柳葉眉挑了挑,清叱道:「陸北,看看你做的好事!」
嫦娥仙子玉容清寒,說道:「玉兔在胡鬧,你也陪著她,還成什麼親,你也不怕旁人笑話!」
而後,唐僧一行在金頂大仙的相送下,緩緩向靈山行去。
接引佛祖笑意瑩然地看著陸北道。
靈台在於方寸之間。
那是一位聖人的渡化之音,直指靈台深處。
賓主敘話間,唐僧一行就被引入玉真觀中。
唐僧笑www.hetubook.com.com道:「這西方佛地果真是和我中土大不相同。」
這時,行者笑道:「師父看好,老孫先給你走一遭。」
那人臉的眼睛還未睜開,兩片嘴唇翕動,驚喜說道。
陸北故作疑惑道:「我又做錯了什麼?」
陸北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
陸北目光淡漠,就是一步踏上了那根獨木橋。
「那……」
如來佛祖微微一笑。
「滾!」
唐僧連忙上前見禮。
「明鏡蒙塵,可悲可嘆!」
這時,周方虛空之內,有無量金色佛光凝成【卍】字,齊齊向陸北靈台湧來。
「哼……」嫦娥仙子冷哼一聲,就要掙脫出來。
嫦娥仙子抱著玉兔兒立在一棵花樹下,似在等人。
莫名空間,一面藍紫色的鏡子,正在不停放出靈光碟機逐佛光的侵蝕。
實則到了天竺國,已離著大雷音寺不遠。
一聲冷笑響起,「給本帝滾出去!」
「先天至寶,大善!」
如來佛祖一語雙關道。
崑崙鏡盪起一道藍紫色的光柱,向佛光人臉照去。
心神見於莫名之地。
聽完嫦娥仙子的敘說,天竺國王和王后才明白經過,對行者道謝不已。
但陸北手臂hetubook.com•com緊緊箍著,他才不捨得撒手。
唐僧說道:「大仙盛情,貧僧感激不盡。」
……
「哼!」
行者道:「師父,這時靈山腳下玉真觀金頂大仙。」
行者笑道:「師父,你看那不是有一座木橋嗎?從橋上過去,方得正果哩!」
這時,唐僧和八戒已經上了小船。
就在這時,如來佛祖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炸雷般的聲音響起在此處莫名空間。
而此刻,大雷音寺中。
「太微,入我佛門,教中護法之位為你而留!」這聲音從厚厚的嘴唇中吐出,不含一絲廢話。
青年面容沉寂,雙眸冷冽,正在死死抵擋住佛光咒文的侵蝕同化。
時光匆匆,半個月之後。
登了靈山,沒有五六里,但見一道八九里寬闊的河水攔路。
沒有多久,只留額頭上一小塊兒區域明潔如玉,那是神庭所在,真靈居所。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那是一個無底船。
直到被天竺國王送出城外。
而後,讓人拿了國璽,給唐僧倒換了關文。
唐僧心驚膽顫,說道:「這太險絕,走不得,走不得!」
「這一位就是那接引聖人的一具法身,南無寶幢如來!」
嫦娥羞惱道:「還不和圖書放開我。」
又見遠處一帶高樓、塔林,衝天百尺,聳漢凌空。
沐浴之後,唐僧換上錦瀾袈裟,手持九環錫杖,拜見金頂大仙。
無聲無響,湮滅虛無。
唐僧深深看了陸北一眼,喟嘆說道:「陸瑜施主,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夜裡,霜寒初降,月光如紗。
……
一步踏出,萬籟俱靜!
那佛光一圈圈暈來,最終在無盡的虛空中形成一個模糊的人臉。
「善……」字一出,漫天箭矢倏然頓在半空,轟然湮滅。
那一雙眼眸正待睜開。
崑崙鏡清鳴一聲,藍紫色的鏡面黯淡無光,好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霾。
唐僧聞言,慌忙下馬。
「太微,莫讓金蟬子在大雷音寺中等急了。」
靈山腳下,來了四人一馬,正是唐僧一行。
皈依,皈依……
陸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了,我從那凌雲渡走便是了。」
但見一路奇花異草、古柏蒼松,所過之處,家家向善,戶戶齋僧。
「回稟我佛如來,已至天竺國銅台府地靈縣。」觀音菩薩櫻唇輕啟,輕聲說道:「或在旬月之間,能至大雷音寺。」
金頂大仙笑道:「聖僧今年才到,我被那觀音菩薩哄了,她原說聖僧三五和*圖*書年間就到,我年年等候,不想聖僧今天方來。」
箭如飛蝗,攢射而來。
「小友不上船嗎?」
陸北清笑一聲,湊到嫦娥耳畔,深吸了一口伊人身上的馥郁幽香,噙住珠圓玉潤的耳垂,呢喃說道:「嫦娥,我想你了……」
正在這時,河面上飄蕩過來一船,一個戴著斗笠的僧人立在舟頭,那僧人面呈淡金,神情疾苦。
唐僧連忙整衣觀看。
心頭被苦澀充斥,昨夜之事,當真是一言難盡吶。
未幾,陸北緩步行來,笑道:「仙子,在等人啊?」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道童立在山門之前,叫道:「來的可是東土取經人嗎?」
一聲冷哼響起,崑崙鏡藍紫色的光芒如根根箭矢,向那人臉射去。
佛光大盛,世尊如來高坐蓮台之上,說道:「觀音,金蟬子一行到了何處?」
陸北這才面色尷尬地回到唐僧隊伍之中,可也不知為何,左臉之上尚有幾個若隱若現的指印。
天竺國。
晨光熹微,天剛放亮,唐僧便吩咐行者牽著馬匹,八戒挑起行李,向西行去。
將船駛至近前,笑道:「這裏來!這裏來!」
與此同時,佛光普照,驅散了莫名空間的白色迷霧,顯出一個青年的元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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