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新的時代
第三百六十六章 勝負難辨

他鄭子文教出來兒子還用的著考科舉么?
用了半個月的時候,鄭子文的車隊才優哉游哉的到了恆州,然後徐徐駛進了大唐皇家書院所在的文縣,鄭子文的宅子也是那裡。
早朝很快就開始了,李世民也宣布了這一次事件的結果。
如今大唐皇家學院的學生可以說是遍布朝堂了,單單五品以上的就不下三十人,佔據了朝堂四分之一的位置。
鄭子文是皇家學院的創始人,于志寧這次的舉動,無疑是把所有皇家學院出身的官員都得罪完了,而且一旦他掌握了主動權,勢必會架空許敬宗這個右僕射的權利。
于志寧身體不適,李世民特別允許他在家修養一個月,並賜予了一些補品讓人送到于志寧的府上。
後來大唐皇家書院也經過幾次擴建,增加了很多的學堂和學生的宿舍,學院里當初預留的空地也全部用完了,而鄭子文的這個大宅子,也就成了皇家學院中唯一的一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所有在他們看來,鄭子文就是輸了,而贏家就是剛剛上任的左僕射于志寧。
按照他們的想法,這事原本就應該只有兩個結果。
被他們圍在正中的赫然正是右僕射許敬宗!
不過鄭子文也只是上午讓他們去,下午的話就讓他們在家玩耍,五六歲的孩子,接受一些學前教育就行了,反正鄭子文也沒打算讓他們考科舉。
當天下午,駙馬府的一切就已經收拾完畢,家眷、僕役、雜物,拉了整整二十幾兩馬車,和_圖_書隨著鄭子文一聲令下,車隊浩浩蕩蕩的出了長安城,朝著恆州的方向去了。
此時的許敬宗已經明白,這一次他的于志寧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和解的可能性,必定是要以一人的倒下才能結束的。
與此同時,遠在長安另一頭的許府里,也聚集了二十幾號人,他們一個個都是一臉氣氛的樣子,嘴裏更是罵個不停。
因為這件事涉及到的兩個人,鄭子文和于志寧都不是簡單角色,所以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在觀望著這個事件,同時考慮自己的站隊問題。
「哼,於家小兒欺人太甚,我許延族誓不與他干休!」
對於李世民來說,如今大唐四方安定,朝中再一團和氣的話他可不放心,大臣之間還的鬥上一斗,他才覺得比較有安全感。
李世民這樣做的好處也是明顯的,這等於給了大家一種感覺,那就是于志寧在和鄭子文的爭鬥中稍微佔了上風!
在滿朝文武都拿不定注意的時候,李世民就宣布退朝了,低著頭的大臣們並沒有注意到李世民離開時嘴角的笑容。
哪怕鄭子文回長安的這段時間,這所宅子都是有人打掃的,老刀每天還會專門派一隊飛熊軍的士兵在鄭子文的門外站崗。
這一次關於鄭子文裝病不上朝的事件,前前後後只經歷了兩天就結束了,不過此事最終的結果,還是得李世民來宣布才能明了。
讓于志寧上台和剝去了鄭子文太師的位置,都是為了平衡朝堂中的勢力,不hetubook•com•com能讓形勢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變成了于志寧生病了,李世民不但允許他帶薪休假,同時還送了慰問品,而鄭子文也生病了,雖然也送了慰問品,但是卻剝去了官職,這算是怎麼回事?
鄭子文出城之前,李世民就已經料到他要走了,所以還專門派了一隊千牛衛的士兵護送他們前往恆州。
「于志寧小人得志,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哈哈哈哈!」
這對於于志寧在朝堂上樹立威信是十分重要的。
只有長孫無忌這些老臣才知道,鄭子文可不是跑,而是人家壓根就興趣呆在長安!
回到恆州后,鄭子文的生活再一次平淡了下來,他卻不知道,一群不速之客很快就要到來了。
鄭子文的這些話也讓先生們鬆了一口氣,雖然鄭子文還掛著大唐皇家書院副院長的職位,但是鄭子文可是還有國公的爵位呢,此時讓他們教小公爺,他們又怎麼會不緊張?
所有就有了第二個可能——鄭子文確實生病了。
話音一落,後院中頓時就是一片雞飛狗跳,看得劉炳目瞪口呆。
就連得到千牛衛報告的李世民都曾開玩笑說,他要是到了恆州,住在鄭子文的宅子里也是安全的。
鄭子文回來的第二天,就把家裡的幾個小崽子都送到書院里讀書去了,這段時間在長安他們幾乎都沒怎麼念書,鄭子文也不希望以後自己和-圖-書的孩子是一群文盲。
也就是說,只要他生病對大家有好處,不管鄭子文到底有沒有生病,他就是生病了!
