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齊國之亂
第六百八十章 用的著買嗎?

趙頤笑了笑,說道:「無妨,就按照本王說的做吧。」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子帶來了嗎?」
那聲音道:「還有何事?」
錢多多走到一旁,藉著燈火,翻開看了看,有幾個字自己不認識,應該是真貨無疑,又走回來,將一疊銀票遞了進去,說道:「這是餘下的五千兩銀子,兄台數數。」
李易走在街上,心道剛才應該饒他一根芹菜什麼的,他不喜歡欠人錢,一文錢也是欠,對於強迫症來說,一文錢和一萬兩的區別不大。
吳縣令抬頭看了看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下官遵命。」
吳縣令愣了愣,說道:「殿下,私藏皇家之物可是大罪,就這麼放了他?」
楊彥州點了點頭,兩人走下台階,與此同時,幾條街之外,某處院子里,李易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雖然老皇帝賜下來的東西他都沒怎麼在意過,但也不至於沒有一點兒印象,直到此刻,他還是想不起來,那塊玉佩,是他什麼時候送給自己的?
錢多多自顧自的向裏面喊了一句,將那些詩詞小心的和*圖*書收好,大步的走了回去。
「當然不是!」
片刻之後,依然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得快些將那十三首詩詞寫出來,然後出去買菜。
趙頤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說道:「順手為之,他去贖了自然好,不贖也是意料之中,這些天多派些人暗中探查,豐州城不大,若是他還在城裡,遲早都能找到。」
家裡的菜剛才都被柳二小姐糟蹋完了,他得買些新的回來,順便將那詩詞送去,拿回剩下的五千兩尾款。
「半個月前,戴著斗笠,一千兩銀子將這塊玉佩當掉了?」縣衙大牢中,齊國三皇子趙頤看著那當鋪掌柜問道。
趙頤揮了揮手,說道:「不必了,這件事你不用過問,一會兒記得放那當鋪掌柜的離開。」
錢多多搖了搖頭,說道:「那種詩詞,我隨便就能寫出十幾首,用得著買嗎?」
這怕不是又在追捕什麼重犯之類,看來這豐州的治安也是不怎麼好,大晚上的一個人在街上溜達,還是小心為妙……
錢多和*圖*書多笑了笑,說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如果有,就是你給的錢不夠多。」
「錢貨兩清,告辭!」
兩人從縣衙走出來,楊彥州回過頭問道:「殿下,若是他不去贖那玉佩呢?」
「錢兄高才,名氣已經傳遍了豐州,小弟佩服!」一人拱了拱手,說道:「相識十余年,竟是不知錢兄有如此的詩才,錢兄你隱藏的好深啊!」
「殿下要找什麼人,要不要下官派人……」吳縣令站在一旁,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一人面上露出不忿之色,說道:「居然還有人說錢兄的詩文是買來的,連趙修文都肯定了錢兄的詞作,承認自己也很難超過,這齊國,還有人比他文采更高的?
「兄台記得還欠我一文!」
錢多多撓了撓腦袋,說道:「返現呢……」
難不成,錢兄還能去找趙修文買詩不成?」
周圍幾人都是認識許久的朋友,不像那樣酸腐儒生一樣,只會諷刺自己,受到這樣的恭維,錢多多笑了笑,說道:「不要張揚,不要張揚,我很和*圖*書低調的。」
「錢兄,詩詩姑娘那日當著眾人的面感謝你,只是你離開的早,實在是太可惜了,如若不然,怕是那天便可以和詩詩姑娘發生一些美妙的事情,今天你不打算把握機會嗎?」一位年輕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看著錢多多說道。
「是極是極,如此的詩詞,怕是無價之寶,又怎麼可能用銀子買來?」又有一人贊同道。
不止蘇軾李白秦觀,這一次,柳永和晏幾道幾人的棺材板也快壓不住了,每寫一句,李易都能夠感受到來自異時空那濃濃的怨氣。
天還沒黑,錢多多就站在那處巷口,耐心的等待著。
……
楊彥州站在他的身旁,思忖了片刻,說道:「殿下,如此說來,他現在應該就在豐州城裡了。」
錢多多擺了擺手,說道:「那天只是看到詩詩姑娘,情難自禁,故而賦詩一首,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趙頤點了點頭,說道:「他不會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只用一千兩銀子便當掉,想來應是極其缺錢,景國他暫時回不去,躲在齊國實屬正常,此時,應和-圖-書該還沒有離開。」
這次之後,再也不做這種用詩詞賣錢的事情了。
這一次,那聲音沉寂了好久,才再次開口道:「不好意思,這次沒有返現,零錢剛才買菜的時候用完了……」
聽到巷內傳來聲音,錢多多連忙道:「兄台留步!」
「一文錢也是錢。」錢多多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家父從小就教導我,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不要亂花錢,要節儉,一文錢也是錢,是我應得的,為何不要?」
錢多多身體一震,立刻說道:「都帶來了。」
「一文錢你也要?」
一處酒樓之中,高高的檯子上,有幾名舞姿曼妙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當中一名女子的身段窈窕,舞姿曼妙,吸引了堂內大部分人的視線。
有一物從黑暗中飛出來,錢多多伸手接住,只聽那聲音道:「這是五首,你先驗驗貨。」
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
「買菜……」錢多多愣了愣,有些詫異的望向了前方,只是,那一片黑暗中,再也沒有聲音傳來了。
早些回去和柳二小姐睡覺才是正道。
路過某處城門的時和*圖*書候,看到黑暗中,門口的兵丁對過往的路人一個個的盤問,手裡似乎拿著畫像之類的東西。
有人疑惑道:「那些窮酸鬼,把什麼氣節看得比命還重要,這等詩詞,也是能用錢買來的?」
直到夜幕完全降臨,他的腳都快要站麻了的時候,巷內終於傳來了一道聲音。
沒多久,趙頤從牢房走出來,搖了搖頭說道:「這塊回龍佩是父皇當初賜給我的,價值萬金,居然只當了一千兩銀子,李兄啊李兄,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趙頤了……」
……
一人詫異道:「錢兄的意思是,那首詩詞,是你買來的了?」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手上一空,不一會兒,又有一捲紙張飛了出來。
錢多多搖了搖頭,小聲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無價之寶啊,一百兩不夠就出一千兩,一千兩不夠就出一萬兩,總有一個相稱的價格,我看啊,那詞也就值一千兩。」
「是的,他當時用斗笠遮住了臉,小人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當鋪掌柜顫聲說道:「小人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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