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娘已經過世幾十年了。」
「生離死別，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沒什麼，隨便問問。」
「我一會兒幫你問問。」李易想到一件事情，問道：「你說如意突破到宗師需要機緣，什麼叫機緣？」
徐老說的輕鬆，但李易卻從中聽出了驚險。
吃飯的時候，李易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大喜大悲，大起大落，這就屬於情緒上的了，也不難理解，類似於化悲憤為力量、小宇宙忽然爆發之類的……
柳二小姐正忙，抬頭隨意問道：「什麼書？」
「首先，她是一個女人——你做夢都想的女人。」李易看著他，說道：「除了田老，你做夢都想的女人，只能是你娘。」
這幾年，李易用他的親身經歷說明，求生欲不是天生的，是通過後天不斷的作死，經歷了大量的成功和失敗，才總結出來的珍貴經驗。
時間越久，他對於那位寫出《鴛鴦帕》的大神就越是佩服，她對男女感情的認識和了解之深，讓他心服口服，就差五體投地了。
李易可不想讓如意選擇這第一條路，她要是出了事，他找誰再要一個煮麵煮的這麼好吃的小姨子……
他走到床邊，說道：「如意，你枕頭底下那本書借給我看看。」
李易看著他，問道：「說hｔtps://ｗｗw.hetuｂoｏk•ｃom•ｃｏm了這麼多，想要成為宗師……」
如果說在這方面他已經是滿級的王者，徐老就只是一個LV1的菜鳥，他的升級之路還很長久，中間勢必會夾雜數不盡的血淚。
徐老顯然已經悟到了什麼，從房間之內走出來的時候，一臉的愕然，又若有所思。
如儀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鴛鴦帕》這本書妾身聽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
「扔了？」李易搖了搖頭，扔了就太可惜了，她看著楊柳青，問道：「師侄有這本書嗎？」
柳二小姐猛地站起來，一臉羞怒的看著他，「你翻我東西？」
她為什麼要生氣？
但武國多少人，宗師才幾個，床上躺著的那位老婆婆肯定是屬於第二種，楊萬里不知道，姑且算是他也屬於第一種，武國習武之人有這麼多，生死之間突破到宗師的就這麼兩個，其他人呢？
徐老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攔著我？」
說了這麼多，又繞回了機緣上，李易打算先去找柳二小姐借書，武學這件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什麼生死之間，大起大落的，還不如她對他好一點，平時多給他揉揉肩煮煮麵，說不定自己的穿越和*圖*書者光環分給她一點，睡她一覺之後就是宗師了……
李易看著他，問道：「你是屬於哪一種？」
但是這也有風險，萬一大喜大悲之後，突破的不是宗師，而是腦溢血羊癲瘋，可就得不償失了。
若卿也微微搖頭道：「以前在一個姐妹那裡見到過，翻了幾頁，後來有事情耽擱了，就沒有再看了，相公問這個做什麼？」
奇怪的是，如儀和若卿，包括醉墨，與他朝夕相處，卻沒見她們看過。
李易想了想，說道：「永遠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說你想另一個女人，哪怕你沒有把她當女人，甚至沒有把她當人。」
他微微皺眉，問道：「就沒有別的溫和一點的方法嗎？」
難怪她們兩個武功增長這麼快，如意總是給她們開小灶，手把手，身貼身的教導，他能把她們兩個甩開才怪。
簡直是多此一舉，有這功夫，還不如跟著他學泡妞呢……
還是白女俠豪爽，李易將那本書交給徐老，交代他妥善保管，看完了記得歸還之後，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扔了！」柳二小姐瞪了他一眼，眼中的羞惱之色未散。
他看著徐老，問道：「愛恨情仇是什麼意思？」
他看著站在院中的李易，想了想，問道：「她為什麼要生氣？」
她怎麼還ｈ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ｏｍ在生氣？
