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憤青大少爺

張楚等人分開隨著人流走進了延長縣城。張楚打搶成富家公子的模樣,跟隨的家人也衣著光鮮。後邊的大車上接著貨物,在塞給守城門的衙役一點散碎銀子之後順利的進入了延長縣城。
張楚無心欣賞這古城的風貌,很快就找到了此行要找的人:延長縣最大商號的老闆周泰的大公子周家林。
「可你織的布不一定能比得過南方和布匹?」周家林的商業頭腦運轉起來分析道。
周泰在延長縣可算是個人物,雖說商人在明朝是賤業,但任何時候也不會有人與錢過不去,周老闆的在江南及北方都有商號,將貨物流通到南北。走到那裡都有人給面了。周老闆生有二子一女,長子就是周家林,但周家林為小妾所生是庶出。而二子周家齊才是正室所生。所以周家林處在了十分尷尬的位置。為了提高家族的地位,周泰請了設了私塾請了老師教周家林讀書識字,希望他能進學,光宗耀祖。而周家林自己卻是想跟著周泰學習經商,好繼承周泰的的家業。不過現在看來希望渺茫,真正要繼承家業還是二公子周家齊。周家林讀書不成功名無望,想經商家裡又不允許。眼看就要二十歲了還是一事無成,所以每日里只與其他商家的子弟一起飲酒作樂,喝茶談天,自己的老爹不能罵,只能拿貪官當靶子每日里罵罵出氣。
「如能獲利,冒險也是值得的。」周家林心中財富超過父親的夢想使他膽子大了起來。
「好,我就住在旁邊hetubook.com.com的客棧,能不能合作,明天周兄給我一個準信,之後我要到鄉下招收流民去。周兄就此別過。」張楚拱手告辭離開了妓院。
「你難道不想獲利?」周家林奇怪的問。
「災年更有生意可作,救人更可以獲利。」張楚回答。
馬知縣接過信見內容寫的十分謙恭,表達了對馬知縣的敬仰,解釋了因為災年盜匪猖獗為求自保才聚集起來建立了保安隊,沒想到和官軍發生了誤會,保安隊深懼天威,希望得到知縣大人的諒解,並表示願為官府打擊盜賊土匪,管理境內的數萬的流民。
「財富超過我父親,還不用他的店鋪,你開玩笑吧」周家林來了興趣。
「在城外五里之外的險要之處駐守,為的是防止賊人偷襲延長縣城。」
吳知縣在縣衙召見了吳百戶,看來吳百戶這幾天肯定是為戰事操勞不止,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想法很好,可哪有那麼多的工作給流民去做。」
張楚走近他的桌子施禮說道:「這位兄台,可否允許在下與你同桌花共飲,談談天。」
「現在流民遍地,我僱用人員的費用可降到最低,你說要獲不獲利。」
「啊啊,寶貴險中求,並且你一分本錢都不用出,如果不成還到江南遊歷了一番,長了見識,江南的美女可比這裏的強多了。」張楚笑道。
「託大人的福,我軍大獲全勝。」
「算,算!肯定算。可你怎麼獲利呢?」
「快說,戰事如何?」https://www.hetubook.com.com吳知縣著急的問。
「你認識我?」周家林問。
「我是延安府人氏張楚,因見延長縣遭了災特來這裏作行生意。」張楚回答。
「可那都是家父的生意,與我無關。」周家林沮喪人說。
看張楚坐定,周家林問道:「兄台應不是本地人氏吧,本城的年輕人我差不多都認識。」
「這個自然,不過真能成嗎?」周家林不放心的問道。
「他們真和其他的土匪火併過。」
「生意人也要講道義。」周家林不悅道。
「我有新的織布方法可節約成本,並織出質量更好的布,當然這是商業秘密。作生意要想獲利就得充分利用自己的資源和優勢。比如兄台現在是資源豐富,想要獲利易如反掌。」張楚給他下了誘餌。
「周大公子誰人不認識。」
「你詳細說說。」周家林對作生意還是有興趣的。
「如果我給吃不上飯的流民活干,然後發糧米給他們,使他們不致餓死,算不算做善事救人。」
「這伙賊人能完全消滅嗎?」馬知縣問百戶。
「參見縣尊大人。」吳百戶趕緊施禮。
當日吳百戶帶隊離開后不久,就有消息說吳百戶戰敗了,所率隊伍全軍覆沒。嚇得馬知縣立即命人關閉城關,命令衙役和城中青壯上城守衛。可等了半天也沒見賊人來攻城,吳百戶的隊伍也沒有回來,馬知縣心中煩躁不安,如果賊人真的來攻城,城中已沒有可用之兵,如果丟城失地,他作為縣官守土有責https://m.hetubook•com•com是要掉腦袋的。後來有幾個吳百戶的士兵逃回來,說吳百戶真的戰敗了,賊人十分厲害,吳百戶已經全軍覆滅了。這更使吳知縣如坐針氈,跑也不是守也不是,只能命令衙役加強城牆的防禦,自己坐在縣衙內唉聲嘆氣。第四天的時候衙役報告,吳百戶竟然回來了。
