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氣吞萬里
第630章 于禮不合

「蒙愛卿,公孫愛卿,難道你們要管朕的家事嗎?」梁皇龍顏怫然不悅,語氣冰冷地說道。
「呵呵,小妍也來了,她到伏小姐的院子里去了。」饒勤似乎知道宋奇在找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向宋奇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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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殿。
「這麼快就要回去嗎?」宋奇感到很突然。
梁皇抬手向兩人揮了一揮,用不容置疑的堅決語氣朗聲說道:「二位愛卿,你們的忠心朕已經看到了,你們所說的規矩道理朕也明白。朕已經虧欠過燕菲公主一次,這次在她的婚事上,朕絕對不能再虧欠她了。所以眾卿就不用再說什麼了,朕這次要給宋駙馬開一個特例,允許他帶妻尚公主……」
「但願如此!」饒裕康見宋奇關切之色溢於言表,心裏很是感動,反而溫言安慰宋奇道:「不過駙馬爺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我們在衛國經營了幾十年,在官場上建立了一些人脈關係,西門柳也不敢明著對我們怎麼樣。」
列于武官首位的太尉蒙仁昂然m.hetubook.com.com站在御階之下,向梁皇大聲勸諫道:「皇上,我大樑國駙馬向來連小妾都不能納娶,宋奇不但納了妾,還娶了二房妻子,妻妾成群,這樣的人怎麼可以成為大樑國的皇室駙馬?」蒙仁之所以竭力反對宋奇成為駙馬,自然是因為賴知府和賴魅娘的關係。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留你了!」宋奇語氣有些激動地說,「希望你們一路平安。如果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做去,請派快馬通知我,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你。」
「是啊。」公孫商點頭附和道。
「駙馬爺,我這次過來是向你辭行的,我們今天要啟程回衛國去。」饒裕康忽然向宋奇抱拳說道。
「是的。我們必須儘快趕回去。家裡那邊還不知道我們得罪西門柳的事,對西門柳不會有什麼防備,萬一西門柳要報復我們,趁我們不在把我們商號抄了滅了,也是有可能的。」饒裕康說得雖然很淡定,但是可以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m.hetubook.com.com沉重。
「微臣不敢。」蒙仁和公孫商垂首恭聲道。
在其中一個御史的奏摺上赫然寫著:宋奇擅闖錢塘府署,目無王法,其罪一;砍斷賴衙內一臂,殘忍跋扈,其罪二;搶佔多家商號資產,貪婪霸道,其罪三……
饒勤笑嘻嘻看著宋奇,意味深長地說道:
幾人進入廳堂,按賓主之位坐好,互相寒暄閑聊了幾句,丫鬟上了茶,大家各自喝著茶。
「哦,快快有情!」宋奇連忙說,他嘴裏說有情,腳步已經跨出來了廳堂大門。
「總執事長……哦,應該是駙馬爺,恭喜你喬遷之喜啊!」饒裕康爽朗的聲音從德賢院門口傳來,話音剛落,饒裕康滿面堆笑從院門口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笑吟吟的毛勇和滿面春風的饒勤。
「駙馬爺,你搬家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本來我們可以過來幫忙的。」饒裕康笑著責怪道。
宋奇剛在德賢院安頓好不久,一個家丁(搬進明朱大院之後,那二十個虎頭嶺嘍啰已經變成明朱和_圖_書大院的家丁了)進來向宋奇稟報道:「駙馬爺,裕康商號的東家饒裕康來了。」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看著宋奇笑道:「他女兒饒小姐也來了。」
文武百官聚集一堂,左邊一溜是文官,右邊一溜是武官。
「嘿嘿,這半個月搬了好幾次家,怎麼好意思老是麻煩你呢!」宋奇聳聳肩笑道,一邊抬眼越過饒裕康的肩膀向他們身後望了兩眼,並沒有看到後面還有什麼人。
大殿了靜了片刻,蒙仁試探著爭辯道:「皇上的家事微臣自然不會管,但是如果皇家的聲譽受到損害,必然影響到大樑國的聲譽,甚至會危害社稷的安危。微臣如果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坐視不管的話,那是對皇上不忠。」
「皇上,蒙太尉說的有道理。」列于文官首席的宰相公孫商出班,慢條斯理地奏道,「我大樑國乃是禮儀之邦,向來以禮儀道德著稱于天下,大樑國成立三百多年來,納妾的駙馬很少,娶二房的駙馬更少,有婦之夫成為駙馬的先例更是沒有。現在https://m.hetubook•com•com那宋奇還沒有成為駙馬,就已經妻妾成群,這樣的人成為大樑國的駙馬,似乎于禮儀不合。」宋奇又沒有得罪公孫商,這個宰相為什麼會反對宋奇成為駙馬呢?因為公孫商是西門柳在梁國的後台,宋奇剛剛把西門商號廣定分號奪走了,公孫商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當然對宋奇有氣。
有好幾個御史手裡捧著奏摺,正要出班啟奏,聽了梁皇斬釘截鐵的話后,都一臉懊喪地退了回去。
「駙馬爺,你不要擔心小妍,我們已經把她的東西搬了過來。」
宋奇沒想到饒夕妍與伏苓兩人之間的關係竟然這麼親密了,心裏感到很欣慰。
「饒叔叔,饒兄,快請到廳堂裏面坐。」宋奇心情愉快地說道。
「饒叔叔,你的消息可真快啊,我才剛搬進來,你就來了!」宋奇大步流星迎上前,雙手握住饒裕康的手,笑著說。
「駙馬爺,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饒裕康感動地說,他從椅子上長身而起,向宋奇抱拳一禮,聲音因激動而有些顫抖,「我只有一件www.hetubook.com.com事放心不下,就是小妍。小妍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外面住過,恐怕不習慣,以後要麻煩駙馬爺照顧她了。」
「唉,饒叔叔,因為我的事連累你們受苦受驚,我心裏實在內疚的很。」宋奇嘆了一口氣,神情凝重地說,「不過,我會儘快帶兵打回衛國去,順帶滅了西門柳,解除你的後顧之憂。」
「這……」宋奇也站了起來,用充滿疑惑地眼神望著饒裕康,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傻乎乎地站在那裡,有些發獃發愣。因為他壓根沒有聽懂饒裕康話里的意思。什麼小妍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外面住過,她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嗎,還有小妍不是要跟你們一起回衛國去嗎,我怎麼照顧她呢?
所有的文武大臣都面面相覷。他們心裏說,這一將一相從來面和心不和,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一致對抗起來梁皇來。
那個御史把奏摺藏到袖子里,抬眼偷瞄著龍椅上的梁皇,心裏半是慶幸半是感慨地說道:皇上有多少年沒有這樣乾綱獨斷過啊,這到底是大樑國的幸事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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