她不會說謊，看來就是有了，李易正要再問，卻見她低下頭，小聲說道：「放在如意城了，沒，沒帶……」
楊柳青的臉刷的就紅了。
他還是希望如意能夠達成心愿，就算是會被她一輩子壓在身下，他也不在乎了，在上面和在下面，他都無所謂，只要她喜歡就行。
沒突破的，都死了。
這是三個世界級的哲學難題，一題更比一題難，古今中外，有無數學者對此進行了研究，都沒有得出結果。
徐老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要看機緣……」
李易目光望向白素，白素從袖中取出一本薄冊，扔給他，淡淡的說道：「看完了記得還我！」
其實這條路沒有什麼捷徑要走，他這麼直白的詢問，李易還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思忖片刻，說道：「我推薦你本書，你有時間了看看吧，那本書名叫《鴛鴦帕》，裏面對女子心理刻畫的極為深刻生動……，想要征服女人，就先從了解女人開始吧。」
這話問到了關鍵，《鴛鴦帕》只在景國有，也都是女子之間互相傳抄，市面上是禁止售賣的，她就只見過柳二小姐有，一會兒幫他問問就行。
徐老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水平。
如儀和若卿，到底和她們這些沒對象的單身狗不一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
「老夫當年意氣風發，行走江湖，鋤強扶弱，結下了不少仇家，一次被仇家追殺，命懸一線之時，方才悟到了宗師大道，一竅通，竅竅通，反敗為勝，將所有仇家盡數誅于劍下……」
如意在武學上從不藏私，李易走進她房間的時候，她正在指導白素和楊柳青。
那道姑就屬於這一類，滿門被屠，才鑄就了一位年輕的宗師……
「我如果攔著你，你就永遠意識不到這個問題了。」這其實就涉及到更高層次的知識，他暫時還不懂。
李易覺得他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徐老要是還沒有領會到這其中的深意，他就不準備教他了，像壽寧那麼聰明伶俐天真可愛的學生說出去才有面子，領悟力這麼差的學生說出去他堂堂景王都丟不起那個人。
「《鴛鴦帕》。」李易掀開她的枕頭，說道：「就是你做了筆記，寫了很多心得的那本，咦，怎麼不見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當她生氣的時候，要想安然度過，只能通過強烈的求生欲。
不過，《鴛鴦帕》堪稱是景國女子的情感教科書，流傳也太廣了，以前他只知道小環小翠她們有，沒想到連如意和楊柳青都不能免俗，甚至連白素都隨身帶著一本，不知道明珠有沒有……
「《鴛鴦帕》？」徐m.hetubook.com.com老點了點頭，問道：「哪裡有賣的？」
「所以沒有例外了。」
徐老疑惑道：「可那該死的道姑是我的仇人。」
徐老望著院牆之外，說道：「生死之間，愛恨情仇。」
她怎麼又生氣了！
「這就看運氣了。」徐老搖了搖頭，說道：「楊萬里睡了一覺就是宗師了，據我所知，你家娘子，成為宗師也沒有費多少工夫，常德天生殘缺，和我們這些正常人不同，不能比較，你們景國那位牛鼻子，整天道可道名可名的，也就宗師了……」
「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你緊張什麼……」李易瞥了瞥她，說道：「不是我要，是徐老要看，你把書借給他，等田老傷好了，又能給你提供一位宗師陪練……」
他從一開始的感情小白，這幾年間，在自身的經歷中，體會到了一些東西。
徐老想了想，點點頭，認真說道：「你再多教我一點兒東西吧。」
李易給她們的碗里分別夾上了她們喜歡吃的菜，望了望對面的柳二小姐和楊柳青，心道果然任何事情都不能以偏概全。
《鴛鴦帕》就是古代版的《釣男三十六計》，是教女子怎麼泡男人的，白素看這種書幹什麼，難道她也想了解女人的心思？
人的潛力是逼出來的，在生死之間，悟到那一線生機，突破武學桎梏，聽起來好像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