「那好你下去休息吧。」馬知縣準備送客了。
「我初來貴地就聽說你們周家在南北的都有店鋪,如果加以利用,很易就賺到大量金錢,肯定會使令尊對你刮目相看。」張楚說。
聽到能節約錢糧馬知縣動了心。然後忽然問到:「你的隊伍駐紮在會么地方?」
威脅解除馬知縣命令打開了城門,暗中還是加強了戒備。城內城外的的人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除了百戶所士兵的家屬出城去找自己的家人,其他人似乎已忘記了剛過去的那場戰鬥。
兩個月的餉銀變成一個月的,吳百戶暗罵知縣財黑,還好這一個月的餉銀全是自己的。
找到周家林時他正在城裡的一所妓院里一個人喝著悶酒,與那些狐朋狗友已經玩膩了,自己快二十歲了還功不成名不就。周家林決定自己作一個紈絝子弟得了,放縱自己及時行樂,反正就是不繼承家業自己也不會缺錢。可真到了妓院又放不下讀書人的架子,所以只能一個在大廳邊看歌舞,邊喝悶酒。
周家林看張楚也是個年輕人,長得還算斯文,就示意他坐下,以為他也是無聊想找個人說話。
「我們在這裏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遇,而且談的投機,這也是緣分,我就給你指一條發財的路,你想,我要開織場,需要大量的棉花,如果你拿著我的銀子到江南僱人收購棉花,再利用你父親的渠道運回來,從中得到報酬你是不是不用你父親的店鋪就賺到錢。這個獲利是個辛苦錢。而另一個獲利豐厚卻有風險,你不見得敢做。」張楚欲擒故縱。
「賊人嚇破了膽,躲在深山之中不敢出來,要完全消滅十分困難。」吳百戶答到。
「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我現已在城外的農村買下了一片田地,足可以收留大量的流民,其中婦女我準備讓她們學習紡線織布,從南方購入棉花,然後織成布匹賣到九邊一帶。男了準備到山裡開礦挖煤,我已與官府溝通好了,官府不會來管,當然這不能大肆宣揚。」
吳百戶的隊伍離城還有一段距離肯定不能偷襲縣城,應不是吳百戶和賊人勾結要騙城。
吳百戶暗命跟隨的那個親後去找那幾個逃回來的士兵,讓他們到城外的軍營中報到,逃跑的事可以既往不咎。這幾個人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不能讓他們壞了自己的事。然後吳百戶自己回到了城外的軍營。那個砰的一聲響深深印在了吳百戶的頭腦中,知道自己逃跑也沒有用。
張楚派到城裡做生意的卧底早已將情況向山裡做了彙報,張楚讓人密切關注周泰一家的情況,所以找到周家林還是很容易的。
「我到這裏來只是喝酒,張兄能否容我想一下看能不能與你合作。」
「打過,而且和圖書下手特別的兇狠,直接放火燒光了楊樹溝的土匪山寨。如果能驅使他們去打其他的土匪,能夠節省我們許多的錢糧。」
「這個也簡單,我要在山裡開採煤礦需要大量的鐵器,而且我有用火藥開採之法需要大量的硫磺、硝石,如果將這些夾帶在運棉花的車輛中去過來,應該是一本萬利了吧,當然這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買賣,我將我的商業秘密都和你講了,你一定要為我保密啊。」張楚叮囑道。
聽說自己能夠獲利周家林也來了興趣,問道:「我有什麼資源?」
「去找宋師爺領一個月的餉銀,縣衙現在也是錢糧緊張。」馬知縣說完轉身走了。
「可有你部士兵回來說你戰敗,全軍覆滅。」
周家林回到家中,翻來覆去睡不著,做還是不做這是個問題。
「那兩個月的餉銀何時發放?」吳百戶不想白來。
「當時戰事激烈,賊人十分的兇悍,兩軍絞殺在一起,有一部分士兵臨陣先逃了,幸虧我帶軍奮力廝殺,反敗為勝,打退了敵人,然後追殺不停將賊人追入了大山當中,賊人為此嚇破了膽,專門給縣尊大人寫來求饒投降的書信,對於那些逃兵,我一定要抓住嚴懲以明軍紀。」吳百戶為了自己的性命和財產可算是絞盡腦汁。說完遞上張楚寫給吳知縣的信。
張楚見他誤會了自己忙解釋道:「我既不買賣人口,也不囤積居奇。我不是來害人的,我是來救人的。」
「我有辦法不用你父親的店鋪同樣能賺到大筆的金錢,使你的財富超過你父親。」張楚下了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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