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投筆從戎
第133章 矇混出城

凌雪嫣然一笑,又蹙眉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我管你冤枉不冤枉,帶到大人那邊審問了再說!」
兩人正要邁步向城門口行去。
「好!這一擔菜我都買了。我另外再加你一兩銀子,請你幫我挑回家。如何?」宋奇爽快的說道。
那當兵的皺了皺眉頭,眼睛像帶了鉤子一樣盯著凌雪的臉,道:「你弟弟?怎麼長得這麼秀氣?」
宋奇聽了,忙放下擔子,搓著手,陪著笑說:「軍爺,今天到處抓欽犯,街上冷靜的很,菜根本賣不出去,我們只能挑了回家。」
這次他們沒有走東門,剛才他們已經遠遠看見,東門受損相當嚴重,因此派來把守的官兵也非常之多,檢查尤為嚴格。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入羅網。因此他們選擇了相對比較寬鬆的北門。雖然從北門出城再繞向東面,需要多走很多路程,但是此時安全至上,安全出城為第一要務。
老農也不想惹麻煩,連忙答應道:「是啊,咱們賣菜人家,難得有喜歡讀書的!所以就嬌慣他了!」
那當兵的又把視線移hetubook•com•com到凌雪身上,上下掃視了幾回,問道:「你是什麼人?」
過了一個時辰,他們重新出現在城門口。此時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裝束。宋奇換了一身月白色短衫,凌雪換了一身天青色短衫。至於他們是怎麼換的,則不得而知。
宋奇抹了抹額上滲出的汗珠,慶幸道:「雪兒,多虧你提醒!否則我們這樣過去等於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老農見了,立時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臉色大變,正要發作。當下宋奇從口袋裡掏出二兩銀子,塞到他手上,笑道:「錢一分不少照樣給你!」又把凌雪頭上的斗笠戴回到老農的頭上,兩人回身揚長而去。
老農覺得碰到大主顧了,心裏樂開了花,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一口答應著。
「冤枉啊。我不是欽犯嫌疑分子,我是良民!」
「沒關係。你先歇著。出了城再給你挑。」宋奇大大咧咧的笑道。
「等我想想辦法!」宋奇抓了抓頭髮,低頭思索。
「幹什麼的?」一個當兵的喝問道,一面說和_圖_書,一面拿劍向擔子裏面的菜里刺來刺去。那老農看到兵,嚇得哆嗦發抖,忙顫顫巍巍回答說:「軍爺,我們是賣菜的。」
凌雪見了,直搖頭,嘆了口氣道:「真是作孽啊!」心裏還對那些被抓起來的人表示歉意。等了兩三頓飯的功夫,便輪到他們接受盤查了。
各大城門口守衛森嚴,每個出城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和比對影像,通過了守城官兵的核查之後。還要通過禁兵的最終確認,才能放行出城。看來現在要出城,難度非常之大。
「一錢銀子一斤,一兩銀子一擔。」老農面無表情答道。
宋奇又對老農說,想借他的斗笠戴一戴。俗話說主顧就是衣食父母,老農二話沒說。便把斗笠從頭上摘下來,戴在凌雪頭上。老農挑著擔到了城門口,宋奇忽然把擔子從老農的肩上移到了自己肩上,老農見了。受寵若驚,他沒有想到還有這麼體貼人的主顧。眉開眼笑道:「怎麼好意思讓你挑呢?」
「抓到欽犯嫌疑分子一名!」
宋奇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服,血跡斑斑https://m•hetubook.com•com,又抬頭看來看凌雪的身上,斑斑血跡,頓時唬得他三魂丟了七魄,臉色煞白,急忙拉著凌雪閃入了最近的一條巷子。
門洞下張貼張十數名朝廷欽犯的頭像。這就叫畫影圖形,按圖索驥。不過他們的畫工實在不怎麼高明,根據這個頭像,可以說看到每個路過的人都覺得象,也可以說誰也不象。如果當兵的要陷害你,就說你象嫌犯,立刻可以抓起來;如果你塞給他幾塊銀子,他馬上又會說不象,立刻便放人。
這時宋奇瞧見街上有一個頭戴斗笠挑擔賣菜的老農,就湊過去問:「老爹,這菜多少錢一擔?」
宋奇連忙拉了下凌雪的衣襟,笑回道:「軍爺,他是我弟弟!」
「賣菜的?」當兵的咪著眼睛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會,乾著嗓子問:「怎麼不在城裡賣,反而挑出城,這是為什麼?」
兩個禁兵一面細細打量老農,宋奇和凌雪的臉,一面回頭同城門口張貼的畫像進行比對。那老農的臉與城牆上的幾張畫像都不像,宋奇和凌雪的也不怎麼像。m.hetubook.com•com那當兵的說聲「過」,門檻外幾個橫槍站崗的士兵便把槍收了起來,他們三人遂低著頭從幾根槍杆子下面鑽了過去,慢慢出了城。
凌雪回頭見了,朝那老農做了個鬼臉,然後暢懷大笑,同宋奇並肩向廣闊的原野邁步而去……
「城外五里村。」凌雪見宋奇一時回答不出,便抿禁嘴角,粗著嗓門說。
「你家住哪裡?」那當兵的目光如一把刻刀,在宋奇臉上橫七豎八刻了數下。
當兵的見查不出什麼來,便說聲「過」,又去盤查下一個人了。
宋奇和凌雪向前進了幾步,來到城門檻處,接受對影檢查。那裡有幾個禁兵專門驗臉,城門上張貼著欽犯的影像,畫工拙劣。
出城約半里路,宋奇把擔子還給老農,說道:「老爹,我不要你的菜了。」
凌雪忽然扯著宋奇的衣服說道:「宋大哥,我們穿著這身衣服去,能順利出城嗎?」
一會兒功夫就從隊伍中揪出來五個嫌疑分子,一起被拉到旁邊一堆人群中去,估計都是嫌疑分子,由十來個當兵的舉槍看著。
首犯為明朱公,明玉,次犯為和-圖-書許真。花猛等人,這些人都是有名有姓有頭像的。還有數十名只有頭像,無姓無名的,宋奇凌雪的頭像也赫然在上。只不過畫的太拙劣,差不多隻有一個輪廓,根本無法對像抓人。
凌雪雙眉緊鎖,神色憂鬱,忽然一時衝動,拔出寶劍,意欲硬衝出去。還是宋奇比較冷靜,用手按住了她的寶劍,勸阻道:「雪兒,不能魯莽!我們一旦暴露了面目。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我這弟弟喜歡讀書,不大幹活,所以比較文氣!」宋奇滿面堆笑,比劃著手勢解釋道,慢慢地擋住了凌雪的半個身子,又回頭向老農使了個眼色,「是不是這樣啊,老爹?」
此時,城門口巡查嚴密,禁兵往來穿梭,大聲吆喝著,查驗出城的人員。
那老農充滿怒氣的臉又擠出了笑容,有些扭曲,樣子滑里滑稽的,怪可笑的。
這時出城口排了很長的隊,都是等候盤查出城的人,對面進城口也排了很多人。這隊伍排得可整齊了,誰也不敢亂插隊,因為弄不好就會被當作欽犯和欽犯的嫌疑分子。從前面隊伍中不斷傳來嘰嘰喳喳的叫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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