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山賊王的男人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一起吃點?

嘩啦!
兩人說話間,並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有數人已經面色大變,嘴唇不住的顫動,甚至連站立也都站立不穩。
李易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這四名女子中,有一位李易認得,便是數年之前,以一樁冤案,攪動了整個京都的風雲,使得褚家從興盛到敗亡的那位林琴林姑娘。
他身旁的年輕人看了看身後的衙役,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先帶回縣衙吧。」
酒樓之中,半邊臉腫脹的年輕仕子掀翻了一張桌子,怒道:「人呢,給我出來!」
秦和看了看坐在李易身旁的壽寧,微笑道:「和景王相比,彼此彼此……」
秦和看了看吳二,說道:「去安排吧……」
四人見禮之後便離開,秦和看著他,解釋道:「她們三個,都是琴兒的姐妹……」
李易看了看他,忽然問道:「你不恨他嗎?」
吳二站在他的身邊,憨厚一笑,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他身後一人笑了笑,說道:「早知道就不過來看熱鬧了,浪費了那一桌酒菜……」
酒樓的客人早在這些人進來的時和-圖-書候就跑光了,李易和壽寧挑了一處桌旁坐下。
秦相在一年之前,就已經離世了。
此時,李易和壽寧已經從後面走了出來。
在他們身後,迅速湧進來一群官差。
李易轉頭看著秦和,說道:「好不容易占你一次便宜,把你們這裏招牌菜都上一份……」
「參見殿下!」
他是他見過的,為數不多的明白人,他對他有些欣賞,也有些佩服。
四名女子站在他的身側,異口同聲道:「見過景王殿下。」
一群人幾乎將桌子圍了個圈,李易回頭看了看他們,說道:「都站在這裏幹什麼,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點?」
那一隊衙役見自家公子開口,立刻退到一邊。
大家都是禽獸,禽獸和禽獸,總會有一種屬於同類的親切感。
另外幾位,則是從未見過。
他立刻小聲對身旁的女子說道:「快,快到後面去,讓那位兄台千萬不要出來!」
「恨,當然恨。」秦和點了點頭,說道:「他是一個好丞相,不是一個好父親,要不然,秦家現在也不會淪落至此…和-圖-書…」
「死到臨頭,還想著吃飯!」那年輕仕子半邊臉腫脹,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指著李易,說道:「就是他!」
這十餘人,可都是京都有名的官家公子,這些人怎麼會被驚動的?
噗通!
秦和喝了杯茶,說道:「景王此次回京,京都竟是沒有一點兒消息,秦某還真有些奇怪……」
「不過……」他說著說著就笑了,擺了擺手,說道:「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挺好的,人還是要向前看,不要總回頭……」
這位老人為景國奉獻了一輩子,晚年家破,身邊只餘一子,秦家崛起於秦相,也終結于秦相,好在他人生中的最後這幾年,也還安穩,並不像褚太傅,落得一個萬人唾罵的下場……
他乾脆別叫秦和了,改名叫禽獸吧……
他賣給假試卷的人,不是駙馬,是景王!
解釋的再多,也掩蓋不了他是一個禽獸的事實。
他們此刻心中懊悔至極,吃飯喝酒好好的,為何偏偏要湊這個熱鬧?
他笑了笑,放下茶杯,站起身說道:「馬上就有消息了……」和*圖*書
隨著他走進酒樓,十余位年輕人魚貫而入。
或許,還因為兩人在某方面,一樣的禽獸。
「父親臨終的時候,一直想要見你一面。」秦和幫他添滿茶水,說道:「那幾年,褚太傅人人唾棄,人們開始稱呼父親為景國文骨,他說他哪算得上什麼文骨,就是一把老骨頭,有一點讀書人的堅守而已……」
「景王?」年輕人聞言一怔,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京都有個什麼景王,下一瞬,等他反應過來之後,雙腿便開始有些發軟,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強行提起幾分力氣,快步向前兩步,大聲道:「住手!」
李易左右看了看,問道:「五爺不在秦府,什麼時候做了酒樓掌柜?」
他身旁的一名年輕人看了看他,皺眉道:「你們幾個人,被他一個人打成這樣,需要到縣衙來搬救兵?」
無非就是他每一次回京,都會將京都鬧得一個雞飛狗跳,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回來了,這一次,則是低調的有些過頭。
秦和抬頭看了看他,說道:「他說你才是景國的骨頭,真和圖書正的骨頭,你出現之前,景國沒有骨頭,現在有了,可惜他只能看到景國有了骨頭以後,站起來,往前走一步,兩步,看不到更遠了……」
那一隊衙役來到他們身邊,見兩人如此淡定,倒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說完才意識到,用五文錢買走假試卷的,不是普通人,那可是當今駙馬,而且,還有公主殿下在他身邊,他有什麼好怕的?
「秦府太大了,卻沒幾個人,住著不習慣。」秦和笑了笑,說道:「父親走了以後,我便將秦府賣了,買下了這座酒樓,閑時做做掌柜,也還不錯……」
秦和微笑的看著李易,拱了拱手,說道:「見過景王。」
這些人氣質出眾,衣裝華麗,一看便非常人。
那十餘人見此,也一個個的哆嗦著走上前,面色發白,紛紛躬身行禮。
秦和看了看身旁,又道:「這是景王殿下,還不快快行禮。」
他現在雙腿發軟,但是卻又不能發軟。
該怕的,是那些人啊!
這是曾經以一己之力,攪動整個京都,攪動整個景國,影響天下大勢的人物……
景王m.hetubook.com.com就是駙馬,駙馬就是景王……
「參,參見景王殿下……」
……
他的父親調任京都,擔任京城令不過才兩年,但他對於這位傳說中的景王,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彭二坐在最裡面的凳子上,看到這陣勢,身體顫了顫。
腫脹著臉的仕子指著李易,大聲道:「就是他!」
不,還是駙馬,景王就是駙馬!
剛才命令他們的年輕公子見此正要發怒,被身後一人拽了拽。
褚太傅於三年之前,便已鬱鬱而終,褚家也隨之成為歷史,一代太傅帝師,淪落至此,可悲也可嘆……
他會不會被滅口?
那人聲音顫抖的說道:「那,那好像,好像是景王……」
秦和此人,李易給不出什麼評價。
年輕人深吸口氣,上前兩步,躬下身子,顫聲道:「見,見過景王,景王殿下,這,這是誤,誤會……」
……
李易看著他,微微搖頭,說道:「數年不見,五爺竟是禽獸至此……」
酒樓后宅。
有人雙腿發軟,不是說話結巴的年輕人,而是彭二。
他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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