至於鄭子文被拿掉了太師的位置,其實對於他的影響並不怎麼大,一個整天都不上朝,也不處理政務的太師,這話官位只是一個名稱罷了。
當著二十幾個年輕官員的面,許敬宗就直接把茶杯重重頓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算是這麼回事?各打五十大板?
說明白一點,這次到底是誰贏了?
「哼,許大人,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吃晚餐的時候,李世民還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自由么,呵呵!」
現在好了,只是教教小公爺認字念書,要是他們連這個也教不會,那麼也沒有臉繼續呆在皇家書院了。
不過對於鄭子文來說,這些都是無所謂的,在他看來,朝堂上的事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當他還在家修養的時候,來探望他的客人就已經絡繹不絕了,此時于志寧就已經知道了鄭子文被剝去官職,然後「灰溜溜」的離開長安的消息,一時間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相反,如果李世民沒有處置鄭子文,那麼就代表鄭子文的聖眷依然濃厚,這時候只要維持現狀就可以了。
而鄭子文病得更加厲害,已經不適合繼續再擔任太師這個職位了,所以就免去了鄭子文除了駙馬都尉以外的所有官職,也賜予了一些補品送到他的府上。
這些官員都是皇家學院出來的,而許和*圖*書敬宗當初是在皇家學院當副院長的,這些官員算起來也是許敬宗的學生,所以自然是跟著他站在一起的。
不管怎麼說,于志寧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放得很成功,而且還是那種一把頂三把大火,他成功的放了這一把火之後,威信已經樹立起來,那麼剩下的兩把就省了。
「就是就是……」
如果於志寧贏了,那麼毫無疑問,這代表著李世民支持于志寧,大家都會選擇靠攏于志寧。
像這樣的情況,就算不治他個欺君之罪,最起碼的處罰也應該有一個,至少也是罷官免職,然後貶到外地去。
許敬宗的這個僕射雖然剛當上不久,但是卻早已經站穩了腳跟,除了藉助鄭子文的名聲之外,他本身也是有能力的,最重要的是在他身邊還有一大群的人幫襯著。
當然,這也在李世民的意料之中。
鄭子文甚至都告訴了那些教書先生,他們的任務就是儘可能是讓鄭龍鄭虎他們多認一些字,除此之外能夠熟讀四書五經當然最好,至於背誦,並沒有硬性要求。
鄭子文作為大唐尊貴的國公爺,同時還是位高權重的當朝太師,于志寧這個剛上台的「小毛頭」,居然不知死活的敢來擼他的「虎鞭」?
「可惡,一定要給他們點眼色看看!」
鄭子文離開長安了,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已經被所有的人知道了,在很多人看來,鄭子文無疑就是失敗者,若不是失敗,怎麼可能急急忙忙的跑了呢?
這座宅子是由皇家書院里的四合院hetubook.com.com擴建的,當初為了拍鄭子文的馬屁,許敬宗硬生生的把李淵留下來的小院子擴成了一個大宅子。
退了早朝之後,劉炳就來到了駙馬府,然後向他宣布李世民的決定,鄭子文聽到自己不是太師之後,不但沒有失落,反而高興的跳了起來。
聽到了李世民的這個處理方式,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傻眼了。
李世民之所以下了這樣的聖旨,當然也是有他的想法,作為一個帝王,在這件事裏面,他所要做的就是兩個字——平衡!
不過真正了解鄭子文的畢竟是少數,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當初鄭子文剛進入朝堂時的那些大臣們很多已經不在了,不是已經去世了就是已經告老回鄉,如今朝堂上大多數還是一群新人。
此時的他就像是褪去了一層枷鎖,激動得仰天大笑。
「老婆們,快收拾東西,咱們回恆州啦,動作要快,姿勢要帥,動作慢的自己走路回去!」
所以,于公于私,許敬宗都不可能和他和平相處。
第一個,鄭子文確實是裝病。
不過,雖然大家都知道鄭子文是在裝病,但是有時候這事情不是一句真的假的就能說明白的,畢竟只有小孩才會講對錯,大人只會講利益。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于志寧失敗了,鄭子文必然是得射死他的,否則怎麼捍衛自己的虎威?
對於鄭子文來說,沒有了太師這個「束縛」,他完全就沒有必要呆在長安了嘛,回去恆州當他的「土皇帝」多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沒人敢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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